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眼,就看到莫沫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嘴角下意识地咧了咧,刚才的窘迫样,全都被她看到了。
“里面什么情况?”
莫沫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下巴微抬,往办公室的方向指了指。
这么久还没出来,而且看陈飞出来的状态,明显事情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陈飞脑子里突得一跳,差点忘了正事,慌忙离开,“急!”
莫沫见陈飞着急慌忙的,手里捏着一张卡片,淡淡扫过,想必就是夹在花束里的卡片吧。
陈飞都惧怕成这样了,里面的情况肯定不容乐观,莫沫琢磨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办公室内,出奇的安静。
“你觉得会是他吗?”
薄慕言从扔在垃圾桶的花束里抽了一朵出来,那鲜艳的红,刺得他眉头紧拧,一刻都不得松开。
林挽歌从沙发边绕出来,轻轻咳嗽了声,抿着唇,也看着他手里的玫瑰花。
那娇艳欲滴的玫瑰红,仿佛如艳丽如火的唇色。
花不知道是不是刚摘下来的,还有浮着露珠,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颜色五彩斑斓。
玫瑰花那淡若的花香,弥漫在整个办公室内,不浓郁不冲鼻,幽然绽放。
铎泽东几个字,对她来说不知算不算遥远了。
总觉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记忆全都存在脑海里,可已经很久没记起来了。
她在海上漂浮,任何人不识的时候,碰到了铎老大。
那是一个手段狠厉,眼神也不善的男人,甚至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但他对她很好。
失忆后的她,无家可归,他收留了她,供吃供喝的,还供上学,他也救过自己的命。
如果薄慕言和林江辰没出现的话,或许一辈子记不起来,会在M国过一辈子也不一定。
但或许是命中注定吧,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断开。
林挽歌摇摇头,颇有些肯定地道:“不是他,依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送花,他应该不会夹带卡片。”
也不知道薄慕言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怒意,不过是一束花而已,太小题大做了。
“慕言,或许不过是误会而已,你别太放心上了。”
薄慕言深邃的眉眼一抬,将手里的红色玫瑰花揉捏成一团,再次砸向垃圾桶,脸上带上愠怒,质问道:“依你对他的了解?你和他之间的关系这么亲密?”
如果单单是送花,他尚且还没这么生气,偏偏林挽歌帮他做辩解,还对他的性子很了解似的。
这就让本就心里不舒服的薄慕言,更加憋闷。
“误会,花都送到我眼前了,你觉得是误会吗?”
薄慕言拽住林挽歌的手腕,往他的身前一带,居高临下地垂眸盯着她。
恐怕不是误会,而是故意的吧?
林挽歌眉头微蹙,仰着头怒道:“我说是误会,你会信?我至始至终都没见到过他,也没和那个什么朝总有过交集,别人送的,要不你再送回去?”
她好声好气的劝,也不见薄慕言信,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却非要被冠上个包庇对方的意思。
她顿时也来了气,甩下这句话后,不等薄慕言说什么,就气鼓鼓地离开了办公室。
等薄慕言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抬脚准备去拽她,已来不及,门“砰”的声音,带着某人的怒气,被关上了。
他怒气升腾,无处发泄,盯着垃圾桶如眼中钉,尖头皮鞋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地面上顿时一片狼藉,花束滚落在一旁,还有那被揉捏得破碎的一朵。
莫沫一直坐在休息区域,盯着办公室的方向,还没琢磨好到底进不进去。
薄慕言的性子,她是惧怕的。
最怕看到他那双深邃湛黑的眸子,光是那么直直地看着的时候,就能感觉到那摄人的气息,要将人彻底吞噬掉似的,最关键的是,好像能把人从头到尾彻底猜个底朝天。
他和夏阁完全是不同的两种人,夏阁温润儒雅,举手投足间俱是温柔。
这么一对比,反而释然了。
自己和夏阁之间的小打小闹,不过是感情的调味剂而已。
办公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发出不算轻微的响声,紧接着大力被关上,莫沫见林挽歌脸色难看地走了出来,赶紧上去问:“怎么样?”
“跟你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得出来,林挽歌此刻也憋着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发,但还不忘挖苦讽刺薄慕言此刻的臭脾气。
莫沫也是猜到了,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这下轮到我来安慰你了,别想那么多,他不过是在意你。”
真是风水轮流转,前脚还是林挽歌安慰莫沫,这会又反了个个。
林挽歌转头往已经关上门的办公室看了眼,怒气未消地道:“走吧,我今天不想上班。”
果然还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劝别人那是一套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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