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师傅看我的。”见鬼魈掉下,我紧忙揉身前行,紧跑两步,奔着半空中的鬼魈一跃而起,手中的佛骨刀划出一声厉啸横切鬼魈的腰身。
‘嗷’漫天的血花顷刻间喷薄而出,溅了我个满身满脸。鬼魈身在半空,避无可避,被这一刀伤的实在不轻,整个胸腹之间挂着一条将近一尺长的伤口,随着呼吸颤抖不停。
“富贵,别给它喘息之机,刺它顶门眉心之处。”
“好嘞。”持起手中佛骨,不容它有所动作,一招‘霸王汲酒’挺臂直刺鬼魈的眉心之间。
此时的鬼魈正剧痛难忍,见我又是一刀刺来,狂吼一声,张开血盆大口甩头咬向我的小臂。
鬼魈的动作虽快,但是我早有防备,电光火石间手臂一横,改刺为切,闪过三寸长的獠牙,奔其咽喉一刀挥下。
鬼魈刚吃了佛骨的苦头,自然知道此刀厉害,见招式已老,难以伤我,便仰头向后闪去。那曾想这一躲却牵动了胸腹伤势,动作不由得一缓,等到发现刀已及身,却是什么都晚了。‘呲’刀气急掠而过,鬼魈的肩头处又多了道伤痕,皮肉翻转下,已见森森白骨。
鬼魈再受重创,低吼连连,眼神之中满是惊惧之意,望着我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然后突然转身,就要夺路而逃。
“哈哈,还想跑呐。”见它如此,心里笑道:“这东西虽然灵性通天,但终究难逃了牲畜之本性。”心里想着,脚上却没放下,几步之间,已经跟鬼魈追了个齐头。那鬼魈伤的颇重,本是强努着一口气,妄想着能逃得一命,见我这般快就追了上来,顿时前腿一软跌倒在地。
“师傅,怎么办?”我问道。
“什么怎么办?杀了。”师傅说得斩钉截铁。
“我知道,关键是这东西怎么个杀法?有什么说道没有?”
“恩,此物既然能参破天机,拜了七星转生坛,其天灵之内定会有固本内丹,你取出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莫要伤到了,此物可算得上是好东西。”师傅道。
“恩那,知道了师傅。”说完,俯身一把按住了早已因失血过多奄奄一息的鬼魈那硕大头颅,将其一刀切下。
等我连扣带挖的好不容易把那所谓的内丹从里面弄出来,身后的呕吐声早已响成了一片……。看着手里这黑不出溜的小珠子,真不知道能有什么用处,随手丢给了旁边的师傅。
相比之下,手里的佛骨才是真正的宝贝。“哈哈,师傅,这刀归我了。”眼见佛骨如此犀利,实在不忍再还给师傅。
“不行,此刀乃是师门重器,只有掌门才可把持,你又不是空门弟子,不能受我衣钵,怎能给你。”师傅道。
“行不行的就不是你说的算了。”听师傅这样说,我赶紧收刀入鞘,顺手掖到裤腰里。见师傅气得双眼直翻,心道:“你能奈我何来。”
“哈哈,和尚,你可真行啊。”远处的狗剩子见我杀了鬼魈,欣喜若狂的跑了过来。
师傅本来失了至宝,心中有气,此时这形神猥亵的狗剩子跑过来高喊‘和尚’,无疑是火上浇油,只听师傅大声骂道:“你这没教养的东西,喊谁和尚?”
“这……我,那个……。”狗剩子吱吱唔唔的看看我,又看看师傅,觉得无论怎么解释都是不妥,只好转身又跑了回去。
苏贞白等人这时候也东倒西歪的走了过来,到了师傅面前,双手抱拳道:“贫道苏贞白,多谢大师傅援手之恩。敢问大师傅如何称呼?”
“呵呵,贫僧释方远,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道长莫要客气。贫僧刚才观察洞内阵势,若是猜得没错,几位应该是居隐长白的李家道传人吧。”师傅见苏贞白等人前来道谢,只能笑着说道。
“大师傅果然慧眼,贫道师徒正是李家道的传人。不过,本门至大唐以后便已势微,所传弟子也多不在尘世走动,不知大师傅是如何得之小道之门号的。”苏贞白见眼前这和尚轻易的点破自己身份,不禁有些惊疑不已。
“哈哈,唐高宗廿四年,华山之上,李家道七百门人弟子布下三十六重四九离火阵怒焚妖王宸觭的旧事,贫僧可是神往万分的,只遗憾未能早生几年,不能适逢其事,那可真称得上是惊天动地,威震沧澜的不世一战哪。”师傅笑道。
“唉,七百弟子,伤亡殆尽,若不是这一战,本门何至于没落至此。不过请问大师傅,此事距今如此久远,不知道大师傅是如何知晓的。”苏贞白见对方把自己师门之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心里更是疑惑不解。
原来这李家道本属于道家的一个小派别,该派的创教祖师人称李八百。李八百是两汉时期流传于四川民间的神话人物。葛洪《神仙传"李八百传》云:“李八百,蜀人也,莫知其名,历世见之,时人计其年八百岁,因以为号。或隐山林,或出市廛。门人弟子鼎盛时期也有千余人之多,只因那华山一战重创了几百年来奠下的根基,教中的高手也所剩无几,自然难免凋零之势。后又因同属道教的‘正一派’,‘上清教’在川蜀境内的排挤,便举教东迁至长白山脉,时至今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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