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斋三天没有动,一直是在看着书卷,这四丫鬟彼岸也是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司九斋明白,她晚上的时候,一直是偷偷溜出去的,外面的那些守卫好像已经被买通了,也不管。
司九斋跟着过一次,她是去的欧阳府邸。
第四天,大丫鬟曼殊回来了气色有些疲惫,想来是随军不太适应。
“大姑娘,我回来了…” 司九斋看着外面,听着大姑娘三个字,她突然恍惚了一下。
司明凰虽说没了,可是这司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这司家的二姑娘。
哪怕她从未出现过,逢年过节,给这些仆人的利钱时候,也永远有这二姑娘的。
这就是司家,爱,不会明说,可处处都存在。
“你累的不轻啊。
” 司九斋叹口气以为不明白的说了一句,曼殊明白其中的意思,她眼睛一酸,微微摇头:“大姑娘哪里话。
” 司九斋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点心:“你应该还没有吃东西吧?先拿下去垫吧一口吧,半个时辰以后,我有事要说。
” “是…” 曼殊说着下去了,司九斋看着院子里的花,知道今日该拔了这钉子了。
半个时辰以后,司九斋让四个丫鬟聚在了一起。
“你们都跟着我多久了?” 曼殊想了想:“婢子,还有沙华,曼陀都是最早的,今年还差两个月十年了。
” “确实久了,你呢?沙华?” 沙华微微瑟缩,她不知道司九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今年是第六个年头了。
” 司九斋听了倚着藤椅,眯着眼:“六年,也不短了。
” 所有人沉默了,过了很久,司九斋说了一句:“沙华啊,你与十关系好像越发的近了啊。
” 沙华脸色羞红,低头一声不吭,而司九斋继续说:“我昨儿问了十,他对你也是有心思的,今年不成了,事情多来不及,明年吧,你就许了吧。
” 沙华愣了愣,她看着司九斋一下子跪下:“大姑娘,你,你是要赶婢子走吗?婢子不嫁…不嫁…呜呜…” 说着哭了,司九斋听了无奈的一笑,她起身拉起来沙华:“你这傻丫头,谁说我不要你了,你虽说嫁了,可还是能够伺候我的,就是晚上不用伺候了而已,我看我这院子旁边,有一个空院子,我觉得那里荒废了可惜,虽说小了些,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吧。
毕竟司家也需要人守着,要不然有些卖主了,我们这些当主子的都不知道呢。
” 她突然眼神冷冽,所有人这一刻都严肃了,曼殊下意识的看了眼彼岸。
虽说只是回来了半个时辰,可近来的事情她也知道的差不多。
这彼岸的反常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其她两个人都是看了眼彼岸,而后不言语。
彼岸额头都是汗水,但是没有办法,只能是一声不吭的看着地面。
“彼岸,我对你如何?” “大姑娘一直对婢子犹如一家人。
” “一家人…” 司九斋轻声呢喃一句,这一刻四个人都知道,她真的动怒了。
司九斋抬眼,冷冰冰的看着彼岸:“既然待你犹如一家人,你又为何要卖主?欧阳家给你多少好处?可以让你出卖我这个良心说得过去的主子啊?” 不温不火的问题,让所有人都傻了,其他的人还好,就是彼岸,直接跪下了。
“不,不是的,大姑娘,你听我说,我…” 她慌了,她一直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不知道司九斋是怎么知道的。
司九斋闭着眼,狠呆呆的说:“曼殊,按照我的规矩,这种的,怎么处罚?” 曼殊干脆利落的回:“杖责一百,活,送入勾栏院为倡,死,抛在荒郊野外喂狗。
家属赏一百两,若在司家为仆,赏二百两,逐出家门。
” 彼岸真的怕了,她哭着喊着:“大姑娘,求求您,在给一次机会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司九斋睁开眼,冷漠道:“这种事,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你可以背叛我一次,也可以背叛我两次。
彼岸啊彼岸,你太让我失望了,不是我心狠,是你真的绝了。
” 说着她顿了顿,冷冷的说:“拉下去,家法从事。
” “是…” 曼殊回了一句,出去喊了一句:“来人,给彼岸拉下去,杖责一百。
” 进来了两个仆人,给人拖下去,按住以后,又来了两个人,提着水火棍,狠狠地打着。
一百下去,人已经是绝气身亡了,按照规矩人给扔到了乱葬岗, 虽说现在只许进不许出,可是这种事,还是要让出去的,毕竟真的有瘟疫了,不好交代。
借此机会,女扮男装的大丫鬟曼殊与君凌的人接头了。
“大姑娘,九爷的人说,明日老爷就会被皇帝询问。
” “哦?九爷回来了?什么时候进城的?” “三天前,说是是由御林军接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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