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一见四个人的气氛略有微妙,整个人都不是太好了。
他心中苦涩无法言表,瞧着他进退两难的样子,梧桐雨便是温和道:“王大人,此处你是主审,我等只是听堂的,你依照自己平时的习惯来就好。
” 有了梧桐雨这句话,王琼一才算是好了一些。
“咳咳,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审案。
” 他咳嗽两声后,坐下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升堂…” 两边衙役闻之用手中水火棍轻轻敲地:“威…武…” 水火棍敲动地面的声音融合与他们喊出的声音融合在一处,在这大堂之上显得十分威严。
“来人,带证人马三娘。
” 司九斋听着这名字就觉得耳熟,可一时间没想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这名字。
时间不大,一个扭扭捏捏的中年女人被带了上来。
这女人面容衰老,可姿态上风情万种,一瞧便是勾栏院里的那个妈妈。
“草民马三娘拜见青天大老爷。
” “马三娘,昨夜你说你见过一个女人前去张子煌家中,此话是如何说起的?” “回大人,此事是这么说的。
” 她虽说跪着,可那眼神一直在勾搭周遭男人。
虽说她已经容颜老去,可那股子浪荡气依旧让所有人无法挪开眼睛。
“好好说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九斋再看到这女人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微妙了。
马三娘,京中第一院里有名的老鸨子,她调教出了七枝花,这七枝花一直游走在宦官家中。
马三娘本身就是一个吹拉弹唱样样精通的女人,她调教出来的这七枝花更加了得。
模样赛天仙,性格也是各有特色,才艺更加是各有不同。
司九斋没想到第一个传上来的证人竟然是她,一个老鸨子,若是普通的老鸨子她还有可能用什么下三滥的老板娘作证,几分真几分假有待商榷等等言辞驳斥。
可对于马三娘这一套不管用,因为她虽说是勾栏院里的老鸨子,可无论是见识还是人脉,在座的四个官家都比不得。
她说一那一定是一,她说二那一定是二,基本就定下了。
其实这些都不是让司九斋忌惮的,真正让她知道此事要费力的就是,马三娘与七皇子,北王府都交情颇深,那她现在说的一切可就耐人寻味了。
“哎呀,大人您这生的哪门子气啊,草民也没有说不好好说啊。
昨晚上,那个什么兵部侍郎啊,请我手下的三花去跳霓裳舞,跳了差不多有半宿吧,突然那个…” 她故意停下想了想:“那个什么郡主就来了,说有要事与这官家商议,三花怕耽搁人家大事,所以就走了。
她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工夫,这个大人不就被杀了吗?所以这事啊,和那个郡主可是有很大的关系啊。
” 矫揉造作的姿态,故意秋波粼粼的眼神,都没有挡住她看似说的清楚却又含糊其辞的言论。
司九斋神色淡然的挑眉,心说自己这锅着实不小,没去过张子煌家却说昨夜自己去杀的人。
心中无语可头脑依旧冷静的紧,老鸨子又说了几句,画押离开。
王琼一硬着头皮看着这位一直神色淡然的郡主。
“那个…太子妃…额…郡主…此事您怎么看?” 听着王琼一略微结巴的问题,司九斋却笑了起来。
“叫本宫郡主就是了,至于马三娘说的本宫可以保证纯属于子虚乌有。
可本宫也有事情想要问问。
” “您说。
” 王琼一擦了擦汗尴尬的说着,司九斋瞥了一眼旁听的三个官员问:“不知张子煌何时死的?仵作可否验尸了?验尸后可说死因了?还有尸体现在何处?” 司九斋条理清晰的把问题列举出来,王琼一听了问题松口气回:“郡主问的这问题是本官疏忽。
仵作已经验尸,时间是昨夜的夜半一刻,也就是说太子回宫的时候他死亡的。
至于死因是被人用毛笔过喉而亡。
现今尸体在刑部的停尸房之中。
” 听了这些以后,司九斋点头:“这个时辰本宫确实找不到让人作证在府邸,可也没有人能过证明本宫去过张大人家中。
” “哦?郡主此言有趣,刚刚马三娘好像说了,她手下的那个什么三花就见过您去了张大人府邸啊。
” 说话的是李明江,他语气有些挑衅,那神色好似再说司九斋你今日完了。
“这话确实不假,可三花你确定昨夜本宫入过张大人府邸。
如此说好像不太好,那咱们换个说法,李大人你知道张大人府邸在何处吗?不只是你,在场的几位大人,谁知道张大人府邸在何处?” 说到这里司九斋顿了顿继续说:“再换个说法,就是你们大致知道位置,那谁又去过?张子煌调入京中刚刚七日,许多人都未曾见过,能够夜半去家中的只有两类人,第一类是熟识许久的朋友,第二类便是踩盘子访地形的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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