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君凌与皇帝谈了很多,从小时候到现在,也包括他现在与司九斋的关系。
不知是不是二人谈心的缘故,这一对父子的关系竟然好了很多。
虽说谈不上真正的破冰,可维持表面上的温暖更加容易些。
“君凌你今日进宫定然不是单纯的为了什么谈心而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 皇帝突然的问题让君凌愣了一下,他定定地瞧着皇帝。
许久了他才低低一笑:“看来陛下这是心中有了猜测。
” 皇帝接过年权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你是我儿,虽说没有真正看着你长大,可我为人我还是心中有数,你今日若是真的想要谈心,不会是这种态度。
” 君凌听着皇帝的言辞笑了笑,他看着皇帝莞尔:“陛下说得确实不错,今日臣进来不单单是为了谈心。
” “那是为了什么?” “陛下,您可还记得臣说过的这个疫?” “嗯。
” 皇帝瞧着地面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君凌接下来要说的一定是让自己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要有一个自己准备才好。
“现在已经肯定了,制作的是大头瘟,而制作之人是封曾年。
” “封曾年,封曾年…” 皇帝咀嚼着这个名字,猛然间他觉得这个名字好像与封雪鸢有某种关系。
“此人与封雪鸢是何关系?” “回陛下,他是雅贵妃的族兄。
” 皇帝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问:“所以你今日进宫是为了不让我与封雪鸢说出此事?” 君凌默默点头,皇帝歪着头突然笑着问:“君凌,朕就这么不顾全大局?” “此事倒也不是陛下不顾全大局,人说话时都有一个不小心。
陛下也不例外,若是陛下真的被雅贵妃套出去什么,那咱们很可能功亏一篑。
” “你现在心思越发缜密,也不知指婚你与司九斋是朕之福还是朕之祸。
” 君凌没有回答,他神色深邃地看着灯火等着皇帝接下来的言辞。
“此事朕不会说,可朕也想知道你们确定能够制止大头瘟?” “回陛下,臣等…没把握。
” 君凌也实言相告,他知道此事隐瞒不得,不如实话实说。
“一切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 “是…” 此处继续谈着,而司九斋与苏定方正在研究草药。
两个残方,可以混合着用,如此就可以做到,预防,治愈,就是那些性命垂危的人也可以利用这个方子延续生命。
可二人都犯愁的是,要怎么一个剂量合适。
为了这几钱,几两二人甚至发生了争执,可最后也没有一个所以然。
二人都知道,此方必须严谨,按理说是一人一方,可这种大量使用的就必须做到方剂达到微妙的平衡才可用。
而一钱之差可谓谬以千里,所以二人才会争论不休。
“如此商议不行,没有一个实验对象,咱们一切都是空谈。
” 最后司九斋郁闷的说了一句,苏定方也愁眉苦脸不吭声。
就在二人不知怎么进行下一步时,曼陀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姑…姑娘不好了…” 现在,朝阳初升,霞光万丈照耀着地面暖洋洋,可曼陀这跌跌撞撞的进来,让司九斋瞬间浑身发冷。
她知道,能够让她三个丫鬟急切,慌乱的定然是大事,可让她们三个如此失去分寸的一定是要命的事。
“曼陀,沉稳些,到底发生了什么?” 曼陀大口喘气,她擦了擦鬓角汗水:“姑娘,有人病发了。
” “什么?有人病发了?” 不等司九斋问话,苏定方就走了过来,死死地盯着曼陀问着。
曼陀点头,她抿了抿嘴唇继续说:“今儿早上,婢子依着惯例去街上转转,瞧瞧今日城中情况,可到了城西街,就见一家客栈前人满为患。
婢子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才让这些百姓围着,就挤进去凑热闹瞧了瞧,可这一瞧才知道,原来是这个客栈里的店小二感染大头瘟死了。
” “感染就死了?” 司九斋听着发现其中有问题就问了一句,曼陀点头:“是,听店主说昨儿他还好好的,可今日就…” 司九斋没有慌乱,她虽说浑身发冷,可依旧冷静。
“怪哉,据古籍介绍,大头瘟感染十有八九会死,可死者不会那般快,一般是半个月才见死气,这怎么昨日好生生的今日就死了呢?” 苏定方也紧锁眉头忖度着,就在思索着的时候,二人不约而同的说了一句:“制瘟生毒重九分。
” 等言罢互相看了一下,同时吐出一口气。
“这才是真的怕什么来什么。
” 司九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香妃竹扇,恨恨的说了一句。
苏定方来回踱步:“太子妃,此事必须要有一个万全之策,进今日现在所知道的是一个,可明日呢?咱们等不起,百姓更加等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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