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遥街头流浪的人是很多的,二非就是其中一位,这人类似于骆驼,所不同的是他有个疼他的老妈,上年纪了,成天捡破烂,养活那不能自理的儿子。
对了,他们哥俩还有个不同之处。年龄,骆驼20上下,而二非则年过半百。
这会儿他们碰头了。老远地传来粗犷的音乐,伴随音乐而来的是风风火火的骆驼,他美滋滋的注视着这个地方,像领导视察一般。眼神中是那么的对一切的不屑一顾。他首先先跟二非打招呼。
“嗷,二非,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讥讥歪歪”,说的一口祁县话,而且目带凶光。别误会,他并不是在生气,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好像是在神经分裂之前受过打击吧。
不过今天的二非精神还好,回答完骆驼之后就又坐在角落里独说他只有自己能听懂的话。
骆驼走到了这边的一排饭店门口,等待着有人要他干活。
“嗬,骆驼你这两天死哪儿了,也不过来捣碳。”这是刘四在咒骂骆驼了。
骆驼卷着个身子说:“快,有没有碳要捣。饥死我了。”
“呵,饿了就想起我们了。”
“快啊,不用的话我先跑别人那儿捣碳去了。”说着就转身要走开。
“说好了每次先给我干活的,别走啊,一堆碳等着你呢,捣完之后看到了没”说着就用手指指桌上的剩菜剩饭,“都是你的,撑死你。”
刘四吆喝伙计提出一把榔锤扔给骆驼,骆驼二话不说提起来就干活,相当卖力。怪有意思的,饿成这样了反而有力气。
这时候饭店老板们开始聊天了。先说话的是马六,“这狗儿的骆驼,饿了就想起这儿了,不饿就晓不得过来干点活”,不过他是笑着说,他就是来消遣的,这边的饭店他的最大,当然他的活计也就少,多办让雇佣的伙计干去了,平时总喜欢背着个手溜达,看别人家的生意。“还好这两天来了个二非,虽说岁数大了点,但还总能干个活儿。”这是田龙在说话。他为人比较厚道。“嗨,他们倒想不干活,天下哪有那好事”,马六说。
“神经病也是人吗,活着还不得干活,不干活就想混吃混喝的,你当这是**社会呢,哈哈”。
“这帮人就是这样,没人管,谁会管啊,你说说,这年头谁不是只为了自己。”
“不过这样人也怪可怜的,要是我们不给他们饭吃,那还不早饿死。”
“这两天你们发现了没,多少要饭的来过,听说是河南遭灾了,嗨,这年月的。”
“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的,不过这帮人都不厚道,有的上午讨点东西,下午又来了,来好几遍,繁死了。不给他,他挡着个门口还做不做生意了。”
“上头怎不管管啊?”
“你不当领导不知领导的难,这样的事谁都只会推,因为搞不好会牵出其他问题的,在说这样搞不也是没多大政绩吗。谁愿意干啊。”
“生来的命呗,好比骆驼,他愿意是神经病也好,不愿意也罢,他想不当就能不当,由的了他吗?干啥的就是干啥的,有规律着呢。”
他们几个正说着时二非过来了,大家都明白他饿了,于是马六就带他到自己的饭店后面,丢给他一把榔锤,做起了跟骆驼一样的工作。中午时分这边饭店的生意开始火起来了,各位老板们都各自忙各自的生意了。马六也就悻悻走了。
这时的骆驼已经干完他的活儿,正要跑到前面的饭店领他的吃的,这时马六走了过来打趣。
“骆驼啊,现在没事了?”
“恩。”
“去,过去帮一下你二非哥,那么大年纪了都。”
“刚刚捣完,没劲了。”
“要不帮今天不让你吃饭了。
“不管啦,不管啦,今天的劲使完了,攒一天才能干活。”
“嗬,你还挺会算帐的,都算到你二非哥头上了。”
“谁跟他是弟兄了,要认的话就认你好了。”
马六一听,上去就是一巴掌,在他后脑稍拍了一下,骆驼笑嘻嘻的揉他的脑袋,其实他本是想躲的,但穿着破鞋,平时都习惯了察着地走路了,哪能灵活起来。不过骆驼是不在意的,也是习惯了。马六装着生气的样子很生气的说:“老子能跟你比吗?”说着在衣服上擦了擦刚才打人的手。
骆驼憨憨的笑着说:“你算老几。”然后撒腿就跑,然而还是挨了一巴掌。
这时候骆驼跑到刘四那儿,刘四知道他干完了,不过好像他听到骆驼跟马六的对话了,于是他也对骆驼说:“去帮帮二非哥去,干完再过来。”
二非不高兴了,凭什么?想不通。怎么谁都说我是他弟弟,难道?骆驼重重地砸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呢?以前印象中好像……乱了乱了,但是骆驼不愧是骆驼很快就理清了头绪。
“哦”。
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怪不得他跟我这么像呢。(不像才怪呢,都穿着那么破的衣服,每天都干同样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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