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卡车开动的声音就像是夏日里的滚雷,绵绵不绝,没有停歇,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在颤动,震得车上的人也是跟着抖动,宛如羊癫疯发作。
“呸,这是什么破车啊,再这么抖下去,这破车没散架,我就得被震散了。赶紧的重新换一辆啊!”卡车撞飞了一个挥舞着双臂,正面迎来的丧尸,车轮从丧尸飞落在地的尸体上碾压而过,将丧尸的脑袋碾成了血糊糊,车子却也是跟着猛的一颠。本来这辆卡车就是个破旧货,开动起来抖震的车上的人跟着一起跳迪斯科,现在再这么一颠,司马晋是忍不了了,强烈的要求着能换一辆新车。
“有的车子坐就不错了,你还嫌个屁啊,再放屁,老子把你扔下去坐11路。”一个坐在副驾驶位的军人伸出身子朝着司马晋啐了一口,就是一阵笑骂。
“嘿嘿---”司马晋摸着鼻子傻笑,没接下茬。这个军人可是很厉害的,一手枪法牛逼的一塌糊涂。就这么颠来颠去的车子,他坐在上面,那也是百发百中。之前那几条狗就是被他一枪枪的给爆了头。想到这,司马晋就想起了那条被几条丧尸狗围攻的黄狗,想到了那条黄狗艰难的摇着尾巴以及那仿佛看到了亲人的流浪儿的凄苦的眼神,司马晋就感觉到心如刀绞,这让他想起了还是住平房的时候,家里的那条因为没有办狗证,被居委会领上门的打狗队冲进家里二话不说直接敲碎脑袋拖走的小花。也是从那时候,他家再也没养狗,后来搬去了住商品房就更没地方养狗了。
司马晋一声叹气,将胸腔里的闷气全部的喷了出来,眼光看到正在发呆的吴康,司马晋是一阵的鄙视。
双手捂在一起好像握着一件东西,吴康就那么的眼睛睁得老大,好久才眨一下眼。看上去好象是被眼前的某些美妙的景色所吸引住,其实那是眼大无光,全部的心思都是脑子里转着了。眼睛里看见的不是快速移动的街道,而是和他依依惜别的柳璇,只是去人民医院搬运一些仪器而已,和那些军人出去收集食物和武器弹药有什么区别?j
但就是这样,柳璇抓住他的一双蒲扇一样的大手,将一个正面雕着掂着脚瞭望的小老鼠,反面的是福禄寿的玉佩给了他,说这是她的护身符,给他戴着,好保佑他一路平安。
吴康那个激动,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复,对于他这么个久战“沙场”,屡战屡败的衰货,能得到柳璇这样的关心,那热血一冲脑,就是流不下来了。
也就使得吴康现在坐在车上傻笑着,这哪里是来执行着具有很大风险任务的,简直就是傻小子去接小媳妇的!
“吴康-吴康—”对于吴康这样的不负责任,司马晋觉得需要给他开导开导,不能这么迷糊下去,不然遇到危险,咋办?少了一个开枪的,这危险的系数不就直往上蹿?
“啊—啊?”被司马晋一阵乱摇,吴康立马清醒了许多,而且一清醒,就是端着枪四处张望。“有丧尸?在哪?”
“小子,你昏头了吧,有我和老邢在,你想开枪杀丧尸都难!”神枪手伸着脑袋哈哈笑道,随手一枪,就是将一个晃荡的丧尸打爆了头。
“我*!”前面两百多米的街道上站满了丧尸,密密麻麻的丧尸看得人头皮直发麻。从那些丧尸的喉咙里挤出的低吼声混合在一起,就像天降的魔咒,听的人心乱颤,都能蹦出胸腔来。
还好,再往前七八十米的地方,就是通往人民医院的拐弯口,应该是能够在和丧尸群相遇前,拐过弯去。然而,令人郁闷的是,卡车刚拐过弯去,就是发现这条通往人民医院的大道上,丧尸的密集程度更加的令人发指!
老邢破口大骂,将方向盘打了一个转,浑身乱颤的卡车立刻的就是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圈。直往外环奔去,看来是打算从外环绕个大圈,绕过去。
破口大骂的何止是老邢,坐在卡车后面的吴康和司马晋也是破口大骂,原来是老邢这急转弯实在是太快太猛,吴康和司马晋差点被甩了出去。这要是甩出去,还不直接甩到丧尸的嘴边?他们两个能不破口大骂?倒是任健很老实,没说话,好像一个乖宝宝。
在通往外环的大道上,卡车继续的抖着,神枪手正在向纪念馆的那得总部汇报的情况。百无聊赖之下吴康抬头望着只有三三两两的丧尸晃荡着的街道,无意之中竟是看到一栋临街的住宅楼上挂着一个白布,白布上用着墨水写着脸盆大小的救命二字1
“吴康,跟我上去,其他的人在外面侯着,我们马上就把人救下来!”看到那白布的不止吴康,老邢刚将车停下,神枪手就跳下了车,招呼着吴康赶紧下车,跟他一起去救人。
“我们还要医院搬运仪器了,怎么来带着这些累赘!”一直闷着不说话的任健终于的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要阻止神枪手去救人。他的理由很简单,他们是去人民医院搬运仪器的,怎么能救人带着这些累赘了?救几个人是小仁义,搬运仪器让习显胜他们研究T病毒,弄出解毒剂,解救所有的人,才是大仁义。现在怎么能为了小仁义而舍弃大仁义?在“是非曲直”面前,任健觉得他再不说话,人类复兴大业就要被这些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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