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年压下心中各种的想法,平静的放下茶杯:“不知家主可否现身一见?” 这个人摇头:“先生有什么想说的,与我说就好。
我家主今日不便见客。
” 天行健看了眼司行年,平静的说了一句:“怎么?大皇子的客人不止要受这下人的气,还连家主都见不得了?” 天行健声音稳健,让人听了会有一种心里沉稳的感觉。
这个人看了眼天行健,眼神略显的锐利:“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天行健淡淡的说:“天子卫帅统领天行健。
” 随着名字的报出,他也观察这个人的态度,他心里有猜测,这个人应该是不会在意的。
果然,这个人听了哦了一声以后就没有任何的态度了。
司行年抬眼:“我就是当朝宰辅司行年,临行前,大皇子托我过来带话,说不会亏待本阁,可今日见此,大皇子的威严不过尔尔。
” 司行年敢这么冒充是因为那日司九斋的分析。
司九斋说了大皇子在京都,那自己真的这么冒充,这家主也不知晓真相,毕竟家主见不到大皇子。
这个人略微沉吟,他起身:“虽说今日家主不宜见客,可我还是去问问,万一家主可以改变心中想法呢?” 司行年点头,这个人下去了,司行年也不动,就是这么小口酌着茶。
很久了,门口落下了一套纱帐,随着纱帐下来的是一顶轿子。
司行年抬眼看着,没有动,天行健已经把手搭在了身后倒背的刀柄上。
天行健一直是背背宽背刀,刀柄朝下,只要背手就可以摸到这刀柄。
若是用,只要手弹卡扣,这刀就可以出鞘。
这个是他的习惯,也是一般将领的习惯,这么很少受到限制,也可以给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腰上还可以悬挂宝剑,以达到装饰的目的。
这轿子,是朱红的盖顶,轿帘是竹帘,让人只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人影。
司行年眯着眼,这轿子里的人,没有现身,就是这么开口:“你就是司行年司宰相?” 这声音是女子之声,司行年听了微微一怔,没想到,会有一个女子出现。
“我正是司行年,您是?” 司行年用了一个您字,这个字,一个是显得有礼貌,一个是怕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自己言语之间有什么不恭之处,以后留下来话柄。
这个女人淡淡道:“我?唐家家主。
” 司行年听了没有动,就是这么看着,很久他才垂眸:“一直以为唐家的家主是少年郎,没想到是巾帼英雄。
” 他说的巧妙,这女子听了一声娇笑,而后继续问:“大皇子让你带来什么消息?” 司行年心中快速的运转着思维,他一笑:“大皇子兵变,已经失去了北峰城少城主的身份,他让我带话,说愧于唐家人,望安好。
” 这女人听了沉默,许久她才一声轻笑:“他现在被抓了?” 司行年摇头:“未曾。
” “哦…既然未曾被抓,为何会让你传递消息?你是当朝清官,他又怎么会让你传递消息?” 司行年很坦然:“问题不假,可就是因为我的清正,守信用,他才会托我传递消息。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消息带过来。
他现在的身份,人人避而远之。
您说呢?” 他的坦荡,让这女人有些沉默,她心中也思索。
司行年起身,掸了掸尘土:“既然话已经带到,在下不便在停留,先行告辞。
” 他说着要走,可台步停了下来:“如今淮南乏盐,不知道唐家盐号何时可以售盐?” 这女人本来在恍惚的思索着大皇子,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愣了很久。
“此事我已经说过,唐家不在贩售盐,若是想吃盐,你们可以自行想办法。
” 司行年听了突然冷笑:“唐家主,整个淮南都依靠你们唐家盐号。
如今您说让我们自行解决,您利益受损,您可以接受吗?” 这个问题让这女人停住,司行年就是为了打一个猝不及防。
司行年见她不回答也不追问,揖礼后带着天行健在另一扇门离开了。
离开之时,司行年看了眼这轿子,发现轿子边上没有人,好似没有抬轿。
司行年眯了眯眼,没有什么情绪离开了唐家。
快要回到知府衙门,他才松口气,所有人被他这长出一口气整的一愣,不知道这位见多识广的宰相为何会突如其来的大喘气。
“大人,您这大喘气是?” 天行健好奇的问了一句。
司行年擦了擦汗:“这女人是一个武林高手,刚刚出来之时我瞟了眼,发现没有人抬轿子,证明是她自己运轿而来。
我听我夫人谈过,江湖之中,有一种内功深厚之辈,会让自己所乘,所踩的东西自行运动。
这种人,太少,但并非不存在。
” 司行年说到此处再一次喘息:“没想到这唐家家主竟然武功如此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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