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般,是因为那一次的浸猪笼吗?
若是,他真的罪过大了。
“夕雅……夕雅……”他轻轻唤,一口口的酒入喉,指腹间她身上的温度依然故我,一点也没有温暖起来的迹象,让他心疼,让他恨不得替了她。
可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她的生命要再次终结了。
借着月光和墨王府远处淡弱的光线,他把她的脸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云清小筑,一直给她保留着,但是现在,她居然连再次住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抱起她,她轻若无骨,走在云清小筑的院子里,仿如她当年住在这里一样,走过一树一草,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并不快乐。
他从未给过她她想要的快乐,只为云妃,那个与他作对的她的姑姑。
如果那时他能想通就好了,可是那时,在他眼里的她就是云妃的人,她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自己,是云妃为了燕非安的大业而下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
她是吗?
一滴泪毫无预警的轻轻的滴落了下去,落在她的脸颊上,湿润了一片。
多少年了,从记事起,他就不知道男人哭着是什么滋味的,可是现在,他就是哭了。
风轻轻的吹,拂过那湿透的眼睛,有些痛,更有些酸涩,抱着她踏进了房间里,哪里,都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就连那书也是她从前看到的那一页,从来也没有动过。
“夕雅,你醒醒。”他想和她说说话,哪怕只说一句,也好。
可她的眼睛就是闭得那样沉,沉的,仿佛再也不会醒过来一样,让他心惊肉跳着。
酒壶还在手,他喝了一壶又一壶,突然间想到她是不是也口渴了,“夕雅,渴吗?”
他轻声的问,换来的却是她无声的睡颜,自嘲的笑了,走到如今这步田地,他又能怪谁呢?只怪他自己,听错了人言,害死了她一次又一次。
温康早沏好了一壶茶退下去了,茶香飘溢在房间里,却还是暖不透人的心,他的手微微颤抖的端起,轻轻啜饮了一口含在口中,薄唇缓缓的俯下,落在她冰凉的唇上,只想把口中的温热渡给她,夕雅,喝吧。
喝了就会暖些。
以后,再有下雨的天他会抱着她不让她冷不让她再被母妃那样的人欺负。
可是,她能活过明天吗?
若是昨夜里洞房了,若是他染上了青散灵,或者,还可以找母妃要解药,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
什么都来不及了。
只剩下这一点点的时间,那解药却还是找不到。
温热的茶悄悄的流入了夕雅的口中,那温热让她的心缓缓的规律的跳动了起来,一直有一道声音在耳边不停的响起,熟悉的,却又有点陌生的,“邪儿……舞儿……”她的手动了动,举起来挥动着,她又要死了吗?可是,她放不下伊邪和伊舞。
燕非墨的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痒痒酥酥的感觉,泪,居然越发的汹涌,他觉得自己真的不该象女人这样哭泣,可是,一旦泪流就一发而不可收,仿佛,要将他二十几年隐忍的泪一古脑的尽数的全部滴落下去一样。
“放心,邪儿和舞儿不会有事的。”他交给了父皇,父皇一定会好好照顾那两个孩子的,这样,他便放心了,若是她死,他便跟着她一起死。
人生,总免不了生生死死的,只是,多一时少一时而已。
又喝了一口茶,再渡到她的口中,看着她咽下,看着她的眼睫微微眨动,他的心激动莫名,也把她搂在怀里更紧更紧了,“夕雅,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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