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菲特酒吧位于凌云市最热闹繁华的中心大街一侧,四周遍布各类经营场所,宾馆、酒店鳞次栉比,到了晚上,人头攒动于灯红酒绿之间,直到深夜都不觉萧条,很有些纽约百老汇夜生活的感觉。
走在路上,祁风想,至少从肖楠和林海那里了解一些公司的近况,自己虽然在公司工作了一年,其实却并不了解公司,而这些信息,却恰恰是肖楠和林海所关注的。
一进门,肖楠便挥着胳膊喊:“祁风,这儿!”
酒吧里飘荡着悠扬的萨克斯曲调,舒雅、悦耳,祁风听得出,这是KENNY.G的回家,在租房独处的时间里,那台夏新-CD机和香烟,是祁风不可或缺的良伴。
酒吧的格局很温馨,离吧台不远是一个小小的圆形舞池,舞池旁边是一圈玻璃制内嵌彩灯台阶,台阶上根据空间限制隔断出一个个构思诡异的敞开式雅座,或隐蔽在墙壁的一角,或面对吧台,坐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兴致盎然地掷骰子,或泡妞,肢体动作十分鸹噪。肖楠和林海就在*外的一间里。
“早来了?”祁风往藏蓝色布艺沙发上一坐,昏暗的光线下脸庞显出了阿诺式的线条,只是少却了几许暴戾。
“是啊”,肖楠换上便装,显得神采奕奕,“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们哥俩都喝完一杯了。”
“有点工作,耽误了。”祁风朝二人笑笑。
林海已有几分醉意,这厮是典型的酒壮怂人胆,平时在公众场合三脚踢不出来一个响屁,喝点猫尿后立刻就变成了指点江山的骚人墨客,嗤了一声,把手搭在祁风的肩头:“哥们,就你积极!工作是干不完的,今天干完,明天还有,得学会享受生活,你一个人这样,**也不能提前实现。”说完,十分德性地弹了弹烟灰,摇了摇头。
祁风慵懒地往沙发后背上一*,嘴角划出弧度。
肖楠是个人精,被称为是搞地下活动的肖特务,盯了祁风一阵,把手按在桌子上:“祁风?坦白交代,你是不是约会去了?我可听说你早上为了夏雪儿和一个公子哥打了一架,中午的时候乔美娜又找你,你可真博爱,嘿嘿!”
林海也来了兴趣,摊着扫把眉端详祁风,“兄弟,重色轻友!搞上谁了?叫过来一块坐坐,最好拉几个妞儿过来,我和肖楠闲着也是闲着。”
“扯淡!”祁风轻轻一笑,双腿摊开,“想什么呢?说清楚啊,我还没骚到跟别人打翻醋坛子,乔美娜也是偶然遇上的。肖楠,别破坏我一世清名,哥们可是一颗纯真的心。”
“呸!还纯真?你杀了我吧!”肖楠狗熊般笨拙地隔着桌子拍了下祁风的大腿:“用不用我给你揭个老底,五岁的时候偷看邻居小女孩撒尿,七岁的时候还赖到女澡堂子不出来,十岁跟踪小学妹,十五岁就用手破了处,十八岁搞上一个破鞋,大学毕业…”
那边林海已经笑得像坨屎,祁风哈哈一笑攥住肖楠的手腕,“说你自己呢吧?”稍一用力,肖楠脸便攒成了包子:“我操我操,哥们,说实话你就杀人灭口啊?哎呦,服了服了。”
气氛很活跃,祁风好久没放松了,索性脱下外套,懒散地摊在沙发里。
“喝什么?”肖楠揉着发红的腕子:“你丫真狠呢你!男人都逃不过你的魔爪?快说,喝什么?”
“马爹利。让林总心疼心疼。”
时间不长,一个衣着贴身的女服务员端上一杯殷红的马爹利,飞了祁风一眼,去别处招呼。
“来,哥儿仨聚齐不易,cheers!”肖楠喝的是鸡尾,红红绿绿很多层,指着第一层的边缘道:“都喝到这儿。”
酒杯叮的一声,三人各自咄了一口。
林海在财务部工作,平时喜欢读古典名着,是个书虫。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肖楠、林海和吴垠虽然没有被公司拒签合同,也都属于领导发话,撅屁股干活的那种,所以,凑到一块,总免不了古人侧身西望长咨嗟的那股子酸劲。
林海道:“祁风,你别告诉哥们你还不知足!要说你被老巫婆偷梁换柱,也算不了什么,最起码现在堂而皇之地回来了。我们部门,真*乱!一个人一心眼,后边都有人,苦的就是咱这没根没底的,看着别人升职调资干着急,我同事都换了一茬了,最起码调到分部当个主管,就我稳坐钓鱼台,把牢底坐穿。你瞧瞧人家。”
祁风笑笑,喝了一口酒。
肖楠听完,嘴咧成二五八万,一副诈胡的表情:“海子,别说了,真累,我发现你丫最近特爱唠叨,每月准来一次!知道吗?这叫命苦不能赖政府,神仙还得神仙做。你还没看出来,咱们公司那斗争形势?跟对了人,说你行你就行,跟不对人,行也不行,哪都这样儿。你以为就你跟受气小媳妇似的?我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我认,钱不多,活个自在,我就这样了,还能把我怎么样?来吧,喝酒。”
叮。
林海是那种喝点酒脸就红的人,有了一杯的基础,鬓角旁一条青筋开始跳,也不反驳,摇了摇头道:“唉,没辙!对了,我最近颇郁闷,写了首词,要不给你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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