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妖怪识相的在萦若进入房间后退了出去,阴阳阁的房间布置很简单,朱吞端坐在宽大的榆木书桌后,掩卷看向她,数月不见,身份已是天差地别了。
萦若不敢直视,盈盈拜倒,客套几句就说明了来意,她要留下来照顾晴雾和梦萝。
朱吞看她模样明显憔悴了许多,两次受伤加上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照顾晴雾,让她眼眶深陷,原本几可胜雪的肌肤也黯淡了,心下不忍强打着精神走出来扶起她,柔声问道,“你的伤好些了吗?”
“我没事,可是他伤的比我重,让我留下来照顾吧,母亲年纪大了,照顾不了他。”朱吞下了命令让萦若离开阴阳阁,而晴雾则留下来交由梦萝照顾。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无非分开一些时日,等他伤好了自然让你们重聚的,这里阴气重你不适合留下,随我回去我们仍同原先一样生活,不用说了,去收拾东西吧。”朱吞心意已决,命令的口气不容反驳。
偏偏萦若平日温顺,却吃软不吃硬。坚持要么一起走,要么都留下。
朱吞这样的安排本就有些私心在里面,萦若这样一辩,朱吞有些恼羞不悦了,为了掩盖,口气就更加重了。
萦若没想到他态度会这般坚决,本来梦萝劝她不要来,她一厢情愿的以为朱吞多少会顾念往日情谊,没想到却是这样的对待,一直压抑着的烦躁和委屈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一出口就是不能自制的加大了声量,“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回去的。”
“命令已经下了,你自己不走我也有办法扛你走。”朱吞没有精神与她说下去,便发了狠话。
“你若逼我,我就算死也要死在他身边!”朱吞从来没见过萦若这般针锋相对的态度,加上本来就精神不好,一言不合动了肝火,气急了,一把掐住萦若的脖子把她拉到面前,萦若被拉的脚尖拖着地面,痛苦的仰着头,朱吞冰冷的手指无情的钳制着她的脖颈,一下就压出一道青红的指印。
“想死,我随时都可以成全你们。”朱吞从未想到她会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失控的加重了力道。
萦若被勒的喘不过气,只觉得气血都涌到了头顶,涨的难受,嘴唇开阖着却发不出声音,朱吞手上能感觉到她脉动,越来越是微弱,等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的时候,萦若的脸色已经青紫了,颓然松开手,萦若跌坐到地上。低头看她,眼睛已经充血,眼神却一如刚才那样凝视着他,失望、轻视、无惧、厌恶,曾几何时一直依赖信任着自己的萦若,如今却这般生疏了。
得失之间,自己失去的或许恰恰是最珍贵的东西,但是背负这些,太累了。
失神的抚上她的脸颊,有太多话想要解释却不能开口,就像那个时候,明明那么在意,还是听任她追随晴雾去了,在乎不敢说,伤心也不敢说,为什么面对她,一向以风流自诩的自己竟然无措的好似懵懂少年,“萦若,没事了,听话……”
朱吞的手揽过她脑后,俯身想要抱起她。
萦若对他已多厌恶,绝然的甩开他的手,她的态度让朱吞一下子感觉到了受伤。
为她寂寞而默默陪伴;不忍她在青川受委屈而坚持带走她;不忍看她伤心而放他们重逢;为了改她命格甘愿被误会;甚至这逆天之路,他也处处顾虑着她。为了她而做的一切牺牲算什么,自己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什么?以为自己可以高尚到不求回报的付出,隐忍的付出换回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为什么?我到底算什么?”
长久的压抑的感情山洪爆发般的爆发,褪去了掩饰,再无法克制。骤然把她压倒在地上,萦若还没反应过来,朱吞已紧紧的攫住她的唇舌,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发泄般的啃咬,几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般的疯狂禁锢,萦若拼尽全力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只有委屈的泪抑不住的滚落,一直到感觉到满嘴的咸涩,朱吞才清醒了过来。
“萦若,萦若……我不想的,萦若……”朱吞颤抖着抱住她,头埋在她发间隐藏住慌乱。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失态至此。明明是最在乎的人,却偏偏是自己将她伤害至此。思恋已久的人就在自己的怀里,却比原来离的更远了,咫尺天涯,这一步只是把自己推入了悬崖绝壁。
“没事了,别怕……”朱吞松开手,双眼泛着血丝,喷在她脸上的气息越来越灼热,困兽一般的痛苦和绝望神情几乎疯狂,想伸手拭去她嘴角的血丝,才一抬手,萦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颊上一片火热,把本来想道歉的朱吞给打蒙了。
“好,好……你走吧,都走吧……”朱吞怒极反笑,笑的是自己的懦弱与退缩。
萦若走后,朱吞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这一夜,整个阴阳阁的气流都不稳了。
关心则乱,一直以为自己能控制的,以为自己可以为了你们牺牲所有,却为什么不能忍住这一时呢。
“何必呢?”不知何时,雪惑走到了他身边,“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现在不觉得晚吗?”
“你该明白的,有些感情藏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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