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书再叩了一个头说:“皇上,臣不想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你这是抗旨!”李世民极为光火,冷冷的说道,“你又说说看,如何扯到忠义上面去了?”
“禀皇上,臣已经有了婚约,而今未过门的林姑娘负气出走,臣心中有愧,倘若只是为了荣华富贵而与公主成婚,那是犯了欺君之罪,是为不忠,为了私心与公主成婚,若因不和而导致皇上伤心,是为不孝,心里想着别人又笑脸相迎公主,是为不仁,为了公主而抛弃前约,是为不义!皇上,若臣应了婚事,便是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你就为了抗婚而扯出了这么些理由?”李世民盯着张玉书,眼光中隐隐露出一丝儿杀气,张玉书太放肆了,若不是因为爱他的才,简直是忍无可忍了!
李清掩面而泣,站起身冲出大殿。
在这个时代,若是一个女孩儿家被人退婚,那是奇耻大辱,何况她更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朝公主!
张玉书硬起了心肠,这些日子让几个女子左右受伤为难,便就是因为自己这个犹疑不决的性格,就算要死,早在前生就死了,又何必怕多一次!又道:“皇上,臣愿意降职领罪!”
李世民努力平息住心头的怒气,缓缓坐下,伸手捏住了一个酒樽,“哼哼,你当朕这朝庭上下是摆家家过酒么?拿官职来讨价还价,其心可诛!”呼呼的喘得两口气后又道,“好,你想这样朕便遂了你的心愿,要罢就一罢到底,朕贬你为从九品下阶五十人队的小尉军职,明日就前往赶赴军中,家眷不得前往!如有违令,斩!”
张玉书没有起身,李世民铁青着脸拂袖而去,李泰本想拉拢张玉书,却没想到急转直下,变成了这种结局,没有了价值便不值得再跟他费时间,起身离去,各大臣与王子都走的走散的散,片刻间只剩下两个人在张玉书身侧。
张玉书慢慢起身,身侧还没离去的俩人是魏征和晋王李治,魏征没有说话,李治叹了一口气才说:“你……有些太意气用事了!有时见你做事奇谋百出,隐世高人也不及你,有时行事却又如一个三岁小孩,让人不得理解,唉,你这次真伤了玉真的心了!”
张玉书张了张口,却一时无话可说,又过了一会儿,终于揖了一揖,道:“玉书请求晋王殿下一件事!”
李治道:“说吧,只要本王能做到。”
“玉书不放心的就是家中姐姐及几个丫头,离京之后无人照应,想请殿下代为照看!”张玉书知道求谁都不如求李治好,因为他马上就要被立为太子了,若有太子照应那是最好。
罢官倒也不是很在意,最主要的是李世民把他贬到辽东这么远的地方,一时对张秀儿她们不放心,现在已经到了秋冬,山高水远,天寒地冻的,一路辛苦自不必说,李世民连时间也不给他多留点儿,马上赶赴,呵呵!
李治脸色一严,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本王应承你,决不会让她们有半点事!”
张玉书又望着面色戚然的魏征,忽而一笑道:“晋王殿下,魏大人,何必如此呢,又不是生离死别的,呵呵,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玉书告辞!”
回到客栈后,张秀儿听到这事便如遭到晴天霹雳一般,差点儿晕了过去,张玉书只得安慰着:“姐姐,你别把事想得那么坏,只是远了一点儿,过些日子也许就又召我回来了,再说我已经托了晋王殿下照顾你们,就别为我担心了!”
小依出了个主意:“小姐,公子,不如我们偷偷的跑了,官也不做,兵也不当,躲得远远的!”
“呵呵!”张玉书苦笑着,“举国上下,莫非王土,你躲往哪儿躲?”
和琴也没主意,小姐又不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张玉书这般做法让她也很感动,起码她是认为张玉书是为了紫霞才死命拒婚的。
这一个晚上,张秀儿一边以泪洗面一边给张玉书收拾行李,小依跟和琴也守着,收拾完了以后,都没有一丝睡意,张秀儿只觉得一个人实在是太渺小了,无论你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命运对你的折磨。她很怕天亮,因为天一亮,张玉书就要走了,这一走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也许自己幸福温馨的日就到头了。
天终于还是亮了!
和琴拿了剑起身说:“姑爷,侍剑也没回来,我跟你一块儿去辽东!”
张玉书一口拒绝:“不,皇上已经下了旨,谁跟去都是斩无赦。你还是照顾着姐姐吧,一边等侍剑,若是紫霞回来了,你就告诉她,我……”迟疑了一下又道,“我等着她回来,绝不变心!”
提起包裹背上,转身就走,张秀儿不顾一切从背后抱住他,只是嘤嘤哭泣,张玉书轻轻挣脱了她的手,把她推到和琴身边,道:“和琴,我把姐姐……交给你了!”
和琴拉住张秀儿,眼睛也有些湿润了,张玉书狠一狠心,再也不看她们,走出客栈牵了马上路,一人一骑,往东北方向驰去。
行不到十里,在山道的转弯处,忽地闪出三骑人来,一字儿排开堵住了去路,张玉书定睛一看,竟然是李天保,钱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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