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蒋文龙帮助卓玛护士们在寺掩埋了少尉尸体。
老喇嘛吩咐两个铁棒僧在西院的几件客房里安顿他们。
自我介绍后,大家一起吃冻得硬邦邦的酥油饼。
席间,蒋文龙调侃道:“美女们,怎么个情况?”
卓玛和女护士们惊魂未定。
她们身上满是未风干的血迹,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通过谈话,蒋文龙才知道卓玛是山下大雪镇卫生所的医生,也是西藏格鲁派的信徒。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三天前大雪寺镇妖护法神像“玛哈嘎拉”诡异被盗,由于大雪寺离中印边境不远,一支全副武装的边境巡逻队快速赶来,寻着偷盗者脚印追进后山。卓玛奉命带着镇医疗队前往支援巡逻队,在呼叫方位时巡逻队通话器里却传出惨叫和激烈枪声。
蒋文龙诧道:“结果只剩个少尉?”
卓玛用棉纱擦拭着手上血迹,说道:“当时满地血糊糊都是战士尸体......就一个少尉还活着......很奇怪的病症......”
“玛哈嘎拉护法神像是什么?”
““玛哈嘎拉”是梵语,意思是“大黑天”,但我们多尊称他为“贡布”(Gonpo),即藏语中“怙主”的意思。玛哈嘎拉有六臂、四臂及白身等几十种化相,其传承有很悠久之历史。在西藏各派,他的不同化相都备受倚重,在我们格鲁派中当然亦不例外。玛哈嘎拉是格鲁派所有寺院都供奉的护法,但其六臂相与大雪寺有特别殊胜之因缘,可以说:这尊各派**通的护法与大雪寺有不共的密切关系。”
接着,卓玛向蒋文龙说了几个有关这护法与大雪寺的因缘:在大雪寺创建前,雅弘竹巴祖师看中了两块好地作建寺地点,难于抉择。这时候,有一只巨大乌鸦飞来,衔去了祖师手中之哈达,毕直地飞到其中一幅地上的一棵柏树,把哈达挂了在树枝上。西藏人都认为乌鸦是护法的化相之一,所以祖师就依护法之建议,把树枝砍去了,然后绕着这棵大柏树干而建成大殿,创立了大雪寺。故此,大雪寺之建寺选地可说是由玛哈嘎拉亲自决定的!
在建寺期间,祖师遇上了很多障碍,于是他写了一封信予宗喀巴大师求示。这时乌鸦又出现了,祖师把信系在乌鸦身上,它就飞到当时正在拉萨的宗喀巴大师处,后来又带回了回信。祖师依着宗喀巴大师指示之除障法,最后建成了大雪寺。这只乌鸦后来飞入了一块鸟形的石头中,大家就把这石头供于护法殿顶上了。
在寺院建成以后,祖师因找不到造佛像之工匠而苦恼。这时候有三个人。来到寺院,自称是由印度来的。祖师问他们有何专长,他们说自己精于造佛像,故此祖师就延请他们留下来为寺院造像,其中二人不愿意而继续上路去了,另一人同意留下。到寺院开光的时候,所有大小佛像都造好了,只余一尊六臂玛哈嘎拉像未造完,祖师也照原计划举行了竣工典礼。在聚会中,印度人带上了一个护法面具,表演一场法王舞。在跳舞时,他的身体越变越小,最后只剩下这个面具。众人马上去看那尊本来还未完成之护法像,发现护法像已经不知在甚幺时候完成了!大家都认为印度人其实是六臂玛哈嘎拉化现来帮助寺院的,他本人就融入了护法像中。
在这以后,大雪寺有一个其它同派寺院中没有的习俗。在有人作布施时,施主一般把供品一份一份地分派予每一位僧人,这是西藏寺院的传统。但在大雪寺,领诵师还会站起来宣读:“请分派‘印度人’的那一份!”,然后施主把额外的一份布施放予护法殿中。假设施主供施十块钱予每一位僧人,则也要供予护法一份同量的供养。在西藏各寺院中,玛哈嘎拉是被普遍地敬仰的;但在大雪寺,他却被视为寺院内活生生的成员之一!这是其它寺院中幷没有的独特传统。总之在大雪寺僧人应供时,寺院与施主也会供派同样的一份予护法。
在去年,卓玛的一些内地朋友往大雪寺朝圣,带了内地出产之羊毛袜子,供养僧众每人一对,所以护法也依传统被供养了一对袜子,这恐怕是佛教历史上之第一遭!一般来说,他们是供养食品、香、花等等供品的,所以这对袜子成为了当地的一个佳话,大概护法也会感到这份供品有点莫名其妙!在其它寺院中也有玛哈嘎拉像,但大家对大雪寺的这一尊像之尊崇程度很不同。前面说到那位印度人建造了一半,后来印度人不见了,护法像却突然完成了,于是大家都认为印度人就是六臂玛哈嘎拉的化现。他把护法像建了一半,在他融入泥像之中时,就自然变化出完成了的护法像,所以大家都视这泥像为护法自己亲手塑造和开光的,把他尊称为“大藏怙主”,不同于由凡夫建造及开光的其它护法像。
刚才说过本来是有三个印度人的,其中两个不愿留下,他们结果去了安多等地区之吉谛寺与初奇寺,分别塑造了四臂相玛哈嘎拉及四面相之玛哈嘎拉像,事后也是人不见了,大家认为这三位印度人分别是护法之六臂、四臂与四面相的化身。由他们塑成的这三尊护法被视为由护法亲自手造,特别受人敬仰,被合称为“怙主三兄弟”,成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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