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张氏看了眼司九斋小心地问:“那个太子妃,这么做真的没事吗?” “李妈妈放心吧,这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而我们只是替那些受害者报仇罢了。
” 李妈妈听着解释心中的不忍消失,她觉得这话说得对。
“庄主,那边布置完了。
” “好,把他提出来,带进西厢房。
” 几个侍卫过来,拽着陈世昶的胳膊把人提了出来。
等到了西厢房,所有人第一反应就是,这里好冷啊。
原来,司九斋有一个特殊的方子,只要用极其冰冷的深井水,点入她的方子做成的药汁就可以化成冰块。
这次为了处置陈世昶,司九斋让八十五大批量地做了冰块。
西厢房地处于一棵大树之下,平时这里就是凉意十足。
而现在深秋时分,这里已经是有些凉意透骨了。
所以司九斋才选择了这个房子放冰块,这一刻推开门房子里那透骨的冷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跨越到了冬天的错觉 司九斋看着陈世昶问:“你可知道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陈世昶本来浑浑噩噩的,来到了这屋子刚刚被烈火炙烤的他突然感受到了凉意,他就是身子一抖。
他艰难地抬头看着司九斋摇头,此时此刻他对司九斋真的产生了恐惧。
冰火两重天,是一种上古的刑罚,这种刑罚是冬日里用冰块制作的一个房子。
让人赤条条在其中,而房子里会有一个火堆,人可以依靠火堆取暖,可冰块制作的房子遇到火会融化。
被关进去的人就要想办法保护这堆火,到了最后,火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熄灭。
若是冰块制作的房子先融化人就有机会活下去,若是火先熄灭那人必死无疑。
这是最古老的冰火两重天,今日司九斋是做了一个简易版的。
因为这个时候没办法做冰房,所以就要把冰房融化变成了火率先熄灭。
古老的火是用的木头,那司九斋用什么呢? 用桐油,半个屋子里的冰块上都是桐油,这个问题就简单了,是桐油先让整个屋子里的冰块融化还是桐油先燃烧完? 陈世昶听着司九斋的叙述整个人已经不是绝望能够解释了,他刚刚想说话,可他最后发现自己嗓子哑了,无法发声。
他想动可是他诡异地发现屋子里的冰块上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了他脚上的薄膜。
司九斋见陈世昶愕然抬头就是淡漠地说了一句:“哦,对了忘了说,这屋子里我是铺了钉板的,怎么躲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 陈世昶跌坐在冰块上,他怨毒地看着司九斋,此时此刻他恨不得冲出去与司九斋玩命,但是他武力值不高这个念头也只是想法。
所有人都看着十二扔进去了一根点燃着火的树枝。
随着火光腾起,陈世昶就开始慌乱地进行自救。
他想要扑灭火光,可地面上的钉板又让他无处下脚。
除了这些事情以外,热胀冷缩之下带来的痛苦也让他痛不欲生。
原来,他脚下的伤口,关节等等地方的伤口遇到冷开始迅速的挛缩。
之前铜棍支撑定型这一刻的作用就凸显了,伤口根本无法合并。
双方的挣扎让陈世昶痛苦难当,他开始还能隐忍,后面他疼到就地翻滚。
不翻滚还好点,等翻滚起来他身上就是直接出现了血点。
至于原因自然是来自于冰块里的钉板,司九斋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她慵懒的睨着眼:“火已经烧过来了,你可要小心点啊。
” 陈世昶勉强抬头看着,他踉跄起身扶住了墙壁,可这一下又让他面露痛苦之色。
他手拿不下来了,这墙上的冰块是涂抹了鱼漂胶。
陈世昶转过头怒视着司九斋,他不曾长到这么一个细节她都会算计到了。
他奋力的拽下了手,可代价是带下来他手上的一块肉皮。
血当场淋漓,陈世昶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咬着牙步步鲜血的去灭火。
他心中悲戚,陈世昶如何也没有算到,嚣张了一十四年的他会落得如此地步。
桐油的火不好灭,那他就忍着火焰把已经开始融化的冰块抱起来扔出去,所有人都是这么看着陈世昶挣扎着。
垂死挣扎这四个字形容陈世昶最不为过。
他顽强不息的模样让十二有几分感慨:“这种人,不是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何尝不是一个好的材料?” “铸就他这一步的从来不是恶人,整个北冥镇之中,确实有人对不起他,可说回来大部分的人对得起他的,他没有感激那些人,反而是不讲情义的各个欺压。
莫说别人,就是芳芳的父亲,小时候家中困苦可依旧是偷偷摸摸的给他带吃的。
他又是如何回报的?” 所有人听着司九斋的介绍都沉默了,李张氏眼圈发红扭过头不看着这个恶棍了。
“是卑职妄言。
” 十二愧疚的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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