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胖几个面面相觑大是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堂妹妹还没有反应过来感觉有点无法理解,歪着脑袋问爷爷:“怎么会呢?既然有这么多的钱为什么不及时给姑婆婆治病呢?”
爷爷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唉!那个时候的人思想观念比较陈旧一点。虽然已经民国很多年了,但是脑子里面重男轻女的想法是很根深蒂固的。不要说几十年以前,就是到今天改革开放都三十年了,有一些偏远一点的农村地区也还是有这种思想做怪的。”
“哦!台湾也是一样的。”堂妹妹迷人的秀眉微微颦起,转过头怔怔的望着二叔公。小嘴唇轻轻颤抖了几下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慢慢的低下头默然不语,眼圈却渐渐红了。二叔公暗自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堂妹妹的头。
我看得有点奇怪,心下暗暗纳闷。哎哟喂!这妹妹也太多愁善感了吧,为几十年前的事儿这么伤心至于嘛?这不是看戏替古人怛忧落泪嘛!她刚才说台湾省也是一样的,莫不是她爸爸妈妈嫌她不是个男孩子?不至于啊!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谁会不喜欢啊?
刚想着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胡胖已经抢先一步开始恶搞了。“封建残余啊!太不像话了。”敢情丫的一双绿豆眼贼溜溜的乱转,压根就没有离开过堂妹。两只胖爪子像大猩猩发怒一样乱舞,信誓旦旦的说:“封建思想的素瘤害人不浅啊!像这种落后的观点我们要坚决予以打击。堂妹妹放心,这些都是抛进粪坑的老黄历了。咱首都北京是文明城市,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儿。特别是你胡哥,思想开放作风正派,广开言路是积级听取广大人民群众的正确议建。尊重女性,男女平等。我们坚决拥护生男生女都一样的伟大英明的党中央政策。。。”
爷爷抬头瞧瞧挂在墙壁上的大钟,站起身拍拍布满皱纹的双手笑呵呵的说:“好了好了。都是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剩饭炒三遍,狗都不吃了。老说就没有什么味儿了。时候不早了,都到饭口了,去馆子里炒几个小菜去。”转头告诉小张,说让他先在店里头看一下,呆会儿我们吃完了回头再换他去吃饭。小张就是爷爷前一阵子刚雇来的伙计。
“成!侃大半天我早都饿了。大爷二大爷,今儿咱高兴,这饭我请了。走走走。”胡胖兴冲冲地就跳起身要往外走。
我拿出手机要往家里打电话,“跟哪儿吃啊?我给爸妈说下让他们中午别做饭了,一块儿出去吃呗!”
“不用,甭打了。”二哥抽出钱柜子拿了几张大票揣在身上,搀着爷爷出门。“妈早上去汽车站买票,呆会就直接上车了。爸中午有饭局不回来吃。”
“买票?好好的买什么票啊?妈要上哪儿去?”
“回老家去。姥姥打电话来说姥爷伤着了,挺严重的。”
我吓了一跳,姥爷今年都七十多了。虽然岁数比爷爷小,可是身子骨向来都不太硬朗,常年吃着药。“这么严重?要不要紧呐?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昨儿半夜打来的。这会儿不正在医院里躺着呢嘛!姥姥说这次估计够呛,妈就急着赶回去了。”
“好好的怎么会伤着呢?”
“谁知道啊!姥姥说是吃完晚饭出门去遛弯,下楼梯的时候扭脚了,一下就摔到楼下去了,可把姥姥吓得不轻。好在舅舅当时在家给抬医院里去了。你看这倒霉催的,这叫怎么回事儿呢。”
有时候这人真要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吃个热糖饼子也能烫着后脑勺子。
姥爷活了大半辈子就辛苦了大半辈子,遭了大半辈子罪。其实别看姥爷以前也是地主家庭成分,可是实际上并没有享受过什么滋润的日子。早些年还小的时候一个人呆在浏阳县里读书,中学毕业以后看不惯家里的一些腐朽作为,又无力改变,就留在学校里教书了。家里面房产田产很多,每年*收租来的进项都是很可观的。大概家里有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在当地弄得怨声载道颇多不满,有一年还弄出过一条人命来。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惹了很多麻烦才收场。到土改的时候被列为重点对像抄了个干干净净。后来文革还常有人拿这些事情举报,姥爷受的罪就可以想像得到了。
姥爷和姥姥对我是很疼爱的。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每次学校放假回老家去,姥爷和姥姥都开心得跟什么似的。把好吃的好玩儿的都拿给我逗我玩儿。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看他们了,现在回想起两位老人的温情依然令人感动。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拿出手机找到姥姥家的电话拔过去,电话里传来的是冷冰冰的嘟嘟声,没有人接。可能都在医院里面陪着姥爷吧!没办法,只能等妈妈打电话回来了。
说着话的功夫,我们已经出了潘家园大门,找到一家小饭馆吃饭。这里离园子很近,几步路的时间也就到了。光顾的客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坐了几个人,大部分的桌子都空着,显得比较清冷。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偏偏就是在这么个生意不咋地的小店里面碰到老冤家,又惹上麻烦了。
馆子只有一层,大堂里总共只摆出**张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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