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如层层雾霭将整个世界都覆上了,若不是这旁边竖着几个路灯,亮着黄凝凝的灯,恐怕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吧。
秋冬相接,那西北风带着初生的凛冽,刮了过来。
直冷得林挽歌的手臂上那些毛细血管徐徐竖了起来,她拢了拢外套,捋着已经被突然吹来的风刮乱的头发,“妈,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吹感冒就不好了。”
刑如烟也不比林挽歌好到哪里去,两人相视一笑,小跑着回了。
。。。。。。
她上了楼,以为薄慕言可能还在薄正阳的书房里,往那边望了一眼,准备回房,谁知中途经过的书房处,开着一条门缝,从里面透出来白晃晃的灯。
他回自己书房了?
林挽歌脚步微缓,往后退了两步,从门缝里望进去,薄慕言正坐在书桌前,认真地翻阅着一大沓的文件资料,光是高出桌面那个程度,都让林挽歌觉得他公务实在繁忙。
从这个角度望去,整个门缝里好像就只剩下他这个人了。
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是一点都没错。
那白晃晃的水晶吊灯的映衬下,他那如刀凿斧刻般的面部轮廓,越发的分明立体,高挺深邃的眉弓,在光线的入目处,尤为的突出,那双如点漆的眸子低垂着,只有浓密纤长的睫毛,如果能近距离看的话,肯定是根根分明。
高挺的鼻梁,如上天赐予的轮廓,还有那微抿的薄唇,虽然别人说,薄唇男人,也最是薄情。
但林挽歌却觉得并非如此,薄慕言可能是个例外吧?
当时薄慕言在医院和她为了陈少华和李嫣然的事情,大吵了一架,而且他的选择是弥补亏欠着的李嫣然,林挽歌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他的专情也不过如此。
一手各抱着一个不撒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感情还是歉疚,都不能作为做出这样决定的支撑。
她要的从来都是身心都是属于她的男人,所以她迫不得已之下,伤心欲绝之下,才选择离开,来结束这一切。
只是现在想起来,薄慕言固然有问题,但是她也很偏激。
遇事多为对方想一想,也并无过错。
薄慕言刚知晓陈少华既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李嫣然的儿子,这样的意外,换做是谁都需要时间去消化。
但是自己并没有给他时间,反而与他在医院里争论不休,将他逼上了一条只有一路走到黑的路。
当时情绪激动下,没发现,现在静下来想一想,的确如此。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回过神来,又想起刑如烟刚才对她提出的意见,心里很是动容。
薄慕言的确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从国外到国内,从这个城市到那个城市,有时候一天要跑两个地方,还要在凌晨赶回来,第二天早上照常去公司开会。
即使是铁打的人,工作强度这么大,也是受不了的。
想起他刚回来时候,精神虽然很好,但眼里的红血丝和眼下的浓重乌青是骗不了人的。
他严重睡眠不足,却总是以百分之百的精神投入工作中。
令人心疼不已,如果她能分担,她义不容辞,也很乐意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还没看够吗?”
突然薄慕言低沉而又有磁性的醇厚声音响起,带着淡淡的笑意,如同刚从地窖里挖出来的陈年佳酿,一开封就已经香气四溢。
林挽歌一怔,不知他何时发现了自己,抿唇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视线顿时开阔了起来。
“过来坐。”
薄慕言看着她一步步地走进来,朝着她招了招。
林挽歌看着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不知道他又打着什么主意,朝她招手的样子,仿佛在召唤小狗狗似的。
她轻咬着唇,朝着他走去。
就在走到他旁边的沙发边上准备坐下的时候,薄慕言突然一用力,将她从距离他两米远的地方,拉到了他的腿上。
林挽歌甚至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黑影一闪,人已经坐在他的腿上,姿势尴尬。
“你不是忙吗?”
她轻蹙着眉,推了推他,问道。
刚才还那么一本正经地工作,而且听刑如烟的语气,以及最近的工作状态,是真的工作很忙。
可是他竟然还总是时不时地花费这个时间,来捉弄自己。
“别玩了,工作要紧。”
她盯着薄慕言那带着浅浅笑意的脸,突然起身,走至他的身后提醒道。
“可我觉得你比工作重要。”
薄慕言侧眸微抬,与她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对视。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甜言蜜语,用来哄她的,但听在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即使过了热恋期,连孩子都有了,但她觉得两人并没有被生活的油盐酱醋以及那一地鸡毛搞得连感情调味剂都失去了。
反而觉得现在这样的相处模式很好。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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