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书拿着手机,老气横秋:“喂,刘书记吗……好,我们也快到了。”
车子驶到唐高路口,路边停着一辆小车,三辆摩托车,站着两个人在招手。楚无名、何秘书和郑方坤都下了车,何秘书简单作了引见,众人都相互握了手。镇委刘简同书记谈吐甚是得体,他语调平稳地说:“何常委,楚主任,这路不好走啊,汽车上不去,我准备了这几辆摩托车。”他指了指旁边的摩托车。
何秘书皱了皱眉说:“老刘,人我给你带到了,我县里还有事,得赶回去。”
刘简同连忙说:“这么急,休息一晚,明天再走嘛。”
司机郑方坤也说:“阿楚刚到,我们还是明天再走,看看他有什么需要。”
何秘书拉着脸不开声。
刘简同打了圆场:“我看这样,这山路难行,我同楚主任上去一趟,何常委和郑司机先到宾馆歇歇脚,晚上再聚个餐。”他又对他的司机交代到,“你去安排住处。”
见众人没异议,刘简同骑一辆摩托车,副镇长范乏骑一辆载楚无名,向“凌朔村”的小泥道开去。
第一次下乡工作,楚无名毫无概念,心情又有些新鲜感。两辆摩托车突突突地在崎岖的小村道蜿蜒爬行,路窄凹凸,摩托车东弯西弯,时快时慢,有的地方还得小心翼翼地过去,否则被沙土一煽,分分钟会翻下岭头。
刘简同书记五十多岁,身体胖,开得很慢,很小心,动作生硬,如履薄冰。楚无名看到,心想:他唐唐一把手,什么时候开过摩托车。副镇长范乏四十岁左右,看样了轻车熟路,即使载了个人也将台摩托驶得得心应手,像山间小兔。
楚无名拍拍范乏肩头,“老范,停停。”
范乏停了车,用脚撑住,扭头问:“楚主任,怎么了?”
楚无名下了车说:“你去载刘书记吧,我开这台试试。”
范乏将车交给楚无名朗朗笑道:“刘书记啊,楚主任不要我这个司机咯。”
刘简同没有笑,不过很是和气,“楚主任是怕我摔山沟里吧。”
楚无名骑上车笑道:“刘书记,我是没骑过摩托手痒啊。”
范乏载着刘简同开前面,楚无名跟着,速度比刚才快了好多。去“凌朔村”的路很曲折,在村边绕来绕去。
此时阳光还是很猛烈的,地面蒸着热气。楚无名一路看着黄土地里的三三两两农民在荒凉的田间劳作,不觉心酸,说道:“这庄稼长势不好啊。”
范乏也深表同情地说:“这里地硬土瘦,作物不好生长,农民吃不饱啊。”
大概过了半小时,范乏说:“楚主任,进入‘凌朔村’地界了。”
举目望去,荒山野岭,房屋竟然很多是茅屋,有间屋前,有个女人抱着孩子喂奶,衣衫本就宽松,撩起露出整边**。
突然后面一辆摩托车驶了上来,逼楚无名。
楚无名一看,原来是李来山,心道,他怎么在这里,难道这是他的家乡?
李来山一见楚无名就恨得牙痒,两人各不相让,在狭窄的山道上逼起车来。
“你来这里干什么?”李来山叫道。
“你又来干什么?”楚无名反问。
刘简同和范乏都认识李来山,范乏在官场打滚,见两人的形势,就知俩人必有过节。范乏道:“李司机,这次我和楚主任驻点凌朔村,你是既是村里人,又是县委的,工作上还需要你支持啊。”
基层单位的领导副职不好当,既要联系群众,又要服众,必须有足够的亲和力,又要作风过硬,范乏就处理得比较好。
李来山声大,“范镇长这话中听。”
楚无名听范乏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想,李来山果然是村里的,他这么嚣张,来挑逗我,别让他以为我好欺负,以后工作就难开展了,又想起上次被警察查房的事,心头火起。楚无名一提车油门,“呜……”,摩托飚到李来山前面,再一个急刹,李来山猝不提防,虽然刹车,还是撞了上去,车头一摆,跌下地来。
楚无名停下车,在油箱打了一拳,骂道,“见鬼了,这车突然加油。”
刘简同和范乏心里暗暗好笑,范乏下了车,过去扶李来山,“没摔着吧?”
李来山面黑得像炭,爬起来破口大骂。
范乏扶起李来山的车,又去看看楚无名的车,说,“没事,时候不早了,走吧。”
范乏开车带路,楚无名跟后,向村委驶去。
村委书记兼主任林土华早就接到范乏的通知,作了欢迎准备,和村委成员在门口等待。
村委会一共有四个人,主任、副主任、文书、妇女主任,办公场所是三间砖瓦平房。
林土华招呼大家在围着一张简易茶几的椅子坐落,妇女主任倒茶。范乏主持会议。
首先是镇委书记刘简同说话,内容是这次工作的主要精神和要求。接着副镇长范乏宣布了驻村工作组名单,县委林荣雄书记任组长,范乏任副组长,楚无名任办公室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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