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赋”。
是一种成年人的人头税。据《汉仪注》(如淳所引),《汉旧仪》,民年十五以上至五十,六出算赋,人百二十钱。男人出,女人也得出,说见《汉旧仪》。汉初令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出嫁的输五算。年满已出嫁者仅输一算。彭卫曾经论证汉代婚龄构成,指出“西汉初年,女子初婚年龄大都在十五岁后”,又说,“西汉时期女子的正常婚龄是十三四岁至十六七岁” 女子最好十五岁便出嫁,如果到三十岁还不结婚,“罚出五算”。
当然这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的确可以算是比较重的税赋负担了。
老太后显然也不是真的与我计较并讨论这个问题,也没有询问我把自己隐藏在黑纱下的缘故。
……
“烈焰。哀家听说你和皇帝倒是走得挺近的,是吗?”
“啊?”我愣了愣,感到不解。“启禀太皇太后,臣一向谨守本分,不敢越雷池半步,陛下高高在下,臣下能人异士无数,又怎么会单单与臣较为亲近呢?这恐怕是旁人的道听途说,穿凿附会,太皇太后莫要相信才好!”
“你不用紧张,哀家也只是说说而已。”老太太顿了顿,继续慢悠悠地说道,“哀家第一次见到烈焰心里就很是喜欢,你就像我年轻的时候,聪慧,美丽,机智,善辩。只是这名字听起来倒是挺拗口的,哀家也就和东方他们一样,叫你小烈子得了。”
我对此没有异议。
“多谢太皇太后抬爱,下臣感到不胜荣幸。”
“呵呵……”老太后展露眼角的鱼尾纹,笑道,“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哀家就当你是孙女儿一般。我老了,自然就想为孙子辈的婚事上上心,否则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我静待下文。她又说道。
“在我老窦家子弟当中,北风这孩子无论人品相貌,都是上上之选,也是个好孩子啊。哀家早就有意将你许配给我这侄孙子,若说门第也不差了。不知小烈子你意下如何?”
的确是不差!老窦家那可是数不上本朝第一家也排得上第二第三,我目瞪口呆,语无伦次。
“太后这未免太突然了。臣从来没有想过,臣当窦大哥……窦北风就像是亲哥哥一样呀?”
“莫非,你不喜欢北风?”
“不是的,太后。我对窦大哥的感情就像兄妹一样,况且我年轻,不懂事又野蛮又粗鲁,还不适合做人家的妻子,等到将来,窦大哥可是要后悔都来不及呢!”
老太后闻言大笑,眼里却快速地闪过一道冷光。我正低下头,没有发现。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由着你们自己去吧,我老喽,看来真是管不了那么多了。”说罢咳嗽了数声。
我忙上前替她捶了两下背。
“太皇太后,您是不是累了,需不需要歇一下?”
空荡荡的大殿只剩下两人。有一种寂寞的无奈与萧瑟。不知道她为什么把所有宫人都遣退了,独留我们二人。
在这宫里,得势与失势总是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长乐宫,从前都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太皇太后在此处理朝政并接见大臣,那是何等的威严,处于权力的颠峰。而今老了,终于在权力争斗中败下阵来,长乐宫也就门庭冷淡了。然而她的心,依然是如旧时般沸腾的吧?
从她有些焕散的眼神中,我见到了执着与不甘。以及无休止与生命争斗的疲倦。
“小烈子,陪我走走吧。这宫里真闷得慌。”
老太太说道,“带上我的那只雀儿。”
“是的,太后。”
我搀起她下了榻,顺便再把装绿毛鹦鹉的笼子提起来。里面那只鸟,有点奄奄一息的感觉。
“小心点,别碰坏了。”
“是的。太后对这鸟儿很珍惜吗?”
“是啊,这还是我的武儿当年送的。可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到如今,连它也老了……你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老太太颤颤危危地走过去,伸出手在墙上乱摸一阵。
我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忽然轰隆隆一声响,两面屏风的后面,地板塌陷了下去,现出一个约一米宽,长二米的入口。黑洞洞的没有一丝亮光。
老太后示意我走了进去。
里面越走越是有空阔的感觉,我不知道是通往哪里。四周围非常黑,伸手不见五指,视力在此时完全失去了作用。四处乱撞的结果就是头上又多了好几个大包。只好把发带解下来,摸出火石点燃了,然后见墙上有几盏长信宫灯。点燃了,提上一盏直往前走去,地道很长,婉延盘绕,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前面又现出一缕亮光。
那是一个巨大的洞窟。装饰类似于另一个长乐宫。壁上点了三四盏宫灯。摆满了……
我的天哪!好多的金银财宝!堆了满地的黄金、剑器、五铢钱。一粒粒又大又圆的珍珠穿成项链,金银首饰,挂在壁上的字画,以及一张很大的汉朝缰域地图。
我来不及细看,跌跌撞撞
>>>点击查看《大汉女狼》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