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婉词默默的跟着这个陌生的男子,心中思潮起伏,一幕幕的场景在他脑海里闪过。
曾经豆蔻年华,她在王府的花园中独自坐着,西京城内天气寒冷,秋天来临,也只有菊花开放,她却能够把玩来自千里之外的江南桂花,可是有一天,她却发现,这朵从水乡移植而来的桂花,根本耐受不了黄河以北的严寒,最终凋零。她哭了很久,可是他的义父却来告诉她,花开花落,实属寻常,无需感怀。那一天,她实在想了很久,所以印象很深。
后来,王府门前来了个垂死的乞丐,浑身破衣褴褛,她不忍心看到有人死在自己的家门口,就瞒着完颜灭收容了这个人,就醒了他们之后,她却发现这个人见识不凡,文采飞扬,特别是对太行山到西京附近的地形面貌,风土人情,民间故事了如指掌,而据这个人说,他是辽国人士,家族破败,最后背井离乡,流离失所。于是公孙婉词将他介绍进王府当差,结果这个人办事得力,很快就升成了总管。
这个人就是孙镜了,他是王府中除了完颜灭外,公孙婉词接触最多的男子,岁月悠悠,光阴如梭,转眼间公孙婉词已经二十一岁了,她如笼中之鸟,始终不得自由,每当午夜梦回,她总是想象自己遇见梦中情郎,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就像她后来碰到的冷树。
完颜灭最近将公孙婉词许配给了驻守太原的征西大将军檀利源,她更加不愿意,于是在孙镜的帮助下,逃到了太行山的东边,还去了开封府。那天正是江南二月初,河水解冻,万物复苏,她放着风筝,嬉笑玩乐于溪水边,不料风筝断线,一直远远飘落。她奔走过去,发现了风筝落在了一个身穿名贵衣服,看来却有点落拓的公子脚下。她近前一看,顿时呼吸停止,这个公子面容完美英俊,迷人的眼神彷佛能够夺走天地间的一切生机。而这个年轻的公子,正是惊艳绝世,冠盖江湖的冷树。
遇到了冷树,公孙婉词完全魂不守舍,而冷树也似乎对公孙婉词颇有好感,两人都是名门望族出身,身世经历相似,言语间也很投机,很快公孙婉词就对冷树付出了真心。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一段情义刚刚开始,就在摇篮中覆没。
公孙婉词现在跟着的男子,却又和孙镜,檀利源,冷树等人完全不同,他和冷树那种忧郁的气质,檀利源官场的贵气,孙镜的朴实不同,乃至和武当掌门残影少年得志,年轻气盛也决然不同,他身上有的,是那种悠悠扬扬,冷冷冰冰的味道,就好像那长江万古流水,半夜钟鼓涛声,给她一种若有若无,若断若续的感觉。
公孙婉词想道:“这个莫邪,对自己保持距离,看起来十分可*,冷树长期堕于情感纠葛,而残影却好似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和他完全是两种不同的人。”
两人没走多久,就远远看到了西边的城镇,一片错落有致,田田密布在重重山峦间的房子彷佛就如孤海中的小岛,沙漠中的绿洲。
两人走进了这座城市,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莫邪让那老板拿了两壶茶,和公孙婉词坐了下来。
莫邪品味着茶叶,而公孙婉词一言不发,依旧想着往日来的事情,眼前的茶叶,像是能穿越到远古的门户,让自己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
莫邪扬了扬手里的茶壶,面无表情的说道:“自古以来,茶为佳人而浸泡,酒为英雄酿造,姑娘,这碧螺春产自江南,不想却能在如此僻壤出现,何不放开心事,畅饮一杯。”他的话及其客气,但是语气和面貌却是冷冷冰冰的的,一点都不像在说客套话。
公孙婉词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去听旁边的人的谈论江湖中发生的奇闻异事。
只听到一个麻脸汉子说道:“哎呀,那个蓝天帮主不愧是金国第一大帮的首领,他一出现,就击败了华山派的四大高手,连华山派的韩凌锋也被抓了。”
身边的一个中年文士问道:“韩凌锋?这个人不是华山第二代弟子中最年轻的吗?据说他武功高强,曾经帮助昆仑派的人击退了一个叫什么天雷上人挑战,他威震西域,西夏国的王爷还想招他做驸马呢。”
麻脸汉子又道:“对啊,这韩凌锋不过二十几岁,却被立为华山派的大弟子,武功确实高强,没想一打照面,他就败在了蓝海棠的手下。”
中年文士叹道:“当今武林名门正派,以武当和少林为泰山北斗,而华山和昆仑两派,地处偏僻,所以在声望上略逊一筹,不过真正比较武功,这四大门派绝对是各有千秋。没想到今日全部为了藏剑山庄的藏宝,来到了太行山中。”
公孙婉词忍不住插嘴道:“华山连掌门大弟子也被抓了,看来华山的掌门人华天澜一定会出山了。”
那两个人听到一个姑娘家说及武林中事,全都愣了一下,还是麻脸汉子先回答道:“华山掌门多年不出,已经宣布华山不再过问武林中的事情,所以金国王爷没有派兵围剿华山,这次虽然事关重大,估计华山只会暗暗派出自己的精锐人马,而掌门人估计就不会来了。”
中年文士点头道:“是的,华山派掌门只是精神领袖,真正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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