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烧砖窑,用根长长的木棒把燃烧的柴草推进洞里,并续添进去新的柴草。我看见牛志信脸上浮现着一丝狞笑,那是一种变态的笑,我想大凡刽子手都会有如此失态的笑吧!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差点失手掉枪。
眼看大堆柴草都塞进洞里,烟从洞里逸出,大团大团地冲跑出来,除一些飘散外,大多直冲云天,弥漫着整片荒野,给人造成一种火烧山林的假象。牛志信丢下木棒,跑到我们这边,端起枪严阵以待。从这阵势上看,怪鼠不出来则可,一露面,必死无疑。
杨柳跺脚叹道:“摄下这场面多好,可惜我的相机丢了。”
我们的机枪和装备包都没丢,偏偏她丢掉巴掌大的数码相机,亏她还好意思说出口。然而,美女的过错常常得到人们的原谅,她再怎么错,在我们看来也没有错。我安慰道:“错失下届摄影大赛的一等奖,的确遗憾,如果你把这情景用笔写下来,焉能不是下届纪实文学大赛的一等奖呢!”
苏仲平叫道:“集中精神,打场翻身仗,怪鼠就要出来了,你是送它掌声还是枪声?”
“还有什么比枪声更加隆重的仪式?我们是它新居落成时不请自至的礼仪队,不讨利是,免费为它工作。”
“得啦你,话语听起来好像很伟大,可我却看到你咬牙切齿的神态。”苏仲平大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时,牛志信打个手势,轻声道:“别出声,它出来了。”
果然,怪鼠从洞里滚爬出来,样子很狼狈,跌跌撞撞的,被烟熏得晕头转向。我一声令下,三挺机枪齐发,枪林弹雨泼水似的打在怪鼠的身上,几十颗子弹全射进它的头部、颈部等要害部位,鲜血流满洞边。怪鼠来不及哼一声,就到阎王爷跟前报到去了。
怪鼠撒手而去的当儿,又一只怪鼠从洞里滚出来。这只与死去的那只一般大小,它满头土灰,胡子眉毛皆烧掉。它站立不稳,伏在洞口直喘粗气。我们又惊又喜,买一送一,一把火收获两只怪鼠,真他妈的意想不到。枪声再度“哒哒哒”地响起来,最后出来送死的怪鼠又倒在血泊中。
牛志信端着枪跑到洞口,踢开挡在洞边的怪鼠尸体,兴奋地叫道:“里面一定还有许多怪鼠,我们守在这里,出一个放倒一个。”
我不以为然地说:“别贪啊!看来这两只怪鼠是对情侣,它们不好好上学,从家里偷跑出来,又没钱到宾馆开房,便自掘新房同居,却遇到我们这些扫黄打非的警察,将它们一窝端了。”
苏仲平不忙取笑一番:“说得有板有眼,像真有那么回事。你怎么知道它们是离家出走的情侣,莫非你是它们的家长?”
“你是干什么来的,审问推理是刑侦的一种手段呗!”
“嫌疑犯已身亡,请问皇上老儿你是如何审问的?”
我们相视一眼,开怀大笑,是自进入古墓以来首次这么开心。接下来却令我们犯愁了,此番进山,我们是损兵折将,背死携伤,尚属不易,如今摊上两只皆大如胖猪的怪鼠,不知如何携带?
此前,我们分工协作,牛志信负责背卢艺的遗体,我背韦一翰,苏仲平肩负警戒任务,负责我们的安全,在凶猛怪鼠出没的伏龙山里行走,假若没有一个武装人员的护送,等于战争年代一支部队不设置哨兵一样。杨柳是非战斗人员,武不能弄枪,纤肩难以负重,她只能继续保持旅游观光姿态。
正在我们一筹莫展之际,杨柳指着前方叫道:“大家快看,前面有人影。”
我定睛一看,前面几个黑点影影绰绰的,不敢确定是人还是其它动物。倘若真是人,他们又是什么人,在干什么?由于距离太远,且被前面的高山密林所遮蔽,若隐若现的,难以辨认他们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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