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照昨日的约定,秦阑上完下午的课后便又与周兮娇元衡一起去了酒楼。众人都来到昨日那雅厅见过礼后,元衡便向秦原道:“秦老哥你便将与小青及她娘的一些事都讲讲吧,越详细越好。”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秦原,秦原犹豫了下道:“此事已过了将近十六年了,既然大人问起,也罢,我今日便将整个事情说清楚吧。”
“十六年前的时候,大哥大嫂成亲三年,小阑两岁,那年冬季,他们路经湘江边上的时候,突闻前面树丛中传来一婴孩的啼哭声,大哥大嫂走近前一看,发现是一几月大的女婴被人遗弃在树丛里,便好心地将那婴孩抱回了家来。后来两人多方打听婴孩爹娘的情况,却毫无收获,只从一位老船家那里打听到当日有一抱着孩子的女子站在江边发愣,那女子后来不知怎地失足落水了,对岸的老船家将船撑过来救人的时候,那女子早已被冰冷的江水淹没,孩子也不知去向,大哥大嫂猜想这孩子定是那女子的了,可能是在她失足的时候将手中的孩子抛到了岸边树丛里,老船家当时才没有看到,加上这老船家耳朵不怎么好,所以也没听到树丛中孩子的啼哭声。孩子的娘失足身亡,其他的亲人则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便成了无人理会的弃婴,大哥大嫂不忍之下,便将孩子如自己亲生女儿一般抚养了起来,直到他们过世。”
秦原讲到此处,众人已经很明白那女婴是谁了,都震惊地看着小青,小青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着道:“我不……是……爹娘……亲生的……”
秦原继续道:“当时大哥大嫂捡到小青的时候,那挂饰便挂在她脖子上,大哥大嫂见那挂饰似乎颇为名贵,怕有遗失,便将它取下来收藏好,直到过世前,小青八岁的时候,才又还给了她。”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是爹娘捡来的……”小青含泪拼命摇着头自语起来。
“小青姐姐,你别怕,不管怎样,你都是我的姐姐。”云蔷抱起小青手臂安慰起来。
“小青姐姐,我们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好的。”周兮娇也安慰起小青来。
“云蔷,娇娇。”小青抱住了两人痛哭起来。
正在众人惊讶于小青身世的时候,元衡却是激动得颤抖着起身道:“皇上,微臣总算不负厚望,寻得公主了!”接着,他跪下朝小青恭敬地道:“微臣见过公主千岁!”
元衡这一句话,登时让所有在场的人石化,半张着嘴巴愣在那里,鸦雀无声。
“大人,您这是……”秦阑最先回过神来道。
元衡道:“小青姑娘便是当今皇上唯一但遗落在民间的公主!”
“这……这……”秦原舌头都打结了。
元衡起身来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来,众人见纸上面所画的一挂饰的图形,与小青脖子间戴的那个一模一样,接着他道:“十七年前,当今皇上正值弱冠之年,还是太子的时候,曾微服出宫游历,来至临江,在湘江边上结识了一位叫做田诗的女子,也就是小青的母亲,皇上年少多才,田姑娘才情出众且性子高傲,二人在日后的文才较劲中互生爱慕,两情相悦。皇上只想让田姑娘喜欢自己的人,而不是他的权位,便没有告知田姑娘他的身份。后来两人感情渐深,无媒而合,两个月后,田姑娘怀上龙种,皇上欣喜之下欲言明自己身份,京城却传来先皇驾崩,形势有变的消息。”
“之后,皇上百般不舍之下与田姑娘忍痛分手,田姑娘许下诺言,说会在临江等着皇上回来,并会在岳麓山上种下一大片皇上最喜欢的杜鹃花。可是后来京中局势一直摇摆不定,暗流涌动,皇上势单力薄,形势危急,根本无暇分心他顾,直至去年,皇上暂时稳下朝中局势后,才有暇派我等前来寻找那田姑娘,可是事已隔近十六年,要找到田姑娘母子,是何等不易,今日总算寻得她们母子的消息,可是想不到田姑娘却已离开人世,幸好公主平安无事,皇上也能有所慰藉了,那挂饰,正是皇上当年送给田姑娘的定情信物。”
“娘……田诗……皇上……”小青脑中乱成一片,双手捂着头自语起来。
其他人脑中也是翻江倒海,相处了这么久,平日活泼近人的小青是当今皇上遗落在民间的公主?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
元衡又高兴地道:“微臣既已寻得公主下落,便请公主随微臣回百泉轩住下,微臣好命人照顾公主,然后不日起程回京,早日让公主与皇上父女团聚。”
“我不走……我不离开这里……我不跟你走……”小青下意识地说着,抱紧了云蔷和周兮娇。
云蔷和周兮娇也是没了主意,只有安慰她道:“小青姐……”说到这里,两人止住了,既然小青是公主身份,以后自己还能这么称呼她吗?
秦阑心里也有些不舍,来到小青身边道:“小青,不管你是何身份,你都是我的好妹妹!”
“哥……”小青终于又大哭起来,抱着秦阑道:“我不想离开你们,不想离开你们。”
秦阑轻抚着小青的背,心里有些发酸,然后转头对元衡道:“大人,小青她一时还接受不了此事,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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