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的工作室确实不大,但布置得很合理,处处透着艺术氛围。(荷花文学网 http://www.hehua.org)屋子中还有一张老杜画的雪狐图,可以看出这幅画是下了功夫的,在一片淡淡的雪景中一只白色的狐狸半隐半现地趴在几条松枝间,它全身银色的绒毛被风吹得顺向了一个方向,更突显出了肌肉与骨骼的层次感。而整幅画最传神之处莫过于眼睛,这只狐狸的瞳孔中闪动着两团狡谲灵动的光芒,远远看去几可乱真。
秦风赞叹着,老杜虽然嘴上说着谦逊话,脸上却是掩饰不住一副洋洋自得之色。是啊,这样的作品,他是有足够的理由自豪的。老杜给秦风倒上茶后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所有得意之作全倒腾出来,他一幅幅展开给秦风看,并讲解着自己当时的创作灵感。他眉飞色舞地说着,竟有些忘乎所以,说到后来竟发起了感慨,对当世一些名家作出了点评,言辞中大有不屑之意,说是当今之世欺世盗名之辈实在是太多了,很为自己的怀才不遇忿忿不平。
秦风一边品着茶,一边仔细欣赏他的画,对于他的一些劳骚与感慨根本就没留心听,这个老杜总是喜欢标新立异,他的许多见解常常令人咋舌,而且这人自视极高,当然他也确实有值得骄傲的资本,不过在我们的社会中,尤其身处一个文化氛围很浓的团体,即使你再怎么出众,如果不处理好与同事们的关系那也是很难立足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杂志社工作不顺心的原因之一吧。
老杜正说的兴起时,他工作室中的一个女孩丹丹敲门进来了,那问老杜:“杜哥,外面来个卖耗子药的,我们买几包吧?”
“买那等东西何用啊?”老杜正在兴头上,被人打扰了有些不太高兴。
丹丹好像对这个老板不太敬畏,她小嘴一撇,“嗤”了一声说:“这么多老鼠,怪吓人的,我们这里都快成养鼠厂了。”
“不是有鼠夹吗?”老杜并末因员工对自己的不尊重而不快,他干笑了两声说,“再说,鼠药是要花钱的,而那些夹子却是分文未动而得来的,我们何以舍本逐末啊?”
“钱,钱,你都快成钱锈了。不管,今天非得买不可!”丹丹索性耍起了小女生脾气,撅着红艳艳的小嘴,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佯嗔地瞅着老杜。
老杜用眼角瞄着秦风,不停地向丹丹使着眼色,那意思大概是有客人呢,别再胡闹了。怎奈丹丹就象没看见似的一个劲地磨着她的老板。老杜被磨得实在没着了,他提心吊胆地问:“那个耗子药多少钱一包?”
丹丹没说话,只伸出两个手指比划着。
“两毛?”老杜试探着问。
丹丹又是“切”了一声,伸出的两根手指索性晃了起来。
“两块?”老杜瞪大了双眼。
丹丹纤细的手指一曲,做出个“ok”的手势。
“那,那就买一包吧。”老杜松了口气,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丹丹瞪大了双眼,说:“什么?一包?还不够大耗子塞牙缝的。就我们这里的情况最起码得十包。”
老杜开始搓手了,他嘴里喃喃地咕噜着:“十包,十包,二十元,花二十元请老鼠吃饭?……”
秦风忍俊不禁,险些笑出了声,为了掩饰失态,他把扭向了一边,装着是在欣赏老杜的画,这一回头间他才看到在墙角放着几张耗子夹。
丹丹却是不依不饶地说:“到底买不买吗?”
老杜咬了咬后槽牙,终于下了决心,他说:“好吧,那就买吧。”
丹丹马上喜笑颜开,她老实不客气地向老板伸出了手。说:“钱。”
老杜掏出一张二十元的票子递给了丹丹,还不忘了在后面叮嘱一句:“讲讲价啊。”
丹丹走后,老杜尴尬地对秦风解释说:“哎,小丫头,没办法,我一直把她当孩子的,在我面前她总是使小孩子性子。”
秦风笑了笑,他问老杜说:“你们这里怎么会有耗子?”
“以前没有,最近不知怎么回事,都鼠患成灾了……哎,可别咬坏了我的作品……”
老杜的话还没说完就从外面传来了丹丹尖叫的声音,他们赶紧走出办公室。来到外面的工作间。丹丹不知被什么吓得红樱樱的脸蛋变得煞白,她趴到了一张电脑椅上,一只高跟鞋都甩了出去。二人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望去,看到在一张电脑桌下面的墙旮旯里有一只大老鼠被夹子夹住了,正在扭动四肢用力挣扎着。这时另一个小伙子也看到这只耗子,他操起丹丹的鞋就要拍过去。丹丹急忙尖声喊:“别用我的鞋打。”
“小潘住手。”老杜上去拉住了小潘,他先把丹丹扶下来,然后从一个屋子里拎出一个铁笼子,带上手套把老鼠捉起扔进了笼子里,里面还有几只灰色的老鼠。他瞧着笼子,“嘿嘿”笑着自言自语地说:“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啊。看来今天是该着阁下请同仁们客喽。”
秦风看着他把笼子又送回到后屋中,不解地问:“你捉这东西干什么?打死它不就得了。”
“非也非也,秦老弟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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