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的身材已然高大,太子比他还高了一个头,眉长眼大,相貌堂堂,颇为俊美,虽然面带微笑,可是怎么看,都觉得讨厌。
太子抬眼看见甄照,满面的诧异,愣怔了良久,“温公公,他是……。”
“阿照……。”心急的西门宁,没有看见太子,径直跑到甄照面前,抬首一见太子,忙拉着甄照跪了下来,“臣西门宁参见太子殿下。”
“西门爱卿,起来吧。”
讨厌太子盯着自己看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站在西门宁身后,静听西门宁和太子说话,西门宁的声音也很清雅,可是带着一种难言的霸气,不像太子的声音软绵绵的,像是刚刚在胭脂堆里打过滚儿,还带着绯红的颜色,没有一点儿的力道。
“这孩子是你的朋友?”
“是,今日逢大君的生日,臣携他进宫,也让他感受皇家的威仪。”
“西门宁,你这朋友好不懂事……。”
“温公公,不过是小孩子见栏杆雕得漂亮,伸手摸了摸,没什么。”太子满面的笑,“西门,你们想到哪里?宰相大人适才送过父王的赏赐,有许多的珍奇异宝,你的见识素来不凡,不如一同……。”
正待应允,甄照站在自己身后,“阿宁,你忘了你父亲要你早些回家?”
“这样,那下次再看吧!”太子的态度很和蔼,似乎不是适才要惩罚自己的人,“下次也带这位小兄弟一同来吧!”
走出了很久,都为自己的遭遇感到气愤,西门宁听完过程,只是微笑,忍不住追问道:“你为什么不生气?”
“那些栏杆是太子殿下偶然在梦中所获的良感雕就而成,所有的材质都是从长远运来的,总计花费了二年的时光才完成,所以特别的珍惜,大君下了严旨,禁止人触摸,平日宫里无人敢碰,今日没有罚你,也算法外开恩了。”
真不懂,一个栏杆而已,何必这么紧张,撅着嘴,跟在西门宁身旁,见他一直不悦,西门宁也不劝解,走了许久,也没什么奇异的风景可看,直到走进御花园,西门宁拉着甄照走进一个狭窄的小道,那小道仅容一人可过,浓荫挡道,密密的树丛,只能影影绰绰看清树丛外的人,不时得伸手拔开垂下的蔓藤,这样走了许久,才走到御花园深处,西门宁脱下外衣铺在地上,让甄照坐了下来,压低声音道:“一会儿,有好东西看。”
等了片刻,只听翅膀拍击的声音,在西门宁的示意下,悄悄拔开树枝,果然看见一群拖着长尾的白色鸟儿雍容的在树丛外的草地上散步,那些鸟儿不停走来走去,突然,一只鸟儿身后的长尾展开,阳光下,整个长尾如同一面满是绚丽色彩的扇子,每根羽毛都由七种不同的颜色组成,自尾部由浅至深的曼延开来,美得令人屏息。
十数只鸟儿此起彼伏的展开尾部,草地上一片的五颜六色,目炫神迷的看了很久,这才看见草地的对面,修筑了一个高高的木台,宁无炎满面笑意的站在木台上,殷勤的陪伴着盛装的云罗,此刻的云罗,比前些时日清瘦了少许,却越加的清丽。
虽然一直不喜宁无炎,可是此刻远远看去,还是觉得此人相貌俊美、气度清贵,隐隐有皇族的气质,只不过心如针尖,与那个太子一样的令人讨厌。
在树荫下,感觉不到太阳的变换,待省过神来,已过了午时,木台上的人早已离去,西门宁拔开树丛和甄照小心的走出小径,沿着御花园中用碎石铺成的小路向外走,刚刚走过那棵百年的香樟树,只听前方有人声传出,隐隐是云罗的声音,西门宁忙拉着甄照躲进了树后蔓藤形成的屏障中。
果然是云罗,走在她身旁的,是一个削瘦的女子,皮肤微黑,双眸细长,嘴却阔大,走路时扭扭捏捏,感觉上很妖媚,甄照眨了眨眼睛,*近西门宁问道:“那女子是谁?穿得这般风骚?”
“绮箩,是云罗的表妹。”
没想到清纯的云罗,竟然有这么妖娆的表妹,不过听西门宁的语气,似乎很不喜欢这个女子,她们的目光突然扫过,甄照飞速蹲了下来,转过身,脸颊却碰到西门宁的嘴唇,甄照忙向后轻退,正待伸袖擦拭脸颊,西门宁突然伸手抱住他,甄照大惊,正想挣扎推开西门宁,他压低声音,“别动,她们过来了。”
果然,云罗在前,绮箩在后,云罗满面的疑惑,想是听到此处的异响,一只兔子突然从甄照身边飞快的窜出,云罗惊吓之下,轻声的惊叫,绮箩笑道:“表妹,不过是一只兔子。”
许是因为香樟树下荫凉,云罗*树而立,轻轻摇着手中的纱扇,眉目含情,衣襟带风,确是绝代佳人的风姿,绮箩用香巾擦拭额头的汗,面上仍带着微笑,“表妹,宁无炎今日虽然满面笑意,可是眼神却隐隐透着不耐烦,西门宁连人影都未见,难道他们……。”
“这我也不清楚,平日无炎并非今日的举止和神情,初见时,感觉有些愤愤不平,许真是与西门宁争执……。”
云罗的声音如往常般甜美、清脆,可是今日听在耳中,却别有滋味儿,她呼唤宁无炎为无炎,呼自己为西门宁,显然亲疏有别,按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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