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界,一界又分四大洲,皆是亘古长存的仙界大陆,这里灵气氤氲,物华天宝。
东神州
白水国
柳州城。
今日的柳州城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桂花香随着清风扑人耳面,那干净利落的青石板街道上,王家迎亲的队伍,颇有阵仗,只可惜少了吹落打鼓的喜闹。
不过有趣的是,坐在那大红花轿里的,不是那家的大家闺秀而是柳州城里出了名的陈疯子。
“王家小姐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要嫁给陈疯子!”
“是啊,人家王梦寒怎么说也是我柳州城第一美人,真的是作孽啊。”
“谁说不是呢?那王家老爷子非要临死前看王梦寒嫁人才肯瞑目,只是谁会想到抢到绣球的是陈疯子呢。”
“可惜了啊。你看那陈疯子坐在花轿里还安然自若的样子,真叫人来气。”
......
大红花轿在四个轿夫吭哧吭哧的一番周折下,才晃晃悠悠的穿过了柳州城的主干道,停在了王府门前,那些看热闹的‘热心市民’也一路追到了这里。
“可算是停了,一路上吵死我了。”陈泽坐在花轿里,厌恶的揉了揉耳朵,要不是那天饿极了也不会到王府前找吃的。
没成想吃的没找到,花花绿绿的绣球倒是捡到了一个,本来一心扑在修仙事业上的他,压根没有考虑过儿女情长之事。
结果后来才知道那绣球是柳州城第一美人的,更重要的是那王梦寒招亲是为了濒死的老父亲。
天性纯良的陈泽当即决定要帮王梦寒一把,于是才答应坐上花轿前来赴婚。
“新郎官,还不下来?真要等人来请不是?”王梦寒的大哥王雷阳站在花娇前,双手抱在胸前,用拒人千里的厌恶语气喊道。
“哎,一群粗鄙的家伙。我这可是为了帮人家王梦寒行大义才来的,你们这些人真是肤浅,不对马上是我家的了。”
当然这些话,陈泽没有说出口,虽然大家都叫他陈疯子,但他却自认清醒的很。
这王雷阳是九阳宗的记名弟子,年纪轻轻已经是炼炁八脉的修为,也是个小修士了,自己现在连修仙的入门都还没入,皮不得。
陈泽大摇大摆的走出花轿,理直气壮的在柳州城所有人讥笑,羡慕,嫉妒的眼光中,跨过火盆,越过门槛,从容不迫的来到堂前。
披着红盖头的王梦寒已经站在堂前等候,陈泽一挺胸膛,大踏步向前走去,心中暗自辩解道:“我陈泽可是为了大义而来,绝非名利所诱,财色所引。”
那管他周围那些窃窃私语,我陈泽心中有大义,根本不在乎。
“扑通!”陈泽来到堂前,麻利的直接与王梦寒并排跪下,伸手拿起大红绸缎,面不改色的看着一脸丧气的王家家母,以及半死的王家老爷。
整个装扮的红红火火的大堂中,除了盖着红盖头的王梦寒看不见喜怒以外,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是厌恶加惋惜的表情。
他们厌恶的是他陈泽,惋惜的王梦寒,只是碍于王老爷坐在这里,敢怒不敢言,但那一道道要把陈泽活刮了的眼神却是丝毫不遮掩。
“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对于这些目光他早已经习惯了,自己出生在白水国最穷的县的最穷的城的最穷的家里,而且父母早年双双西去。
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和一个家徒四壁的茅草屋,最要命的是两天前他唯一的茅草屋还莫名其妙的塌了一面墙,现在是家徒四壁都算不上了
但这些并不阻挡他修仙的梦想。
因为他不止一次在梦里看见过自己御剑遨游天地间,一人绝顶睥睨天下的场面。
“拜完堂,你就走吧。”
两人对拜的瞬间,王梦寒的声音忽然传到陈泽的耳朵里。
“我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即使拜了堂我也不会承认的。”
她的声音很小,但是却一字一句都落到了陈泽一人的耳中。
“呵,你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陈泽冷冷的说道。
“那已经是过去了,我们之间的存在的不是鸿沟而是天堑。陈泽你认命吧。”
拜完堂,乐师们敲锣打鼓冲去一堂的冷清,宾客上宴,送二位新人回洞房!
挂满红绸,贴满喜字的洞房里,陈泽坐在桌子前,他始终没有伸出手去揭下盖头的勇气。
洞房外是宾客宴席的吵闹声,洞房里却安静得仿佛冰窖。
“陈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有脸坐在这里。”王梦寒冰冷的声音率先打破了寂静。
“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王梦寒啊王梦寒,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绝情。”陈泽的话语之中再没有胡搅蛮缠,在没有盲目的自信,在没有自诩为天才的傲气。
三年前,那时的陈泽还没被人叫做陈疯子,他还是柳州城最有希望成为状元的一个人。
饱读诗书三千卷,古今天下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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