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星星在无际的天宇上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平静无波的小池塘,浓郁而又清新醉人的气息,在这寻常的夜里显得分外迷人。
朱慈煊坐在小亭的石凳上,偶尔咧嘴开心的笑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殿下。”绿萼轻轻用手帕替他赶着蚊子,轻声说道:“今天这事殿下做得可有些唐突,哪有刚见面便替人家作主成亲的。”
“哦,唐突吗?”朱慈煊摇头笑道:“孤王倒觉得有趣,一个书生,明明对人家日久生情,却又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个云娘虽然倾心于他,却又因为是个女子,身份又低,更不便开口。孤王给他们一下子捅破了,岂不皆大欢喜。再说,孤王不是分别征求过他们的意见了吗,你看他们羞答答的一点也不干脆,憋在那里让人觉得难受。”
“这个,水到渠成的事情,殿下未免心急了些。”绿萼想到云娘那样一个豪爽的女子碰到这种事,也象个小姑娘似的扭捏,不禁也失笑起来。
朱慈煊伸手拍了下绿萼的小屁股,笑道:“孤对你倒是心急的很,恨不得一口把你给吃下去。”
绿萼格格娇笑,小丫头脸上的伤疤经过药物保养和处理,已经不象原来那么吓人,随之心情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朱慈煊突然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也不知道元江府那边怎么样了?现在的通讯真够呛,可千万不能再败了,再败这人心就散了呀!”
“殿下不要担心了。”绿萼轻声劝道:“殿下吉人天相,不日定会有好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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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想干什么?”吴三桂看着地图,百思不得其解,愈发觉得这里面有阴谋诡计。
晋王李定国率军在华宁山谷小挫清军后,将山谷出口用石块树木堵得严严实实,然后依据有利地形猛烈阻击随后赶来的清军,两天后,突然撤退,隐藏起来。
九月二十一,清军兵不血刃占领通海,探马四出却找不到李定国所率兵马的去处,这让吴三桂不由得疑虑丛生。
“是退往石屏、元江,还是就隐藏在这四周山林中,窥机而出?”吴三桂喃喃自语道。
“王爷。”夏国相伤势较重,神色有些萎靡,在旁插嘴道:“李定国精于韬略,善用诡计,出兵之时并未预料到他能这么快便重整人马前来助阵,看来攻打元江未如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
“此皆赖伪太子之功也。”吴三桂恨道:“永历入缅,群臣已有离心之象,假以时日,不难令其势穷来投。奈何伪太子入滇,频发敕谕,众人思明之心尚在,群相聚集,方让李定国这匹夫无后顾之虑,领兵出战。”
夏国相轻轻叹了口气,上前指着地图说道:“王爷,此次李定国在山谷设伏,颇为奇特,而且在占据地位、兵员未有大损的情况下,突然后撤,不知所踪,定是所图非小。我军进攻元江,这后路万不可有失。”
“不错。”吴三桂皱着眉头指点道:“曲江驿、通海、石屏,须有精兵把守,大军方可后顾无忧,好在李定国的兵马不多,土兵又少训练,依城而守,再派一支精骑往来机动,可保无虞。”
“明日进兵石屏,这大竹箐乃是一险要之地,虽然探马并未发现异常,也不可不防。”夏国相建议道。
“嗯。”吴三桂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李定国擅用埋伏,大磨盘之役不可不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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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为何不在地势险要的大竹箐设伏阻击,而要在这外面击敌?”总兵杨成不解的问道。
“何谓出其不意?”晋王李定国笑着反问道:“大竹箐险要人所共知,设伏倒不如说是阻敌。吴三桂久习军武,难道过大竹箐时会马虎大意吗?”
“那在这大竹箐外面,又有什么玄机?”总兵彭应伯疑惑的问道。
“说起来,这也多亏殿下的指点。”李定国慨叹道:“殿下虽得武侯梦中指点,但年纪尚幼,很多东西不能融会贯通。初至云龙时,吾与巩昌王常与其交谈,据殿下所理解,这对敌韬略乃是一种心理学,也就是琢磨敌人的想法再应对之,换个简单的说法,也就是把自己想象成敌人,舍身处地的去想,如果我是吴三桂,会如何如何,想得越透,这制定出来的方略也就越具有威力,越有成功之可能。”
“很,很贴切。”总兵彭应伯翻着眼睛思索着,“如果我是清军,在过大竹箐时必然小心翼翼,唯恐中伏,待得出了大竹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自然要松一口气。”
“着啊!”总兵杨成一拍大腿,喜道:“待得清军松了口气,我们此时出击,不正是出其不意吗,在敌人认为有埋伏的地方恰恰没有,在敌人认为已经安全的时候,却又奇兵突出,哈哈,真是妙哉。”
“待有机会,我希望你们都能回军校好好学一学。”李定国殷切的望着两个人,“你们乃吾旧部,吾就要把话说透,这以后,从军校出来的优秀将领必然会得到殿下的重用,汝等光凭着血气砍杀,恐怕……,再者说,太子殿下身为军校的校长,虽然不能事事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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