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祥子听到这里,感觉十分的揪心,挥挥手让春来别再讲了,示意时间差不多,应该可以下去了。王胖子将钢丝绳系到春来的腰上,又拿来根粗松枝,准备点燃当火把用。
春来临下去之前跟这俩人约好,要是他在下面使劲的晃绳子,那就赶紧把他拽上来,又想了会,觉得也没什么可交代的了,便小心的钻了进去。
洞壁上都是些多年积攒下的苔藓和腐泥,被地下的潮气一熏,滑的要命。春来手脚并用依然是吃不上力气,反倒是把上面的俩人累得够呛。眼看这钢丝绳就要放到头了,俩人这才感觉到手上一松,似乎是到了底了,估计了一下,最起码也要十几米深。
“喂,春来,看见老孩没有。”王胖子趴在坑边大声喊道。伸长个耳朵仔细听了听,见下面没啥反应。又挣命般的喊了几声,依然是静悄悄的没人回话。
“草,可能是听不见,也不知道下面是个啥情况。”王胖子小声嘟囔道,扭头看见二祥子还在紧张的拽着钢丝绳,不禁笑道:“行了,姐夫,那么紧张干嘛,来坐下抽根烟。”
二祥子想想也是,人都已经到下面了,自己还在这紧张个屁。抽动着满脸死皮,强努着笑脸接过胖子递过来的香烟,还没等掏出兜里的打火机,猛然间感觉手里的钢丝绳剧烈的晃动起来。
“哎呀,胖子,快,春来晃绳子了。”
“啊。”王胖子屁股都没抬起来,回头抓起绳子就猛拽起来,借着身体的重力,一下子拉出一米多长,把后面的二祥子差点闪了个跟头。
几下子的功夫,洞口里就露出了春来的脑袋,王胖子走过去双手一较劲,跟拎小鸡似的一把就给春来提溜上来。
“咋地了?”二祥子见春来脸色苍白,赶紧前去问道。
“呜,呜,我要……姐夫要回家。”春来浑身抖的很厉害,甚至话都说不清楚,不等这俩人回答,已是踉踉跄跄的向山下走去。
“春来,到底咋地了?你说啊,老孩那?”王胖子见春来这样,急的不行。
“呜,呜……。”春来一边走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时不时的还要回头瞅一眼那个洞,眼神里透出无尽的恐惧。
二祥子见此,赶紧拉着王胖子追了上去。
下午一时,整个的蚂蚱屯像是炸了营,老老少少的乡亲们都聚集到了二祥子老丈人家的门口。大家都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半个小时前,王胖子已经带着老孩的家人以及村长等二十多个屯子里的年轻人一起去了南山。
屋子里挤满了人,春来已经昏死过去,尽管是身上盖着四五床的棉被,此时的他却依然在抖个不停。
庆良爷今年已年过八十,是远近闻名的拿鬼先生,出马了几十年,落到他手里的黄皮子和狐仙多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不过,此时的老爷子也是显得有些束手无策了。
“四舅,您老人家倒是说句话啊。”春来的爹哭求道。
“唉,保国啊,不是四舅不想帮你,确实是春来身上的东西太凶了,我怕万一失手,这可是条人命啊。”庆良爷也是苦声回答。
“四舅啊,若是您还没糊涂,一定还记得淑琴小时候救过你们家香草吧。四舅,不是淑琴不仁义,这么多年了,我也没求过您啥,这次您老人家说什么也要救救我们家春来,淑琴给您磕头了。”春来的娘一边哭着,一边跪了下去,‘咣咣’的磕起头来。农村的屋里几乎也都是土地,几个头下去,额角已经有鲜血流出。
“唉,保国,把你婆娘扶起来,四舅答应了。”老爷子说完,一改脸上凄苦神色。眼神一转,一股子凌厉的的目光顿时让人感觉不能对视。
“给我准备五升糯米,另外你们几个人把春来的衣服都给扒掉,一件不留。”庆良爷伸手一指旁边的几个人说道。
众人七手八脚到也迅速,转眼间春来已经是光不出溜的躺在众人眼前了。此时的春来,浑身上下到处是碗口大的青瘢,由于没有了身上的棉被,整个身子佝偻成了一团,随着颤抖的身体,上下牙也跟着一起撞击,发出好像剁饺子馅一样的声音来。
“不行,还要找跟木棒塞到他嘴里,这样很容易咬短舌头。”庆良爷眉头一皱,头也没回的说道。
保国闻言,赶紧跑到院子里撅了段树棍来,院子里的人小声的和他说话,他也都是充耳不闻。
接过保国手里的木棍,庆良爷大声说道:“保国,你留下给我搭把手,其他的人都给我出去。”
众人见庆良爷发话了,谁还敢站这里等着挨骂,赶紧都走了出去。
见屋子里只剩下了保国一人,庆良爷叹了口气说道:“保国啊,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四舅这条老命到是没啥,我就怕害了春来这孩子。”
“四舅您……。”保国眼圈一红,一句话还没等出口。
庆良爷在那边已是把手一摆,“不要说了,记得万一我要是有什么不测,你告诉我那畜生小子,我仅剩的那点积蓄藏在她娘生前用的那个花枕头里了。”说完,右手一把掐住春来的下颌,趁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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