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你若不想和我成亲就尽管说,我依旧会把你当了我的妹妹,照顾你一辈子!”
那边柳儿伸了一只青葱玉手按在王子进嘴上道:“王公子,这期间我的身子虽是不成了,可是发生的事我是都知道的。那日,你在幻境中抱着我逃离那个可怕的大宅时,我便认定是你了!我那时便相信你一定会带我走出这个家,无论你到了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王子进听了心下感激,忙抱紧了她,生怕自己这一松手,柳儿便会消失了。
绯绡在后面看他二人的样子,不由释然,自己总算是卸下了一个大包袱。
过了几日,置办了柳儿要用的东西,王子进和绯绡就要启程离开扬州府了。柳儿依旧行动不便,绯绡掏了银子买了一辆舒适的马车让她坐在里面,三人就上了路。
走到城门,薄薄的晨雾中,只见几辆装点得甚是华丽的马车立在城门边上。为首的一个人骑在骏马上,却是那杨知事,只见他两鬓微霜,精神萎靡,似乎几日不见便老了好几岁。
待得王子进他们走进,那杨知事问子进道:“可让我见柳儿一面?”
王子进听了慌道:“我现下还没有娶了柳儿过门,便是您将她带了回去也是应该的!”
那杨知事听了,下了马走到那马车前道:“柳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那边柳儿却是连轿帘都不拉开,知道:“劳烦父亲费心了,现下已经好多了!”
“柳儿,柳儿,再让爹看你一眼行吗?”说着,布满皱纹的眼角有浑浊老泪溢出,“此番一别,便不知何时才能见了,让爹再看你一眼~”
柳儿在轿子里听了,半晌没有声息,过了一会儿,只见那竹帘慢慢拉开,里面柳儿的一张泪颜慢慢显现出来,只听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你终是我的爹,就算你做了太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我怎么就是无法恨你!”
“柳儿,柳儿你嫁了人可要听话啊,不要和在家里一般任性了~”说着拍了拍她的手背道:“爹不能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两人说了一会儿,已经到了开城门的时间,只见那两扇几人高的大门,慢慢的被拉开。
杨知事见了道:“柳儿,要启程了,你看爹给你准备了好多嫁妆,你不会吃苦的!”
柳儿却不说话,只是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放手。
“柳儿,我们走吧!”王子进说着,纵马走在了前面。旁边绯绡与他并驾齐驱,两人却都不回头去看了那对父女,怕是打扰了他们的生离,也怕染上忧愁。
杨知事一直和那一列马车送了十里有余才不送了,王子进只见他绛紫色的长袍随着晨风飘荡,一副憔悴的样子,似是体不胜衣,心下不由为他可怜。
又走了很远,回头看去,还能看见一个紫色的人影立在远处的山上,那影子如此孤独,如此寂寞,越来越小,终于见不到了,这是王子进在扬州见到的最后一个风景。
一路拖拖拉拉,待得走到王子进家已经是初冬了,王子进家本就不算贫寒,在加上柳儿的嫁妆已是十分殷实了。王子进的老母见儿子去赶考未能中的本是心下不快,但是见他领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回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柳儿的身体恢复还须一段时日,王子进的婚事就一直没有举行,他也乐得轻闲,日日与绯绡和柳儿下棋喝酒。
“哎呀~”王子进道:“我说你们二人怎么长得如此相象?那日我娘见了,以为我一口气领了一对孪生姐妹回来了!”
“相象还不好?就说胡公子是我的哥哥,却看谁能欺负我?”那边柳儿笑道。
绯绡却是不答话,只是看他二人下棋,自己在一旁喝酒,两条剑眉锁在一起,明显是有什么心事。
王子进想问,但见柳儿在一旁又不好说出口,硬生生的将话头咽了下去,心中却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晚上,王子进便跑了绯绡的房中,要去打探究竟,哪知一推门,只见绯绡穿了一身白衣,端坐在桌旁等他,似乎没有要就寝的样子。
“绯绡,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绯绡听了笑道:“这样晚还没有睡的又不是我一人,你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绯绡,你可是有什么心事?”王子进小心翼翼的问。
绯绡长叹了一口气道:“子进,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要是日日面对一样的两张脸你会很痛苦!”
王子进急道:“那只是玩笑而已,再说你和柳儿又不是一摸一样,只是长相相似而已~”
绯绡摇了摇手,似是不让他说下去,“那日我与你说会想了法子变成一张脸,你还记得吗?”
王子进听了挠了挠头,他二人天天胡言乱语的话多了,他怎会记得这么许多?
“明日我就要使了能变一张脸的法术了,子进你要好自为之啊!”绯绡说着站起来道:“我要休息了,有事明日再说吧!”却是下逐客令了。
王子进听了心下莫明哀伤,自认识一来,绯绡从来都是嬉皮笑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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