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废话,可以忽略
我站在桥上看流淌的河水,有如生命相伴流逝。而你在身后做着俯卧撑,也许惟有坠入水中,你才会发觉我那跃动的心。在此之前,你会伸出我期待以久的那双手吗?
刘小北愁眉苦脸的跟在林烟阁身后,如今自己好歹也算是修竹斋的高级店员了,名片上赫赫的印着销售经理四个大字,虽然干的还是打杂的活儿,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却老是被老板拉到南都市的西关市场做苦力。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沐云杉呢。
话说这两人目前正处在关键时刻,不巧的是沐云杉正在忙着准备毕业论文答辩,老板这里事情又实在太多,非要扩大经营,逛什么古玩市场,搞的刘小北没有机会更进一步,郁闷不已。
但是林烟阁却很兴奋,要说等到现在古玩行业已经被炒到如此火暴的境地才涉足,已经没有太大的优势。但是林烟阁有自己的考虑,首先是自己有多年浸淫古籍的经历,比新手要多些经验,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南都市这个地方,虽然作为华夏南方的中心城市,但是古玩市场却畸形的不够发达。
原因说起来让人有些哭笑不得,那就是旧城区改造,南都市三个有名的古玩集散地先拆了清平路,后拆了带河路,再改造了西关古玩市场,并取消了地摊。这样南都市的古玩行业一落千丈,陷入了极度低迷。后经南都市政府全力抢救,在原带河路建了源胜街古玩玉器市场,在西关建了西关古玩城,但是事倍功半,人气一散已难再聚。在全国古玩一片火热的时候,南都市古玩市场却陷入了持续数年的极度低迷,各大拍卖公司也不肯拍古玩了,剩下的也大都只拍字画,不拍瓷器和家具。这种状况相对于南都经济起飞和全省的人均购买力是极不相称的。
但是事情总有两面性,正是这个原因促使林烟阁下决心涉足古玩行业,因为古玩行业的低迷,沉淀下来不少真品,反而形成了南都市的优势,现在很多北方行家都到南都市大量进货贩往北方。因南都市的天气炎热,以前家家户户都购置硬木家具用以夏天纳凉,以酸枝木制品居多,所以南都市的古旧家具存世量是全国最大的,并且不少是精品和极品,如紫檀、黄花梨等。
林烟阁最近一段时间就在西关市场上淘到了不少硬木家具,而且这东西卖不出去也不要紧,在修竹斋书店内摆上一些地道的老硬木家具,不但可以提升档次,让行家一看就知道店主的品位,而且硬木家具近些年还在不断升值,也有投资的性质在里面。
所以,刘小北成为了理所当然的搬家具的苦力。
今天刘小北没有和林烟阁一起去看硬木家具,而是在一个小小的摊子前流连不去。
摊主是个皮肤黝黑的本地人中年人,一口黄牙,很整齐,抽着呛人的本地旱烟,出人意料的戴着一副眼镜。腰板已经微微发驼,但是尽管这样,还是能够看出,这个摊主是个受过教育的人,生活的风霜并没有完全把他身上的书卷气打磨干净。干干净净的衣服,摊子上面标价的工工整整的毛笔字,以及说话时那种轻声细语,不紧不慢的劲头,都让人觉得这个人好象是个乡村教师,而不是古玩小贩。
当然,吸引刘小北的不是摊主,而是这小小地摊上的一面铜镜。
铜镜本是收藏界的偏门,多年前的玩家大都认为这些东西是破铜烂铁,很少有人专门收集。最近虽然情况好些,但是整体价格仍然不高。但是面前这面铜镜不同,这是一面腐蚀的非常严重的铜镜,背面几乎已经看不到文饰了,更要命的是,这个铜镜只有半面。品相如此差的铜镜应该说根本就不值钱,刘小北这个外行也清楚,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蹲到摊子前,问摊主可不可以摸一下这面镜子。
摊主很好说话,马上就同意了。
铜镜入手,立刻一阵奇妙的感觉从指端直冲大脑。这半面铜镜,似乎拥有生命一般,在呼唤着什么。刘小北能清楚的感觉到有股力量在铜镜内,但是却说不清楚。
“这铜片多少钱?”刘小北当然知道是铜镜,但是说成是铜片,故意让摊主以为自己是一个小白,也好试探一下摊主的为人。
摊主明显楞了一下,其实自己这个铜镜是什么货色自己清楚,虽然确实是古物,但是半残,品相差到如此程度确实少见。当初没有把这个东西卖给收垃圾的,只是因为觉得一个古物就这样消失了比较可惜,因此见到眼前的年轻人想买,稍加考虑,报了一个200块的价钱。
滩主话音刚落,旁边一个中年人立刻插话,“五百块!我买了!”说完就开始掏钱。
摊主和刘小北齐齐的望着这个不速之客,古玩行有古玩行的规矩,别人谈生意的时候是不能随意插嘴的,就算看上了,也只能等人家没谈妥之后,再去商议。眼前这位一身盘扣唐装,手拿纸扇,微微发福的儒雅男人,一看就是平时颐指气使惯了,看人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此人显然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对不起,这位先生,您还是稍等一下,看看其他东西吧。”摊主显然不愿意得罪这个可能的买家,毕竟一看就不像是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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