刑如烟盯着他手里的烟,思绪万千。
她也能理解为什么薄慕言这么反感,将这个陈少华接进来。
就是因为他,才导致林挽歌想不开,想坐着飞机离开的,他不敢再冒第二次险。
“少华喊挽歌妈妈,我当时听到,心里实在是难受,孩子还很单纯,能往好的路上引导,千万别像她妈一样走了弯路。挽歌也是这么个意思,晚上你和她好好商量商量。”
刑如烟一说起来,声音就止不住颤了下,女人天生感性,说到令人伤心之处,还是会止不住哽咽。
话已至此,她也不多劝了,薄慕言从小就很有主见,现在这么大了,更不用她多说。
“嗯。”
薄慕言又抽了一口烟,闷闷地嗯了一声,“妈,你先回去吧,外面凉。”
刑如烟唇瓣一动,忍不住还想劝一劝,但看到他紧锁着眉不言语的样子,又憋了回去。
有时候,说得太多,反而引起反感。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往回走,秋日里的夜,的确比较凉,刚才许是心里藏着事,所以也没那么大的感觉,这会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刑如烟回去之后,林挽歌刚好把林江辰哄睡,关心地问:“妈,慕言怎么说?”
她自己劝了,薄慕言态度很坚定的不想谈。
所以才不得不让刑如烟也推一把。
刑如烟深深地叹了口气,“估计是怕你和辰辰会心里膈应,所以才。。。。。。”
她欲言又止,忽然紧紧握住了林挽歌的手,“挽歌,你是个好女人,我知道的。”
同样身为女人,将心比心,在明知道陈少华是薄慕言的亲生儿子时,她还能替他着想。
不因为嫉恨与怨毒,而将孩子推出去,在家吵得天翻地覆的。
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林挽歌只清浅一笑,自嘲道:“我并不好,只是祸不及孩子。”
大人之间又再多的感情纠葛和恩怨,孩子总是最无辜的一个。
他们还小,不该承受这些本不该承受的。
两人说了一会儿,薄慕言还是没回来,她便问:“妈,慕言呢?”
刑如烟这也才注意到,她回来也有十几分钟了,薄慕言还没回来。
“可能在想这件事,让他静一静也好。”
林挽歌点了点头,各自上了楼,她站在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口,静静地望着花园石凳上坐的那个人。
虽然夜色漆黑,路灯离得有些远,昏黄余光落在那一片区域,还是朦胧地能看到他。
他一身西装笔挺,手工剪裁,质量上乘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即使在这看不清楚的夜色中,也能勾勒出他挺拔而笔直的身影。
影影绰绰之下,他是那么突出耀眼,整个花园的花草,全都不及他一人。
他一只手指之间夹着香烟搭在石凳的靠背上,手臂长得几乎搁得到了靠背尽头,还闪着忽明忽暗的猩红。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哪一处,隔得距离有些远,是什么神情看不清。
如刑如烟所说,他在想着陈少华的事,为了这事抽烟,应该是挺为难的。
她拉上了窗帘,开了床头灯,找好了睡衣去卫生间洗澡。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忽然有些恍惚了。
时光飞逝,已经记不清和薄慕言在一起多少年了,像是活在梦里似的,醒不来。
当初生完辰辰的时候,她一直认为,也许一辈子就他们母子两个过了。
这样也好,她就打算一辈子不结婚,把辰辰抚养长大就可以了。
可是,当辰辰知道有薄慕言这个爸爸的时候,他的那种欢喜和兴奋,是没办法掩饰的。
无论季少辰怎么对他好,他还是把他当成叔叔。
但薄慕言不同,第一次见面,他就特别亲密地喊他抱抱,或许是血脉相连的心有灵犀吧。
薄慕言也没有拒绝。
相信陈少华也是如此,只是他性格比较内敛沉稳,从来没那么过激的情绪。
可林挽歌却更加心疼。
她对李嫣然的确有过嫉恨,对薄慕言的态度有过伤心难过,可她明白,之所以如此,那是还爱着薄慕言。
既然无法放弃,她便只能想着解决他身边一切可能存在的隐患。
包括这个陈少华。
她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柔软细腻,似乎生了辰辰之后,也没多少后遗症。
并没有别人说的长斑长痘,妊娠纹之类的。
女人最在意的容貌,虽然只是皮相,但没有哪个女人不在意。
明天,就去警局,见一见李嫣然吧。
以最好的状态出现。
洗完澡,她用白色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走边擦,谁知刚开门,就看到薄慕言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房间。
她脚步一顿,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刚想问,却又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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