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日了。
竹溪每天来这滨江边看有没有那个绿柳花舫,如今已是第五日了。
却连个花舫影子都没有。
也是,她来得早了,二日后,才是那女子和书墨订的约期。
她只是想总是在这里无事,不如就天天来看看,如果早一天看到,事情可以早一天解决,尤其这里的景致,还算不错。
前几日她就经常租了小船在江面泛舟,她想她的日子里很难找到这样的时候,一个人悠然的欣赏江景,心情平静的不想旁的事,就只是享受这江上美景,这云淡风轻。
滨江是条很宽的江,水流到这里很稳,粼粼的波光随着水的纹路荡漾。
天很蓝,白云很远,夕阳金黄的光,透过艳色的红霞,洒在江面,半江红。有飞鸟从空中滑过,片刻不见踪影。小楼的倒影映在江中,半江瑟瑟。
竹溪现在就是坐在这江边的小楼上,品着上好的碧螺春,看着江面的美景。
这小楼名为潋水楼,专供欣赏江景的游人前来小坐品茗,楼里古琴字画,风流优雅意味十足。
而慕名来楼里的客人也都是些风雅之士,即使胸无点墨,也要随手吟两句古诗古词,让别人知道其实自己也有几分学识。
可是没过多久,那装的样子一卸下,本性就表露了出来,管你这地方风雅不风雅,该聊的江湖也还是要聊,该开的黄腔也还是要开。
听着墙角那个青衣大汗大声的说着春风楼的新来的清倌儿,竹溪稍摇了摇头,品着手中的茶,继续看着窗外的江景。
“听说没?那个绿柳花舫明天又要来了。”
“是!是!是!听说里面的姑娘还一个赛一个的媚!”
“不过那里可不是寻常人付得起价钱去的。”
“那绿柳花舫的姑娘都不会对男人生出情意,可是真的?”
“当然!听说那里的姑娘都是曾被男人抛弃过的,所以对男人死了心,即使投身欢场,也再不会对男人枉生情思。”
“可那里的女人真叫一个美啊,尤其那平时不太露面的舫主,叫什么若水的......”
若水?
竹溪脑中一震,若水,这个名字,竹溪好像听到过。
不过是在哪里听到的呢?她有些想不起来,可如果跟绿柳花舫有关的话,她直觉就想起和书墨定下这个约定的女人。
是她吗?那个她即将要见到的女人?
“听说那舫主可是不轻易见客的,你是怎么见到的?”
“这你就有所有不知了,外人进舫,必须拿着预约的条子,没有的话一律挡在门外,这舫主,就算你有条子,也见不到,可她有一个黄衣近婢,只要能找到她,投其所好,她便会帮忙带个消息,至于见于不见,还是得看人家若水的意思,当然如果来头不大的话就不要想了,就算黄衣肯帮,人家若水也不一定肯见。”
黄衣侍婢吗?
竹溪转动心里的茶杯,我明天就去看看你这绿柳花舫,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神秘所在!
叫了小二来付了帐,竹溪下楼,回客栈休息。
寒惊天送了她来到滨江边,就自顾去忙自己的了,竹溪自是没有留他,她个人的事也正待解决,这样自己忙自己的事,刚好。
竹溪非常地幸运,就在她想她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到黄衣,并怎么样可以让她帮忙带话给若水,带什么样的话可以让若水见她时,她发现了一件事。
第二天中午,绿柳花舫果然到了滨江边,放了话出来今天休整不接客,就见一着鹅黄衣裙的清丽女子指挥下人搬运东西,见下人对她恭敬的样子,她对舫里女子安排的相对权力,竹溪想这个人想必就是黄衣了。
可是很可惜,这么漂亮的人,居然中了毒,而这毒,世上会解的人不会太多,只是刚好,她会。
这种毒名为“花正艳”,正是在初夏百花争艳的季节里,采集百种妖艳毒花炼制而成的剧毒,解法也很简单,需要夏令时节的一种花做为药引。
这黄衣女子也是赶对了时候,如果不是这个季节,换个地方,换个时令,做为药引的鲜花找不到,她将必死无疑。
这毒很是稀少,她能中了此毒,真是大大的不幸。
唉!为何她出谷以来碰到的病人,或病或毒,都是那么的奇怪呢?
竹溪需要一个机会,而现在,刚好。
黄衣女子下了舫,跟着下人朝竹溪的方向走来,看样子像是需要到城里去采买些东西。
竹溪也像平日里一样,稳步朝前走着。
当她和黄衣擦肓而过的时候,她的低语一字不差的传到黄衣的耳中。
“你中的毒,我会解。潋水楼,二楼。”
说完竹溪没有回头,向着小楼的方向走去,她非常肯定黄衣听到了。
黄衣当然听到了,而且以黄衣的功力及观察力,她知道刚刚跟她说话的那个白衣女人长什么样子,也知道她没有什么武功。
所以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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