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皇上,他现在摸不准皇上在想什么所以只能说是认真的看着,而后再做打算。
皇上看着太子那眼神没有任何的感情,好像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甚至于,对普通人或许皇帝都会比对君凌有感情。
“君凌。
这太子你做的让朕不是很满意,你回去吧。
” 君凌以为他会找一个什么借口,说你某某地方不好,我就罢黜你这太子等等。
可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直接的说了罢黜。
他虽说是愣了愣,可还是平静的问:“那臣手上的公务…” “暂且停下吧。
” 君凌听了没有在纠结这个话题,他略微忖度:“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 “讲…” 皇帝本已经拿起来了奏折,可听到了他这句话还是放下来了,认真的看着君凌。
君凌垂眸有些许苦涩的道:“三年来,儿臣一直忙于公务,未曾拜祭过母妃,如今儿臣已经是无事一身轻,那么儿臣可否请旨,去看看母妃?” 这个问题,本来是最平常的,可是这一刻不知为何竟然是招惹了皇上的忌讳。
他陡然发怒,冷妗妗的问:“怎么?这是忘了朕曾经言说,不许在提那个女人吗?” 君凌一怔,他抬头愣愣的看着父亲,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哼,你没有母妃,滚吧。
” 这一刻皇帝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说了这么一句就赶君凌走。
可君凌今日有些许的执拗,他昂头问:“父皇,儿臣不懂,母妃不过是病逝,未曾有过任何的不臣之心,您为何要如此的厌恶?就算是厌恶,您又为何如此的阻碍儿臣去看看自己的生身之母?父皇,儿臣不明白,为何同样是您的孩子,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您的爱,只有儿臣,未曾受过半分的宠爱,甚至是欺辱?” 君凌怒吼的声音让皇帝愣了愣,他那双一直是不明其义的眼睛,陡然深邃。
“别人都可以用绣龙的黄绸子香袋,儿臣未曾有过,因为儿臣带了是要受到惩罚的。
别人若是背不下书,最多不过是被责罚几句,而我是要跪一天的,别人吃的饱穿的暖,而我只能是残羹剩饭。
为什么,这都是为什么?” 君凌的问题好像是触动了皇帝的心底,他呆呆的看着君凌。
这一刻的君凌完全丧失了平素里的温文尔雅。
他好像是一头失去了理智的雄狮,不,或许说是饿狼。
“儿臣不懂,同样是孩子,同样是皇子,为何我的命不如一个平头百姓,儿臣要求不高,若是我母妃有罪,那就公诸于众,我这个做儿子的愿意代罚,若是没有…” 君凌双目赤红,他咬着牙:“若是没有,请父皇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不公的待遇。
兄弟的打压,稍有权势的太监也可以与我指手画脚,我活的不如一个蝼蚁,这是为什么…” 多年的压抑,让今日不过是一句不准,滚就让其爆发。
这皇帝开始的时候心情有些说不清楚,后来就是静静的听着。
待君凌发泄了以后,他才没有情绪的说了一句:“你永远是我的儿子,你母妃…没有罪过。
至于你受到的这些苦,也未尝不过是一件好事。
与你而言,你性格乖张,若是没有这些事情的磨练,或许已经是废材,如今有所成就,怕是已经目中无人了。
这次你竟然可以做出人肉粥这种事情,足以见得你的心性残忍。
” 皇帝慢悠悠的说着,这一刻他好像心情不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君凌听了笑了起来,这笑容有些凄凉,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我性格乖张…哈哈哈哈…” 凄厉的笑声,让这空荡荡的麟德殿,回响着很是慎人。
“皇帝陛下。
您怕是不知道吧?我若是性格不乖张,我早就死了。
您若是看不惯我,就亲自杀了我,不用借刀杀人,显得您…” 他最后想说的话,收住了,他知道真的说了今日自己必死无疑。
他突然理智回来了,他刚刚的愤怒消失了。
皇帝听了没有任何的愤怒,只是垂着头,看着奏折:“君凌,咆哮麟德殿,已经是无规矩,但念劳苦功高,便不再过重处罚,来呀…关入宗人府,两月不许出来。
” 君凌冷笑一声,什么都没有在说,他转身走了。
那些进来的侍卫,眼神之中都蕴藏着心疼。
他们刚刚都听到了君凌的声嘶力竭,他们想不到,这个平素里,待人温文尔雅的太子爷,竟然有这么一面。
他们心中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可也只是将人送到了宗人府。
宗人府,清河关押皇子之处,这是最严重的处罚。
如今,君凌锒铛落了宗人府天牢之中,而这里的一切,在一个时辰以后,传入了司九斋的耳中。
她听了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心中暗道:太子爷,您怎么这么冲动,本来只是罢黜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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