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对苏沉船道:“苏公子,我们现在虽说是在赶路,其实是在躲避江湖强盗的追杀,你要跟着我们,会有危险的。”
苏沉船笑道:“我不怕,这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强盗?”
众人见这个书生执意要跟来,觉得十分的不方便,但是又不好花时间和他扯太久,于是残影和陆仲书等人商量了下,决定盯紧这个来历不明的书生,同时抓紧时间赶路。
袁复北转了一个圈子,结果又回到了昨天和花家大小姐花游见面的地方,这里是独元山的半山腰,地势比较平缓,这藏剑山庄在独元山的北方,而这条上山的路却是指向东,,太行山的地势是东陡而西缓,现在上山还是颇为轻松。他回顾了下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比他往日经历的事情要复杂和诡异,想来想去,总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正在这时候,一头牛突然从众人旁边窜出,奔向了前方。从牛的身形上来看,应该是山下农家的耕牛。
众人看到山间的坡子上陡然跑出头耕牛,都觉得有点诧异,心想大概是哪个农家没有看好自己的牛,只是这牛想摆脱一生劳苦,最终被烹宰的命运,不往别处跑,却往深山里跑,是不是也太聪明了点。
那跟在众人身后的苏沉船却又在那里诗兴大发了,摇头吟道;“破领耕不休,何暇顾羸犊。夜归喘明月,朝出穿深谷。力虽穷田畴,肠未饱刍菽。秋收风雪时,又向寒坡牧。”边开口还边摇扇子,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残影,陈冠采等人心里都清楚,这个公子绝对不是个普通的书生,他肯定身怀武功,只是不清楚是敌是友。
那陆仲书是江南春秋堂的堂主,这春秋堂在江南专门招收饱读诗书的武林人士,而陆仲书身为一堂的老大,自然是满腹经纶,苏沉船吟诵的当代著名诗人梅尧臣的那首耕牛他平时也经常诵读,一时文思上浮,脱口接出;“覆牛畏严霜,爱之如爱子。朔风吹栏牢,御冬赖苜麻.恶薄将异鞯,贪栖乃同被。重处不忘劬,老农非可鄙。”他读出的同样是梅尧臣的咏牛诗,只是在意味上不尽相同,苏沉船吟诵的那首耕牛是感叹牛命运的坎坷和艰辛,而陆仲书朗诵的诗却反应出世人对耕牛的敬仰和爱戴。
苏沉船对着陆仲书遥遥拱手道:“这位兄台接得好。”
陆仲书对着苏沉船微微点头致意,似乎和他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两人开始慢慢走到一起,谈天说地,评古论今,说的话也越来越深奥,旁人自然就渐渐听不懂了。
众人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已经越过了独元山,而地势也渐渐险要起来,从北西望,山势显得格外陡峻挺拔,山高林密。山上的岩石多为平缓的厚层石灰岩,所成的陡坡往往是悬崖和深谷。李白的诗里说它是“磴道盘且峻,巉岩凌穹苍”,一点也不夸张。残影对着独元山的一座峭壁叹道:“我师傅当年就是在这里仙逝的,尽管前日已经来祭拜,但是现在途径这里,还是要有点礼仪。”说完朝那块山石背后跪拜,磕了几个头。
原来,十五年前,独元山上是独元教的基地,这独元教被称作武林邪教,很多正派高手都和他们为敌,而当时武当派的掌门人玉真子率领两大弟子毕空和毕玄来这里挑战独元教教主白圣天,结果中埋伏而死于悬崖峭壁下。三年后,独元教覆灭,而玉真子的尸体已经无法寻觅,所以每年的初春,都是武当弟子来祭拜前任掌门的时刻。
这残影在几日前已经率领武当门人来过这里,结果听说了金国各路势力要在太行山截杀身怀藏宝图的冷树公子,于是命令门人暂时退避,自己亲自留在了那里打探动静。
陆仲书道:“想当年,这里真的是雄关险阻,难怪常满天组织魔教复苏的首要动作,就是要把独元教控制在手。不料时光飞逝,往日已经成为了过往云烟。”
陈冠采也叹道:“想我当年在中原大地也是和独元教为敌的,当时的玉真道长来到这里,路上也和我见过面,十五年就这么过去了。”
残影跪拜完毕,又跟着袁复北和孙镜两人默默的往西上山,众人又走了一会,终于看到了目的地。只见一道宽三丈的沟壑横跨在离众人不远的位置,远端的山脉满布针叶树林,而沟壑下面看去却是白云环绕,深不见底。众人再向前走了几步,只见两座大山脉被一道如同天籁的绝谷所切断,放眼望去,奇景收眼四望,但见阳光映照下的群山,峰峦起伏,云雾如海,涛涌波浮,各种形状的怪石在山和云的怀抱和峰峦间若隐若现。
以残影,陆仲书等人的轻功,想要一跃三丈实在是轻而易举,但是冷树和杜小月等人即使也身怀武功,但是想在天威之下一试身手,无疑是拿自己的性命和大自然赌博。众人明明知道渡过了这个绝壑,就可以到达安全的地区,但还是有点踟蹰不前。
袁复北喃喃道:“今年我还来了这里,那座连接那一边的桥尚在,没想到才过了几个月,这桥就被人拆去。”
孙镜道:“我怀疑,这座桥是刚刚被人毁掉的。”
残影道:“这么说,金国也怕我们通过这道沟,所以先把通向那边的桥砍断了,不过就算这样,我们也能过去,只是诸位姑娘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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