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孝王二十七年,正月初八。
新年刚过,接着马上又是上元佳节。村子里人人满脸喜气,处处是一派热闹的场景。
有了改进后的轮车,陶器的制作速度大大加快,往年朝廷分派下来的沉重任务,今年得以提前几天就完成了。没有沉重的负担,这一个新年村里人过得格外轻松,乘着过年之际,纷纷将自家最好的吃食给郑怀吾送去一份,用这最朴实的方式,向他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傍晚,郑怀吾关上院门,笑呵呵走进正屋。闻着屋内弥漫着的食物香气,只觉得这几个月来的日子过得是格外的轻松、愉快。
吴清正将吃食分好放在案上,边分边招呼道:“怀吾,今日又有几人送来东西,我顺便做了几样,来,快坐下尝尝。”
郑怀吾来到矮榻上坐下,看着案上的美食,笑着摇头慨叹了一句:“村里人还真是热情,送来这么多好吃的,只怕我们三人得吃好一阵子才能吃完。”
吴沧也笑道:“是啊,村里民风质朴,你只要给他们一点帮助,他们都会记在心上,想着法的要表示一下感谢。不过我们也不好就这么收下,得回访一下。”
吴清道:“这可有些难办了,今年来送东西的人很多,我们该准备些什么去回访呢?”
郑怀吾点头道:“家里吃食到多,可我们不能将张家的吃食拿去回访李家,这么些人要现去采买,也不好办。”他想了想,接道:“不如这样,明日我进山里去打几只猎物回来,分一分给他们送去。猎物虽不值几个钱,可总归是我亲自打来的,也算是一份心意。”
吴沧道:“这个办法不错,进山去历练一下对你也有好处。不过你入山后可得小心,遇到猛兽能战则站,不能战也不要逞能,一切以安全返回为上策。
“吴爷爷放心,怀吾省得。”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郑怀吾起身装束妥当,背上钢鞭,带上弓箭,起身向山里走去。
冬天刚过,山上的雪还没有化完,一团团积雪挂在树梢上,放眼望去,显示出一股斑驳的凉意。郑怀吾一路前走着,边走,边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走了半天,眼看着已翻过了一座山头,什么也没有碰到。他止住脚步,一边向四周看着,一边寻思着:奇怪,怎么走了这半天,什么也没有碰到。虽说现在冬季刚过,动物活动并不频繁,可也不至于一只都看不到啊。
他迈步继续向里走去,“兴许是现在走的还不算远,再往里走一些看看。”刚走两步,他又停了下来,看看脚下,摇头笑了起来,“我知道了,都是地上这些枯枝惹的祸。一不小心踩上去,你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动物听到后,当然就远远避开了。”
他继续向前走去,这一次,他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枯枝,尽量使自己在走动时不要发出响声。
又翻过一座山头,他发现前方闪过一道棕褐色的影子,大喜之下,他更加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近了,更近了,是一只狍子。郑怀吾暗自压下激动的心情,悄悄取下身后的弓箭,屏住呼吸,张弓搭箭向狍子瞄准。
“嘣!”的一声轻响,利箭在空中滑过一到美妙的弧线,插入狍子后臀,疼的它发出一声悲嘶,撒开四蹄,一头就向前蹿去。
“*,瞄准的明明是脖子,怎么射出去却中了后臀。”郑怀吾只来得及在心里边暗骂一句,撒开两腿,追了上去。
受伤后的狍子跑起来并不利索,可在疼痛的刺激下,它也被激出了全部的潜力。为了逃命,它一路飞窜,与郑怀吾的距离在渐渐拉开。
郑怀吾越追越是恼火,“这箭术弄的……要是直接命中了脖子,哪还用这么折腾。看来回去得将箭术好好练练。”
一追一逃,转眼就翻过了一座山头。袍子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到最后一头栽倒在地。
郑怀吾走上去提起狍子,抬头看看天色,时候差不多了,他喜滋滋地提着这平生第一只独自猎到的猎物,转身向回走去:先将这只猎物分了,剩下的明天再说。
走着走着,他又停下了脚步,转头向四周看了一遍:奇怪啊,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可为什么我的心中却总感到一阵阵惊悸呢?
这时,一阵淅淅飒飒的声音响起,他的神经瞬间绷紧了,探手取下身后的钢鞭,戒备地向四周看去。
一、二、三……七匹狼现出身形,牢牢将他围住。看着群狼嘴里露出来的又白又尖的长牙,他不由自主干咽了一下:*,遇到狼群了,这些狼一定是闻到了狍子留出来鲜血的气味才跟踪而来的。
他下意识地就想将手中的狍子远远仍出,以吸引狼群的注意,然后自己就可抽身离去。这个念头刚一想起,就被他打消了,这么一只狍子,一会就会被它们吃光,拖延不了多长时间,再说狼是极擅长追踪的的动物,耐性又好,追个三、四十里也不会放弃。自己的速度是跑不过狼的,这么一逃,气势上就落了下风,再被它们追上,如何抵挡?
他的脑子里掠过与狍鸮激战时,伍洪那威风凛凛的身影:*,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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