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幻觉了,嘴角微微一勾,自嘲一笑,重新闭上了眼眸。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睁开眼?”
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就这么突兀地在她的身侧想起。
林挽歌双眸一怔,陡然间清醒了过来,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
林挽歌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在医院。
“我这是?”
一说话,才发现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听起来如同公鸭子叫着般难听。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唇瓣因为微启,感觉干涩,有些撕裂的痛。
她双手撑在一旁的扶手上,努力想坐起来,但稍一动,就感觉浑身不得劲,酸痛难当,稍仰头,又觉得头晕目眩,一点力气都没有。
“喝水!”
薄慕言二话不说,直接按住她,递过去一杯温热的水,送至嘴边。
林挽歌浑身不得劲,也没办法自己拿,默了片刻后,只好就着他递过来的杯子喝水。
可能是太渴了,整整一杯的水都喝完了,才罢休。
喝完水之后,房间内又陷入了死寂。
林挽歌微微侧身,往背对着薄慕言的方向躺着,双手交叠搁在脸颊下,望着那一头的墙壁发呆。
她和他之间,即使同处一个房间,靠得这么近,还是没什么话好说。
最难过的莫过于此吧?
她身体虚弱地几乎是提不起一点的劲来计较他在或者不在,更不想主动提起昨天在他办公室里出现的女孩。
她真的心累了。
窗外炽白的光,从外面照进来,落在她的后背上,即使过着一层被子,还是能看得出她欣长消瘦的身形,在想起抱着她来医院时手上的分量,莫名的心里涌起浓浓的心疼之感。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直直地看着她的背影,半是关心,半是质问地道。
声音低沉中略微带着些许沙哑。
背对着他的林挽歌,闭着眸,却将他说的话,一字一句的都听了进去,唇瓣翁动了两下,却还是一个字都没吐露出来。
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对他来说重要吗?
当他对着那个女孩展颜,对着自己发脾气,指着她问送花的人是谁?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关系不信任的时候呢?
他到底关心过自己没有?
这个答案她不想去追,更不想知道,她怕到头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过是自己为了让自己开心,所以制造出来的假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病房内的两人,原本是最亲密的关系,可是现在却连说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像是比陌生人还陌生还疏离。
这样的感觉,令薄慕言十分厌恶。
“送你花的人,查出来了。”
薄慕言想引起她的反应,冷不丁地爆了这么一句出来。
果不其然,林挽歌后背微微一动,缓缓转过身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平静如水,却又带着些许疑惑。
她这么看着他,就是想等他继续说下去。
“是朝氏总裁。”
薄慕言说出这个人的时候,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迸出来的,一说完就紧抿了唇。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嚣张举动的人,这个朝总是继铎泽东之后的第二人。
是他长久以来的脾性表现得太好了吗?
林挽歌本就猜测是他,心中了然,此刻证实了之后,心情没并没有多少的起伏。
倒是越发的失望。
她侧过身从床上撑起来,倚靠在墙面上,冷冷地嘲讽了他一句,“不是说是铎泽东吗?他那次从山顶上掉下去,生死未卜,怎么可能突然出现?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她碰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所有的都在薄慕言的眼皮下,就连那日参加百日宴,陈飞都二十四小时待命留着看着她。
“说的好听点,让陈飞陪着我去参加宴会,是保护我,说到底还是在监督我吧?”
不知怎么的,林挽歌越是难受思想就越是往偏激的方向走,满脑子都是薄慕言的阴谋论。
他根本就不信任自己,才会派遣陈飞一直跟着她,将她控制在他的手掌心中。
此话听在薄慕言的耳中,尤为刺耳,像是在维护铎泽东,指责他似的。
“你到现在还对那个铎泽东恋恋不忘?”
他起身,走至她的正面,垂眸,深邃湛黑的眸子里映射着窗外的阳光,却驱散不了他眸中一寸寸沉下去的冷。
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沉,语气带着浓浓的质问和逼迫。
靠得越近,越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直逼得人呼吸不畅。
“我对他恋恋不舍?”
林挽歌看着阳光射在他的大半边脸颊上,贝齿轻咬着下唇,反问道。
她觉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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