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祁风品味着夏雪儿的意思,看样子明天她不会在公司出现。公司这两天的异常,肯定有原因,祁风要去赴约,夏雪儿应该是知情人。
祁风在临街木条椅上坐下,想用不用给董莹打个电话,还在堵着气,还是已经睡了。想了想,决定再慎慎,小丫头肯定会打过来,需要冷静计划一下怎么惩治黄祖龙。
天气闷热,祁风想喝点啤酒,起身溜达到旁边的一家廉美超市,超市里店员比客人还多,张罗祁风的是一个满脸雀斑的外地女孩,十**岁样子,匆忙停止了诺基亚手机上的动作,迎过来说您好。祁风笑笑,走进去拿了三罐啤酒,到收款台付钱,那女孩笑盈盈地走到旁边说先生冰柜里有凉的,要不要?祁风摇摇头道:“过期了就下架吧”,惊得女孩手机差点掉地上。
祁风回到那个长椅,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打量着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男女老幼,散步的,赶路的,谈情说爱的,呼啸成群的…没有人在意他。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溜达过来,头发花白,手里捏着一根沾满秽物的竹夹子,眼睛迷离地在祁风身边喝干后被捏瘪的啤酒罐上逡巡,祁风会意,把啤酒罐推到一边,老太太蹒跚着走过来什么也没说夹起来装进一个蛇皮袋里,弯腰向下一处座椅走去。
祁风很担心老太太会在某个时刻在不知道的什么地方忽然倒下,摸了摸口袋,再看时老太太已经消失了。救急救不了穷!祁风决心一定要力所能及地帮助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线的人。
祁风的位置位于凌云市城西区一条相对冷清的街道,已经出了中心商业圈,离人民公园倒是很近。睡觉还早,祁风便想去人民公园转转,步行大约二十分钟,到了那看看再回租房,算是补上了今天的锻炼。同时,也想敲打敲打跟踪自己的小子,对付黄祖龙,必先断其翼!
短裤背心小子就在后面锲而不舍地跟着。祁风横穿过街道,一辆广本从眼前嗖的开过去,车窗半摇,坐在副座的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恍惚间祁风觉得有点像刘茵,头发纂着发髻,鹅蛋脸,低胸装,再看时本田车已经开过了拐角。
对面越发冷清。隔三差五有一些社区配的石凳或长椅,中间的空旷区域有一杆高挺的路灯,光线正好虚弱到照不见石凳或长椅上**之间诡秘的小动作。祁风眼角的余光扫到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正将一只猪爪一样的肥手强行伸进一个可以当他闺女的女孩上衣,女孩压抑着惊呼:“别…让人看见了…”那已经欲火焚身的牲口喘着粗气:“小红,小红,我是真心爱你的…”努起嘴亲向女孩。祁风心里一阵恶心,就算是除恶使办的第一件案子吧,走过去揪起胖子:“放开她,回家搞你老婆!”
“你他妈的…”中年男子吓了一跳,恼羞成怒地挣开祁风的手就要发火,见祁风比自己高一头,脸上棱角分明,把后面恶毒的词句吞了回去,喘气道:“你谁啊?”
“王士美!你有老婆?!”被中年男子半压在长椅上的女孩惊叫着跳起来,冲到胖子面前啪的抽了一个嘴巴,眼圈一红,捂着嘴跑了。胖子的脸就像破了皮的狗蛋,盯着祁风手脚哆嗦。
“来一根?”祁风掏出烟,胖子给弄糊涂了,接过来点上,抽了一口,道:“你说吧,要多少钱?”
“呵呵。”祁风扬起嘴角,胖子把他当成女孩请的私人侦探了,胖子是一个国有企业的车间主任,经常到女孩工作的酒馆小坐,久而久之,对女孩生了色心,说自己离婚了,生活很苦闷,没人理解他,挣那么多钱也没意思,女孩禁不住物质诱惑,和他交往起来。假设祁风今天不拦着胖子,一出家庭悲剧即将上演,祁风看见胖子的老婆举着菜刀捉奸,最后重伤了那女孩,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念头一闪,祁风道:“你单位很快就会度过难关,收购的企业实力很强,再有,少喝点酒,善待你老婆,对你对她都是好事,以后你会明白。”
“你怎么知道的?”胖子诧异道:“你是干什么的?”
“除恶使。”祁风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向北走去。
“什么屎…”胖子在后面追问。
再往前走,路灯都开始少了,是一片不大不小的林子,枝桠黝黑,颇有几分阴森诡异。穿过这片林子,再步行个几分钟就是人民公园。祁风很想知道身后的密探在这种环境下的表现,故意忽快忽慢地行进,那小子一会闪在一棵怀抱粗的大树后,一会跃到树窠子里,典型的小白。祁风眼珠一转,一个箭步窜到了身旁的杨树后。
密探从树窠中探出脑袋,发现祁风不见了,慢悠悠走出来,该着凑巧,还没到祁风的藏身处忽然斜地里窜出两跳黑影,“站住!”
听声音不象是本地人,有点像中原某地的口音,一个健硕男的狠狠道:“把钱掏出来!”手里挥起一个东西,不像是刀,倒像是一种建筑工具诸如瓦刀之类的,短裤背心小子被神兵天降的二人吓傻了,拉起一个格斗的架势往后退:“你们…干什么?!”
另外一个比侏儒高不了多少的男的沙哑地阴笑,不由分说饿虎扑食似的给了密探一拳,直打得密探捂着肚子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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