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儒,陪我出去走走吧。”秋歌道,她想在失明前再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好。”唐雅儒点头道。
在这里他们在自由活动的权利,只要有人跟在他们后面便行,茫茫大草一个女孩加上一个瞎子,他们能跑到哪去。
唐雅儒走上前去掀起帐篷的帘子,给秋歌撑着,然后跟在她后面走出来。此时,已是旁晚,太阳刚从地平线消失,几抹红道划破天空,除此以外,蔚蓝的天空澄清得无一丝杂色。
秋歌走出帐篷,清新草香迎面扑来。她极目望去,只见天地之间,绿草茵茵,芳香幽幽,一望无涯,羊、马、牛、一群群,一片片,或疾驰,或漫游,像白云、像彩霞在天际飘动,习习凉风吹碧海花浪,朵朵白云抚地游走。
看着这视野宽、广开阔平坦的大草原,秋歌心中的郁闷之气突然有一吐而尽的快感。他俩沿着营地外沿的湖泊徐步缓走,几名突厥侍卫遥遥跟在后面。湖水碧蓝,湖水清澈见底,游鱼可数,远处隐隐传来悠扬的牧歌声和牧民烤肉的香味。
“雅儒,双目失明的你,是否也能能感受到这人心旷神怡的草原美景?”秋歌眺望着天边的美景有些失神的问道。
唐雅儒听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直立的双脚站得愈显舒适自在,一手斜斜上举如同在触摸感受什么,侧脸微笑,习习凉风吹起,拂得唐雅儒的白衣、黑发飘飘若仙。
秋歌看着唐雅儒如斯模样,突然领悟,失神而笑:“手摸白云天,脚踏花草地!亦是另一翻滋味。”
唐雅儒收回了斜举的右手,负在身后,对秋歌点头笑道:“丫头可教,已领悟到‘心眼术’之无上奥妙心诀。”
秋歌当唐雅儒在逗她,毫不给面子的放声大笑。
唐雅儒亦不以为意,只是待秋歌笑够之后,才不急不慢的问道:“丫头,莫瞒我,你眼睛了问题多久了。”
秋歌笑意僵到嘴边,好一会才讪讪笑道:“有一段时间了。”
“为何不早告知我?为何要瞒我?”唐雅儒很少生气,所以他生气的时候看得人特别心惊。
“嗨,别这样,你不是也欺瞒了我么?”看着雅儒不悦的脸色,秋歌无奈道,她脱掉被草上露珠打湿的鞋子,卷起裤管,提起群摆赤脚走进湖中,感受着湖水带来的冰凉,她弯下腰拨弄着清清的湖水,荡起层层涟漪,缓缓的笑道,“生活中总会有些善意的欺骗,我们要试着以感恩的心来接受他们,雅儒觉得呢?”
唐雅儒先是一愣后无奈摇头失笑,这精灵的丫头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枉费他费尽心机。善意的谎言,感恩的接受?这丫头脑子里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奇怪而有趣的想法。
“我以为你讨厌喝哪东西。”唐雅儒道。
秋歌拨弄着水的手一停,后继续用手在水中画着圈半认真半戏虐道:“秋歌并非不识好歹之人,那是救我性命的良药,而且天下就此唐门大少一家,珍贵无比,秋歌感激不及怎会讨厌?”
唐雅儒无声静立在湖岸良久,草风的轻风吹得他衣袂翻飞,秋歌戏水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想着遥天翼生死未卜,秋歌毒性难解,任他性情是如何的淡定潇洒,终是忍不住长声一叹。他所欠这二人的,恐今生难还!
叹息声传到秋歌耳中,聪明如她当然不难知道素来恬静淡然的唐雅儒为何会突然发此叹息,她本是开朗的心胸突又郁闷起来,她突然没有了看景玩水的心情,水中的倒影映出她的容颜,她可清楚的瞧见额上愈见清晰的朱红色天罡侍剑咒。听唐雅儒言,只要她额上的天罡侍剑符一日还在,遥天翼便一日没死。只是为何她额上的符咒会越来越清楚,如同用朱砂画上去一般,没有像平常那般隐形,这反常的情况到底是吉是凶?想到烦恼处,她一掌拍散了她在水中倒影,郁郁的走回岸边。
雅儒早己提鞋在岸等候,见秋歌上岸便过来扶道:“秋丫头为何心情又变得如此糟糕?只要你额上天罡侍剑符在上日,遥天便一天不会有事,人活着就好。”
是啊,只要人活着便有希望。自己都从21世纪跑到这来了,不还是活得好好的。人活着就好,秋歌紧纠的心稍稍放宽了些。
雅儒弯腰提起她纤细苍白的脚踝,欲替她将鞋穿上。
秋歌脸泛红朝,赫然拒绝道:“这……我自己来吧?”
唐雅儒却笑道:“秋丫头可知为美人穿鞋亦是男子人生一大乐事?秋丫头为何如此狠心,要将雅儒唯一的这点乐趣也剥夺了去。”
秋歌被唐雅儒言语逗笑,索性大放的将脚伸了出去。唐雅儒刚替秋歌穿好一只鞋,正欲伸啊手取另一只鞋时,沿湖岸突然飞驰来几匹快马,其中有一匹枣红色的特别神骏,领头而驰,超出另几匹马两个马身,长长的鬃毛迎风飞舞,美得像天边的火云。
秋歌看得出了神,忘了伸出另一只脚,雅儒也不催促,静等秋歌回神。
慢慢的雅儒和秋歌发现,那几匹骏马竟是朝他们奔来的。
很显然,马上的骑士对自己的骑术很有信心,飞奔着一直都未减速,直至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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