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飘过一层淡淡的云,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外面,象笼着轻纱的梦。
朱慈煊坐着无聊,而且这几天连着熬夜,加上刚吃过饭,精神有些困倦,便起身走到棚外,看着周围的景致。
“殿下,起风了,当心着凉。”绿萼轻轻给他披上了件衣服,低声说道。
朱慈煊回头看着她,绿萼赶忙微微侧脸,将一边的伤疤避开他的视线。
绿萼的脸在月光下仿佛牛乳洗过一样,朱慈煊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凝脂一样柔润。
绿萼微微一惊,垂下头,脸上腾起层红晕。
“呵呵,滑滑的,摸起来真舒服。”朱慈煊轻笑着说道:“别老把脸上的伤疤当回事,遮遮掩掩的,你是个才女,孤要升你作女官,专为孤王誊写整理武侯遗书。”
“谢殿下恩典。”绿萼躬身谢恩,已经恢复了正常,将刚才朱慈煊的举动当成了小孩子的胡闹,并没有太在意。
“你今年多大了?”朱慈煊挺直身子,和绿萼比了比个头,好奇的问道。
“回殿下,奴婢一十六岁。”绿萼看着朱慈煊的举动,忍着笑回答道。
“嗯,不错。”朱慈煊点了点头,“再发育发育就更好了。”
绿萼微蹙眉头,没太听懂朱慈煊话中的意思。
“殿下,诸位大人好象正等着您哪!”绿萼瞅了一眼,提醒道。
朱慈煊点了点头,迈步走了回去。
“众卿,可是看完了?”朱慈煊落座后,看着都一脸正色的群臣,笑着问道。
“殿下,臣今日方知有如此用兵法门,实在是受益匪浅。”李定国珍而重之的将文稿双手递还给朱慈煊。
“武侯遗书博大精深,殿下洪福齐天,大明兴复有望矣!”华亭侯王惟华感叹道。
其余各人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朱慈煊淡淡一笑,首先对文官们说道:“武侯遗书虽好,但也要切合形势,符合实际,诸卿可细细品味,缜密思考,拿出于大明中兴有利的条陈,不知众卿可愿否?”
“谨遵殿下之命。”众文官起立施礼道。
朱慈煊轻轻摆了摆手,转头又对武将们说道:“孤不知兵,是以拿出武侯遗书供众卿参详,你们可结实目前境况,谈谈以后作战的方针,孤也向众卿学习学习。”
“殿下英明睿智,吾等粗鄙,恐出言不当……”巩昌王白文选犹豫着说道。
“无妨,言者无罪。”朱慈煊笑着鼓励道:“孤年幼,见识少,正可开阔视野,众卿不必拘束,就当是平常聊天一样好了。”
“殿下,武侯遗书所说之土地改革还有欠妥之处,在具体实施时应依时而变。”御史黎维祚是个有胆子的,在历史上曾经在永历帝困在缅甸时,自告奋勇充当了永历帝与李定国等营的秘密使者,作迎驾出缅的最后努力。而且在各营势同瓦解的情况下,遍走各营,劝以大义,残存各藩镇都为他所感动,具表迎驾。永历帝被缅方献给清军后,黎维祚痛心疾首,昼夜兼程抵荆侯营,谋共于贵州偏桥劫驾。不料清方也考虑到路途遥远,地方不靖,决定将朱由榔父子在昆明处死。黎维祚计划落空,佯狂而遁。
“这是自然。”朱慈煊微笑着点了点头,“理论不能联系实际,就好象镜花水月,徒然好看而已。众卿可各抒己见,予以完善,令武侯遗书真正对兴复大明起到重大作用,而不是迷信武侯,照本宣科。”
“殿下英明。”华亭侯王惟华见自己的外甥太子说得精僻,不禁捧场道。
“呵呵,英明不英明的,时间长了才能知道。”朱慈煊笑道:“你们要仔细分析研究,制定出切合实际的政策,原则就是尽量争取各方各阶层的,特别是老百姓的支持。闭门造车要不得,众位臣工里面就有穷苦人家出身的吧,你们应当知道老百姓的要求是很低的,一头牛,几亩地,有吃有穿便很满足了。如果朝廷连这都做不到,只喊些大义的口号,我看很难与满清抗争下去。即使现在无法做到,也要让老百姓知道我们在向这方面努力,关于军队整编裁汰下来的老弱,就可以分给土地,给天下人看看,我们不是虚言欺骗吗!”
“臣等代军中士卒在此谢殿下隆恩。”晋王李定国与巩昌王白文选很是激动,站起来躬身施礼。
“坐,坐,两位爱卿不必如此。”朱慈煊示意身后的红袖和绿萼去扶两位将军,笑着继续说道:“要说有切身体会的,恐怕晋王李卿就可以,李卿出身贫苦的农家,当初为何随张献忠揭竿而起,还不是朝廷**,官僚严苛。”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虽然朱慈煊说的都是事实,但对于当时人的观念来说,农民起义那可是被朝廷称为民贼草寇的,朱慈煊当众说出李定国的出身,连晋王李定国都愣住了,不知朱慈煊是何意?
朱慈煊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老百姓但有一丝活路,就绝不会作乱。所谓官逼民反,自古亦然,此乃朝廷之错,孤决意代君父发罪己诏,以表重新振作、为民谋福之决心,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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