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好,拉勾。”我还来不及把手指头伸出去就听见院子里狗叫,随后盟哥的大嗓门已经响了起来:“五月,病好了没?盟哥哥来看你来了!”说着棉门帘一挑,盟哥的脑袋已经探了进来,嘴巴里叼着个绿石的烟屁股,袅袅的烟气升腾很快弥散到整个房间。
“咳咳……”感冒刚好的五月禁不住香烟的刺激,立马就咳嗽了起来,瞅见这情景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边端过一杯热水递给五月喝,边乜斜了盟哥一眼后冷声道:“有多少烟不能在自己家里抽舒坦了,干嘛大老远的跑到我这儿来祸害良民呀?! ”
“……”盟哥看了旁边因为咳嗽脸上升起一抹潮红的五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随手把烟给掐灭扔到了院里的雪堆中,接着再次进屋笑嘻嘻的看着五月道:“五月,算盟哥哥对不起你,我请你吃饭赔罪好吗?”虽然在问五月却看向我,他知道五月唯我马首是瞻所以先看我的意思,并且一脸贼笑地道:“随便带上你的虫子哥哥,就算是半个家属吧!”
“盟哥,你讨厌!”也许五月听出了盟哥话里包含的暧昧意味,顿时羞红了脸,嗔怪道:“我怎么能算半个家属呢?至少也得是一个呀?”听了这话,我和盟哥登时进入石化状态,而五月后面的话更是让我差点喷了血:“因为虫子哥哥答应我了,只要我长大了,就嫁给他当新娘子,当个家属总绰绰有余吧,我现在就算是提前上岗了!”
“靠,不是吧!”盟哥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瞅着我眼睛里充满着凌厉的杀气,要是目光能够杀人,天知道我是不是已经被千刀万剐了。这个该死的五月,也不知道是天真还是秀逗,这些玩笑话平时私底下说也就算了,何必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展览呢,你虫子哥哥的脸面何存,将来还怎么在江湖上混,晕死。
“你跟我出来!”盟哥拿手指遥指了我一下,再不多说撩开门帘走了出去,我走过去的时候恰好一阵凉风出来,清新而冰冷的空气让我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许多,回头看看蜷在电脑椅五月却缩了缩脖子,于是我又回来把她的羽绒服递给她后才追了出来。
盟哥蹲在我家的月台(注)的边缘上,捏着一雪球抛上抛下的,而嘴角上叼着的一根香烟已经下去了一大半,英俊的脸上却是阴晴不定,总的来说忧愁大于愤怒。瞅见我出来腾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把雪球往地上一扔,迎面就在我的肩膀上擂了两拳,抓着我胸口的衣裳道:“五月这话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了,要不我今天就替干佬把你打残了,操,你***煞笔呀。”
“就算是想女人想疯了,跟我说呀,多少女人我给你找不来,何必糟蹋了人家一小丫头?……”一向温和如绵羊的盟哥吼起来的样子活象是一狮子,以至于我废了半天的劲连话都插不进去,只能结结巴巴而又小心翼翼地道:“不是,我……”
“操,你不是个屁,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畏畏缩缩的象个娘们,就凭这个我***都想煽你。”
“可是我……”我刚想张嘴解释,就又被盟哥把话打断了,只得无辜的看着他。
“可是你什么呀?!可是你就嘛事都不懂。”说到这盟哥把嘴里的烟屁股吐了出来,继续吼道:“平常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操,还是一在网络上经常耀武扬威的写手,现在怎么哑巴了,兄弟,你一年看的书比哥哥我一一辈子看的都多,难道你就不明白跟未成年人发生关系是犯法的,弄不好了是要判刑乃至枪毙的。你这挺大的一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呀?!欲火一上来就***什么都不管了。”
“停,停,STOP。”听他这话越说越没有榀儿(pin,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所谓的榀是门窗之类的东西,这里引申为边界,尺度。说白了就是嘴上没有把门的了。)我这脾气也就跟着上来了,着了急我连***英语都整了出来,结果他的嘴就跟抽筋似的说个没完没了,而且越来越走味儿。
就他这大嗓门一喊,四邻八家都听得真真的,本来清清白白的一事倘若被村里某些喜欢搬弄是非的大老娘们听到,给你添油加醋之后就不知道成了什么,而且传播的速度之快、言辞之恶毒简直超乎常人的想象,也许比起洪水猛兽来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到那时候我一大老爷们儿倒没有什么,大不了耷拉着耳朵装听不见,可人家五月一小姑娘家家的将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写武侠太多,思想太陈旧了,总觉得女儿家的清誉是她一辈子最重要的财富,即便她不是我们村的人,她不久之后就要离开,但这样的名声还是不要的好。
结果盟哥却象上了发条似的,说起来没完了,情急之下我暴喝道:“我靠,你***闭上你的臭嘴,妈的,给老子闭上。”说着手一合握住了他抓着我衣襟的手用力一扭,看着他吃痛松开了,就把他从月台上推了下去,我家的月台并不算高有就半米左右,下面堆放着些清晨扫起来的雪堆,这么一来他跟头骨碌的摔到了雪堆上,伤是不会受模样却着实的狼狈,不管怎样起码是世界清净了。
“你***能不能听我好好说句话!”我走过去伸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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