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到了晚上,皇宫里自然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屏,一片热闹非凡。
蓉其知道这宋国的皇帝不会打什么好主意,当她听到真宗要派使臣去求亲的消息,当场脸色就沉下来了,正要发作,却看到对面的隆佑狠狠的使了几个颜色,只好强忍住怒气。
这时正好有一个宫女为她斟酒水,她故意在接过酒水时手一松,只见那透明的液体泼洒到桌上,衣袖也湿了几分,大叫道:“你干什么?!”
那宫女吓坏了,一时间不知所措,这下子惊动了真宗,问:“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她怎么做事的!”蓉其嘟哝道,她心里正有气没出发,只好一股脑对着那宫女,看到她哭喊着被拖下去掌嘴,心里略微顺畅一些,但是仍然有些烦躁。
那皱紧的眉头却有种倔强的美丽,真宗看了微微一笑,真是个淘气的公主。
他满面春风的说:“最近朝廷可真是喜事连连,先是楚王来访,又是辽国公主御驾至此,现在岢岚又回到朕的身边,若是辽国圣宗皇帝答应朕的求婚,那可真是喜上加喜,亲上加亲了!”
说罢举杯,群臣共饮,隆佑和蓉其心中虽然苦涩,然而人在他乡,身不由己,也只好陪着笑,装作痛快的把酒饮了。
蓉其此时有千言万语想要和隆佑说,可是他们座位被故意安排在对面,虽然能看得很清楚,却很难说上什么,心中很是郁闷。
她又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的岢岚,只见他身着墨绿色锦衣,衣领滚着银边,束浅绿色腰封,华服锦带,雍容不凡。
平日里虽然瘦弱,但是这么一打扮,俨然是个翩翩美少年了,那里还有当初落魄狼狈的影子?
可是,他的眼里,却也少了以往的精灵神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疏离,还有一种复杂而难懂的东西,尤其是看到她的目光,像被什么刺到一样,即刻别过脸,将视线调往别处。
觉得心虚了吗?
蓉其轻蔑一笑,也不再看他。
席间,万筱聆姿态怡然大方,尤其看隆佑的表情甚是柔情,而隆佑似乎对她也有那么一点怜惜……
蓉其说不上来,心里有奇怪的感觉,她不喜欢这个万筱聆,尤其不喜欢她看隆佑的眼神。
真宗主张以和为贵,那些王公大臣们就个个阿谀奉承,说了一通宋辽百年好合,江山基业千秋万世之类的话,听得她耳朵都疼了,所谓的政治,就是台面上的高谈阔论吗?
那真是无聊透顶啊。
宴席散去,蓉其刚要起身回去,却被真宗留下。
真宗笑道:“公主陪我欣赏欣赏这月色,也去去酒气,该不会觉得为难吧?”
蓉其尴尬的笑了笑:“去就去吧。”
抬头一看,天上真是月华如练,很像中秋的那晚,但是已经十月了啊,天气渐渐变凉,宫廷的繁华掩不住秋意浓浓,那渐渐飘零的叶,是那样萧索,让她突然有种想家的感觉——辽国,现在已经很冷了,这些日子,大家都在担心吧?
那萧翎回去也不知收到什么样的处罚?
大哥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吧?
母亲说不定也在唉声叹气呢……
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
她才不要嫁给这老皇帝呢!
“公主是大辽最美丽花朵,而我大宋锦绣山河也是有目共睹,公主若是折枝于此,朕是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赵恒说罢,用手轻轻塔柱蓉其的肩,蓉其只觉得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要掉出来了,扭动着肩膀,避开了。
蓉其说道:“漠北天寒地冻自然不能与贵国相比,不过我生长在辽国,眷恋那一方热土,终身不愿离开,恐怕对皇上的好意无福消受了!”
真宗笑道:“公主太见外了!等辽宋联姻,兄弟相称,这天下就是大家的天下,还分什么彼此呢?到时两国相敬如宾,没有战争,没有流血,不是皆大欢喜吗?”
“说得好!”蓉其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好像太平盛世就在眼前,但是她飞快的想到一个主意,说:“皇上的美意蓉其心领了,可是皇上有所不知,蓉其已经有了婚约,要是反悔是万万不能的。”
“哦?”真宗很是意外:“朕怎么从没听说呢?”
“实不相瞒,这是前两个月才决定的事情,母后和皇兄爱惜我,让我自己选择婚姻,而我心里也有了钟情的对象,所以……只能辜负皇上的好意了。”
“这样……不知道谁有幸获得公主的垂青呢?”
“是北方一个部落的少年,虽然命不见经传,但是英勇神武、年轻潇洒,与我情投意合很久了呢。”
“是么?”真宗阴沉的看着她,嘴角抿得很紧。月光下,脸色显得很难看。
过了一会儿,又说:“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有个机会能亲近公主,公主不妨耐着性子等你皇兄的答复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陪楚王吧。”
真是阴险!蓉其心里恨得牙痒痒,表面上却不好翻脸,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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