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呼吸的时间,小小的卫生间里就挤满了丧尸,丧尸在卫生间里拍打着墙壁,好象是在发泄着没有抓到猎物的愤怒。
楼顶的坡度不是很大,人坐在上面,只要不是乱动,是不会滚下去的。坐在楼顶上,可以清楚看到周围的情况,能看到楼下的那密密麻麻的丧尸群。不过,坐得这么高,看得远,吹着风,居然让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兴奋。
“不高,不高,一点也不高----”有恐高症的司马晋趴在楼顶上,手臂穿过太阳能支架,搂得紧紧的,紧闭着眼睛喃喃自语,好像庙里的和尚在念经。
看着司马晋这一付熊样,大伙都是一阵的笑,刘永和本想过去给司马晋开开玩笑,但是一想别玩笑开大了,弄出事来就不妥了,只得用言语来挤兑司马晋。
“老邢,还没通?”挤兑了几句司马晋,刘永和看向正拿着对讲机摆弄的老邢。
老邢手里的对讲机沙沙的响,不管老邢怎么的摆弄,都还是只发出沙沙的响:“好像刚才上来的时候撞在墙壁上,撞出些毛病来了。”
老邢的话宛如一道晴空霹雳,震得所有人都是心一惊,这对讲机坏了还怎么和纪念馆联系?不能和纪念馆联系,没有人来将楼下的丧尸群引开,他们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被困死在这楼顶上?、
“死也是死在一起。”吴康和柳璇坐在一起,听着老邢宛如晴天霹雳的一句话,将柳璇往身边一揽,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高处不胜寒被风给吹的,还是其他原因。
柳璇没说话,就这么的让吴康揽着,脸贴在吴康的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的传入她的耳中,竟也是没有了太多的恐惧。
“沙沙---说---沙沙—杀----”老邢手里的对讲机一片的沙沙声,里面忽然的传来了被沙沙声裹挟着的连长的吼声,其中还夹杂着枪炮声。
“说话,快说话,杀了那些老鼠,快,一定要拦住它们!快说话啊!”对讲机的声音忽然的变得清晰,沙沙的声音还是有着,但已经是影响不了大局,连长听上去有些语无伦次的吼声从对讲机里传出。
“我们被困在------”老邢的手在颤抖,终于能联系了,不用被困死在楼顶上了。
“你们被困住就自己解决,我们这里—----”听到老邢是求救,连长大声吼着,一声剧烈的爆炸中断了他们的联系,对讲机再次的只剩下沙沙的声音。
这比没有接通更加的可怕,所有人的心都凉了,从那声中断联系的爆炸声可以清楚的知道纪念馆完了,他们的最后依*没了。现在他们只能被困在这高高的楼顶上。头顶是天,脚下是丧尸,虽然一时的还能活着,但也只是在等死罢了,不出两三天,饥寒交迫的他们就会全身没有一点的力气,再也无力的坐在这楼顶,纷纷的滚下楼去。直接摔死是幸福的,尚留一口气那就是老天在糟蹋人了!
老邢的手还在颤抖,一个不察,对讲机从手里滑落,在一路的翻滚中摔落楼顶,将楼下一个丧尸的脑袋砸破,血流满面,却是没有毙命。
风还在吹,太阳在西落,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红彤彤如一张大饼的太阳西坠入地平线,将天空的统治权转给了升起的明月。
“轰---”一声爆炸,气浪掀翻了周围的十多个丧尸,将他们高高的抛起,再重重的摔落。停在楼下的卡车燃起熊熊大火,点着了大地,向外散发着光和热。
“砰—砰----”一声声的枪响,火光所能照及的地方,丧尸一个个的被打碎了脑袋。在楼顶上开着枪的三人,面无表情,只是不停的杀戮着,杀戮者他们所能看到的任何一个丧尸。
一个个的丧尸被点名,只是短短的几分钟,就是已经有二十多个丧尸被击毙,但是和庞大丧尸群相比,这点数量只是沙漠里的几粒沙,多几粒,少几粒,沙漠还是沙漠。
吴康揽着柳璇看着天空,看着天空之上的星辰与明月,说着自己的大学生活,当然也少不了他充满了光辉史的沙场厮杀。在这样的绝境里,死亡成了他们不久的归宿,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死气,就像楼下团团围着住宅楼的丧尸一样,笼罩着他们。死忙是可怕的,但等待着死亡是更可怕的。刘永和他们用着射杀楼下的丧尸来发泄着自己对死亡的恐惧,转移着等待死亡的痛苦。吴康和柳璇则是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笑着,心里却是刀绞的一般。
独自一人的搂着太阳能,司马晋没力气也没工夫责备吴康的有异性没人性,因为他已经睡着了,在对丧尸和高楼双重的恐惧之下,他已经身心俱疲,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而且还能听见鼾声,还有他的梦呓。他在叫着爸爸,叫着妈妈,在梦里,他和自己父母在相会,诉说着这些天里的痛苦,两眼里泪水涟涟。
过了很久,枪声停了,说话声也没有了,司马晋也醒了,呼呼的风在张狂着,宛如野兽一般吼叫着,吹的人浑身发冷。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坐着,没有人说话,都是看着天空,没有人再去看楼下,那里在喷发着死气。
转眼间,明月移动,已然是到了深夜,在寒风的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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