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谈了很久,才散了场子,这一天众人算是休息的不错, 翌日平旦二刻,皇帝再一次叫大起,司行年穿着朝服去了大厅。
“臣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 皇帝苍老的声音响起,大皇子这一次的兵变让皇帝老了十岁。
他之前一直看着精神不错,模样也深沉的紧。
现在,老态龙钟,瞧着指不定何时就会睡着。
说是大起,其实就是司明凉,慕容川等人都来的意思。
“司卿,上次因为大皇子兵变,让你没有去成淮南,昨夜,淮南又来折子了,说盐之一事,越发的难了。
这次你要真的跑一次了。
” 司行年没有觉得惊诧,昨日已经说清楚了。
所以今日他很是坦然的踏出一步:“陛下,臣早有此念,可兵谏之事,余温为凉,臣不敢言语,如今陛下说了,臣还有一个请求。
” “说吧。
” 司行年垂眸:“上次,臣说带着天行健,陛下虽说同意,但是并没有说何时带,这次臣想着,能否去就带着人?没有他,臣到了地方许多事怕是办不成。
” 皇帝听了有些恍惚,很快他点头:“也好,带着吧,此事准了。
” 司行年谢恩,欧阳行暗中咬牙,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司行年,随后故作无恙。
“欧阳卿家,京都可有什么消息?” 欧阳行前行一步,垂眸平静的说:“回陛下,臣尚未得到消息,想来京都一切太平。
” 司行年听了心中一声冷笑,京都快要闹翻天了,还没有事情? 昨夜逍遥庄的消息已经传来了,说是京都之中许多人家都被大皇子的人给控制了。
被控制的人都是富得流油的人,想来是为了军饷。
可他没有说,现在事情越少说话越合适。
“嗯,退下吧。
” 欧阳行不着痕迹的抬眼,那一眼冷酷的紧,可他装的很是坦荡。
“慕容卿家,檀营的人可到了?” “回陛下,已经到了,现如今在守护庄子。
” 皇帝点头,又说了几句,众人散了,司行年回去带着包裹离开了。
他身边随着天行健,还有几个侍卫,没有乘轿,快马加鞭,直奔这淮南。
淮南,地处南方与中原之间衔接之处。
此处,非是依靠农业,而是多以商业为主要。
因靠着运河,水路很通畅,此处与黄河不同,黄河行大运船,一般都是以国度为主要。
此处是中等河流,行运的乃是商业之事。
因行运河,人生繁衍,来往客官,络绎不绝。
可在两年前,运河之中突然开始翻没朝廷盐船,导致此处逐渐凋落。
因百姓吃不上盐,人的身体逐渐无力,莫说搬运货物,就是行走都要一步三喘 司行年到了此处,看着苍凉的镇店,一时间有些恍惚。
青石板的街道上,无有一人,别说是人,就一叶枯叶都不曾见过。
“宰相,这里怎的这么荒漠?” 说话的人,中等身材,黝黑的皮肤,健壮的体魄。
国字脸上从左上往下划了一道刀疤,让他看着有些瘆人。
一双虎眼之中,精光四射。
此人正是天行健,他是军中出来的健将,按理说他是武将,可他又放过四年的知府,做事干净利落,断案清奇却又很公正。
所以他成了一个奇人。
司行年看了眼他:“盐都吃不上了,哪里还有力气上街?” 天行健怔愣了一下,随后摇头,他也觉得这种事情太过于可怜。
正说着,沿街有一家开着窗子,有一个中年人,靠着墙,木讷的看着外面。
司行年飞身下马,把这马缰绳扔给了侍卫,整理一下衣襟走过去。
“这位小哥,老朽想打听点事情啊。
” 这个人听了话,慢慢的转过头,木讷的看着司行年。
“请问此处知府衙门在何处?” 这个人听了没有力气的说:“这条…” 喘气,大口喘气:“街道直走…” 再一次喘气,他没有力气,说话的力气都是微乎其微。
他缓了很久:“直走以后,右转就可以看到了。
” 他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说了地方,而后他就是昏昏欲睡起来。
司行年见此紧锁眉头,他没想到此处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司行年心里难受,放下了一锭银子离开了此处。
他路上一声不吭,天行健微微邹眉,他刚刚也看到了那个人说话的方法。
他与司行年相同的想法,没想到此处已经是到了这种程度。
来到了这衙门,发现这里也没有多好,朱红大门,门前两个石狮子。
这石狮子是蹲坐的姿势,昂首挺胸,怒视着街道上的一切。
按理说,这衙门之前是要有两个衙役守护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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