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也不说……好象只有你才能让他说出心里话。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好象才是我的姐夫……”
秦风干咳了一声,心宁并不知道秦风以前同她姐姐的关系。是啊,自己是很长时间没与若曦见面了,他决定今天晚上见见老朋友。心宁说得没错,若曦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过于古板了,这也许与他的学者身份有关吧?在他那个年龄能取得如此成就的确实少之又少,他在心脑血管方面的权威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是小有名气的。这一点大概是继承了他爸爸安稳教授的遗传吧。
安稳教授在这一领域可以说是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可惜他英年早逝,所从事的研究也中断了,所幸的是他的儿子安若曦继承了他的遗愿,沿着他的轨迹在这一领域继续探索下去。他们父子攻克的难关都是关于一种疾病的,这是一种罕见的病例,得病的人会在很短一段时间内血液凝固而死。这几十年对这种病尚无有效的疗法,如果安稳教授尚在人世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攻克了这一难关。但世事哪有那么多如果呢?现在看来他的儿子安若曦极有希望完成他末完的夙愿。
老规矩,还是秦风结的帐,之后他回家写了两千字,在四点左右时就到了若曦家。他估计这时若曦应该下班了,他没有给若曦打电话,他知道他的朋友很忙,有时甚至会在手术台上,还不如直接去他家更合适。
若曦没回来,心怡给他倒了茶,两个人先聊了起来。快到七点了若曦还没回来,其间心怡要给或曦打电话,秦风说不用了,他没什么事,只是上来坐坐,即然若曦忙他就先走了,以后再来吧。当他正准备离去时安若曦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脸色也极其难看,他招呼了下秦风就把身体埋进了沙发里,随手摸出一根烟吸了起来。秦风与心怡都有点儿吃惊:若曦是不吸烟的。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因为不顺心?他有什么若恼呢?
心怡被烟呛得咳嗽起来,秦风抢下若曦的烟,把它熄灭了。他说:“你怎么抽起烟来了?这对心怡不好。”
若曦抬起头来,他的目光冷冷的从镜片后面射向秦风,看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嘴角掠过一丝揶郁的微笑,他淡淡地说;“怎么?你好象比我还紧张?”
什么意思?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这让秦风一下觉得对面的人陌生起来。他的好朋友可不是个小心眼啊!
秦风一时呆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怡也很生气,她脸色阴沉地对若曦说:“秦风都等你半天了,你有事也要来个电话啊”
“家里不是有人陪你吗?”若曦硬梆梆地扔过来一句。
心怡看来是委曲得要哭了。秦风的火也上来了,他忽地站起来对若曦说:“看来我是不该来了?安若曦,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说着直奔门口,临走时想了想回过头来说,“我今天来是受心宁所托,她说你最近情绪不好,让我来与你谈谈,我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才来的,看来我是自做多情了。”说完他也没理会紧追上来的心怡就气冲冲地走了。
秦风走后心怡再也控制不住伏在沙发的靠背上哭了起来。若曦这时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太过份,走过去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肩头安慰着,并承认自己刚才确实失常了,他说他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才这样的,求妻子愿谅他。
心怡抬起泪眼汪汪的脸说:“我知道你工作有压力,但你要说出来呀!干嘛这样阴阳怪气的?人家秦风可是好心来看你,你却那样对人,你怎么能这样?”
若曦只有一个劲地认错了,他答应说等会儿给秦风打个电话道歉。他说又有一个病人从他的手上失去了生命,他才这样失态的。其实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由于他最近精神恍惚的,工作总出错,今天刚被领导训了一顿。
为了弥补过失,若曦决定明天请一天假陪心怡到郊外散散心。
晚上心怡又做那个怪梦了,所不同的这次在梦的后半部她看到一个女孩在一条很窄的小溪边用一把梳子在梳着头,她的头发又黑又亮,一直拖到溪水中,那女孩穿着打扮象是在电影中看到的四十年前的,她穿着白色带蓝花的布褂,一条洗得发白的米色裤子,脚上是一双圆口黑布鞋,肩上还挂着个草绿色的书包。看起来象是个学生,她看不表她的面部,但凭感觉这应该是个漂亮的女孩。
什么地方传来嘹亮的歌声与诵读毛选的口号声。啊,这不是那个父母口中的激情年代吗?这时那女孩转过了脸,她发现她的五官中同时流出几股血线,这女孩脸色苍白得只有电影中的女鬼才会有,她大张着嘴对自己说着什么,但她听不见,这时那女孩缓缓向自己飘了过来,是的,是飘。就象纸剪的人一样飘了过来。她忽然用双手扯开了自己的肚子,从里面掏出一个血呼呼的胎儿,她把这胎儿交到了心怡的手上,那胎儿还在蠕动……
心怡从梦中吓得惊醒过来,她再次看到若曦还是一如既往地坐在旁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她流着泪把头埋在了丈夫的胸前。是啊,这男人,他的憔悴还不是因为照顾自己而累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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