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当天下午便带着大军离城去了襄阳。临去时又去看了一次曹仁,后者虽然谈不上伤势大好,可却也终于有了一些短暂清醒的时刻。谈了三两句话,听了曹仁的几声嘱咐,刘越看那曹仁精神又开始不济,当下也就连忙告辞退了出来。
从安陆到襄阳用不了几天,当刘越再度入到那襄阳城中时,上一次迎接自己的长史陈矫已然离开去了许都,而入眼的正是新任的征南将军夏侯惇。
刘越三两步抢上前去,急急施礼道:“刘越拜见将军!”
“文方快快请起。” 夏侯惇笑着将刘越扶了起来,与刘越一边转身往征南将军府走去,一边问道:“先说于文方得知,此次丞相虽然免了你的骑都尉之职,可却并没有一丝怪罪之意,这个你可不要误会啊。”
刘越连忙道:“刘越明白。”在知新任征南将军为夏侯惇时心便安了一半,这时望见他脸上笑容,更是无忧,当下随夏侯惇转身入征西将军府,早有从人摆好酒宴。夏侯惇欲拉刘越入席,刘越连忙闪身让过,问道:“越听闻前番诸葛村夫再度前来诈城之事,但不知此时敌兵可退?若敌兵未退,还是不易饮酒为是。”
夏侯惇闻言笑道:“原来文方担心此事,好教文方得知,敌兵已然退去数日。”当下再度将刘越拉入席中,这次刘越不再推辞,随之入座。
酒过中巡,夏侯惇道:“今有襄、樊二城,隔水相望,互为依援,我欲自守樊城,使文方守襄阳,不知文方意下如何?”
刘越闻言大惊,整个襄阳郡最重要的两座城池便是襄、樊二城,南为襄阳,北为樊城,两城据东南、西北之咽喉,东通吴会,西连川蜀,南极湖湘,北控关洛,中原有之可以并东南,东南得之,亦可以图西北,可称天下之腰膂!此时夏侯惇竟然让他来独守此城,但此时刘越以“待罪之身”而初闻此言却又如何不惊,当下急声道:“将军!襄阳城重,越为老将军之副足矣。”
夏侯惇笑道:“襄阳正当刘备之兵,非文方不足以守御,至于我尚要守樊城,脱身不得,文方你便不要推辞了。”
襄、樊二城互为依援不错,但樊城在汉水之北,襄阳在汉水之南,若刘备有兵北向,必先经襄阳而后才至樊城,虽然襄阳若有战事一水之隔的樊城可以迅速派兵相助;但若绕道先攻樊城,则必被襄阳从后夹击。两相权衡,荆州之兵也只能是先取襄阳而后攻樊城,虽然太过艰难,却总比被两头夹击、首尾难顾要好的多了,所以说如此一来,两军若有战事必在襄阳,而有夏侯惇在樊城作为后盾,那么襄阳几可说是万无一失,而一旦击退敌兵,则功劳便多归功于襄阳一城,故此,夏侯惇命刘越独守襄阳便可谓是个大大的“肥差”了。
虽有前征南将军曹仁也时常命副将守襄阳自己居樊城之例在前,但刘越念及其中干系实在太大,自己以前又是“刘备军旧卒”。。。依旧不敢轻率答应,还欲辩解道:“老将军,守襄阳事关重大,刘越我现在已是一介白身,还是等。。。”
“哈哈哈,” 夏侯惇笑道:“文方勿忧,我离许都时已然求了一封圣旨在身,自今日起文方便为折冲校尉,镇守襄阳!”转身叫道:“去取印绶来。”
“老将军误会了。”刘越连忙起身准备阻挡,却被夏侯惇按下,便是在这刘越不安之中,亲兵已是将印绶取了过来,夏侯惇拿起放在桌上,笑道:“文方看此印绶如何?”
与前番一样,依旧是二千石印绶。印为黑犀所制,绶为三采。当初曹操为奋武将军时,夏侯惇便曾任此折冲校尉,如今他又特意求来圣旨以此职授刘越,已是在视为子侄之上又近了一层。
刘越见木已成舟,而且在心中也确实愿在此任上大展一番拳脚,当下起身道谢,一躬到底就此应下。
而荆州南郡江陵城中太守府,赵云从外而来,诸葛亮抬头望见是他,问道:“那曹将牛金可有异动?”
赵云皱眉道:“依旧是给吃便吃,给喝便喝,却绝不发一言。”
诸葛亮沉吟片刻,转出桌外,说道:“此人倒是一员忠义勇将,杀之可惜,当设计降之。”又向赵云道:“那襄阳城中有何动静?”
“原长史陈矫已被罢官调回许都待罪,曹贼心腹大将夏侯惇新任征南将军,前番扎营城外的刘越也已然领兵回转襄阳。”赵云道。
“恩。”诸葛亮轻挥羽扇,踱步厅中,半晌道:“我拟一封书信,你派人送去许都,只说那牛金已降,要曹贼将其家人送来江陵。”
赵云一楞,片刻反应过来,此乃诸葛亮的绝户之计:曹操若闻牛金已降,必然怒而杀尽牛金全家,只需这消息传到,那牛金必然愤而投降报仇;而若曹操故做大度将其家人放了,那么其家人落入荆州,他牛金却也依旧是不降也得降了。虽是妙计,但赵云迟疑半晌,却还是疑惑道:“曹贼奸诈,又素有虚名,若他既不放牛金家人妻子,也不送其来江陵,那又该如何?”
诸葛亮闻言笑道:“所以便需在这信上下些工夫了。”说罢转身回到桌里,提笔蕉墨,微微思索,当即下笔一蹴而就,待信成折起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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