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内藏灵异无穷。
众人皆是死死地盯着这朵花看,恨不得将它吃进肚子了。
这朵花飘在空中的时间不过须臾,在众人眼中却好似过了不知多久。终于,就在这朵梨花就要落地之前的那一瞬间。
突然,那银虺上人老朽的脸上绽开一丛笑容,眼睛变得明亮,她伸手朝天一指,天上蓦然出现一阵波动,而后一层薄薄的淡红色血光在众人头顶出现。这血光翻涌腾卷,刹那间化作一条如之前她御使而来的大蛇一般无二的血色大蛇。
竟是她第一个参悟出这株白梨上的道法!这株白梨上蓦然之间好像有什么事物消散了。
她嘎嘎怪笑起来:“原来是一式虚空衍物道法,不错,不错。”
方殩眼神一缩,这血色大蛇赫然也有着筑基的灵压,这仅仅是道法幻化出来的巨蛇自己甚至都不是对手!
几乎就在几个呼吸之后,这梨花落在地上的刹那,又有一个修士的手指向天空,与银虺上人不同的是,这回天上出现的是白烟。
这修士便是此地除了方殩之外的另一名筑基修士,那个黑痣中年人。这中年人施展出的白雾翻滚,化作一朵雪白的梨花虚影投射在半空,和那条大蛇各占据半壁天空,相互对峙而立,这朵梨花也散发着不低于血色大蛇的灵压。
银虺上人沧桑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凝重的神情,阴沉地笑道:“原来道友竟是筑基中期的修士,这隐匿修为之法实在了得,倒是老身怠慢了。”
黑痣中年人也不在意,呵呵一笑。“哪里哪里,比起您老人家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银虺上人尤自冷笑,头顶血蛇张牙舞爪,白色梨花缓缓旋转,空气似乎都变得凝滞起来,众人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方殩一贯老好人的作风此刻也没有发挥出来,而是安静地坐在一边,脸上毫无表情,甚至眼中隐隐有着期待。
可是银虺上人与中年人相望片刻后,突然移开目光,反而转过来看向方殩和那黑痣中年人,语气有着冰冷:“既然已经知道以人为祭就可显化道法,你二人怎么看?”
此地只有三个筑基修者,自然一切都可由他们说了算。
黑痣中年人无所谓道:“一切由你做主。”
众人脸色大变,以人为祭,自然不会以筑基修者为祭,那祭品自然就是他们凝脉修士其中的两个人!
他们皆把目光投向方殩。
方殩脸色阴晴不定,就在众人将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方殩笑了起来:“诸位道友是受我之邀前来,怎能以他们为祭?”众人霎时松了一口气。
银虺上人嗤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我可以凭借一丝本源精血为引立下道誓,绝不对你动手,现在你觉得如何?”
方殩沉默片刻,不再言语。
人群中不知是谁冷笑道:“你以为自己修为高我们就要任人宰割吗?此地有凝脉修者三十余人,其中凝脉高阶过半,蚁多尚且咬死象,你就以为可以吃定我等吗?”
这声音奇特,明显不是其原本声音。
银虺上人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皆是避开,无人敢与她对视。可是任她如何感应,却也无法发现这声音源自何人。
“小子,你倒是聪颖,可惜藏头顾尾,难成大器。”
银虺上人顿了顿,接着道:“不过若是老身我同样立下道誓,不对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出手呢?”
那声音中明显可以听得出震惊:“此话何解?”
却在这时,这看上去暮气沉沉的老妪眼睛一闪,伸出似乎只剩一层皮的瘦削手掌在人群中一抓,一个满脸惊慌的凝脉高阶女修被她抓到自己面前。她一松手,这面容秀丽的女修便无力地跌落在地上。
银虺上人蹲下身来,笑得露出一口黄牙,拍打着这女修嫩白的脸颊:“小丫头,你以为老身真的找不着你?”
此话在女修耳中如同妖鬼呓语,骇得她一翻身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再没了之前在人群中说话时的底气:“前辈,小修知错了,小修知错了!我父亲是九月山庄的庄主,修为已至筑基后期。您若是放我一马,今后便是我九月山庄最尊贵的客人!”
银虺上人怪笑起来,眼中有着戏谑:“小丫头,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耍小聪明,拿一个远在天边的筑基后期来压老身?”
这女修磕头更快,在这恐怖的气势中几乎说不出话来:“小……小女不敢,小女不敢……”
却出乎她意料地,这银虺上人居然亲自佝偻着腰身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这么娇滴滴的小丫头……你让老身想起来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般七窍玲珑,工于心计。放心,老身可舍不得杀你。”
女修抬起头来,梨花带雨。
“不过……”银虺上人一转话机,“我等已经窥得了这逆天机缘,你们难道不想得到吗?你们这些小辈都还未筑基,难道不想给自己筑就一个超脱凡俗的仙基?”
她目光中有着向往,感叹道:“这可是仙基啊!敢以仙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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