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顿时眼中射出一道光亮,直射向面前的肖庆霜。
“肖教授,能和我细说一下这件事吗?”
“你这次来找我,目的不也正是在此吗?”肖庆霜淡淡一笑,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从我知道的地方慢慢说起,先声明一点,我也只能尽量还原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不会掺杂过多的个人情感以影响你对过去的判断,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不要让主观臆测影响客观。”
“我知道了。”辛晴点点头,对肖庆霜的说法也十分认同。
尽管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外祖一家突遭不幸是有人蓄意谋划,但目前拿不出任何可以证明此事的实际证据,周家再怎么说也和她有血缘联系,她内心深处比谁都更想为之洗清嫌疑。
前提是周家确实什么都没参与。
肖庆霜目不转睛看着她,从她眼中迸发出理性与清正的光彩,内心不由十分欣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喉,终于沉下语气将往事娓娓道来。
二十多年前,肖庆霜与萧月容、周峻清同为帝都某医科大学的学生,三人同在一班,当时的萧月容和如今的辛晴一眼,刚一入学就因出色的外貌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外加她良好的教养与开朗的性格,很快就交上了一帮朋友,同时也收获了一批暗恋者,肖庆霜便是其中之一。
萧月容心思通透,周围人对她怀有什么样的心思自然一猜便知,对当时的追求者都明确表示出拒绝,由于拒绝的人数过多,久而久之大家便也灰了心,后来有人意外看到萧月容与周峻清同乘一辆轿车,渐渐大家便以为这两人已成为情侣。
当年的周家虽远远没有如今的财势地位,但也算小有富裕,周峻清在学校一贯以贵家公子的形象示人,被不少女学生视为白马王子,而萧月容却为人低调,以至于大家都以为萧月容是嫌贫爱富,攀上了周峻清这根高枝,一时之间关于萧月容的风言风语刮的满天都是,曾经那些关系要好的朋友也离她远去,对萧月容打击很大。
但肖庆霜知道,萧月容那日与周峻清共乘的轿车其实是她自家的,与周峻清没有任何关系,她与周峻清也只能算是青梅竹马,但还没上升到情侣的地步。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来肖庆霜的性格含蓄而深沉,对待感情也是如此,他深知以自己的条件完全配不上萧月容,但却又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样放手去追求其他女生,只能隐藏好自己的感情,假装冰冷,言语间没有刻意的讨好与奉承,没想到这种态度反而得到萧月容的欣赏,对他卸去心防,两人逐渐成为要好的朋友,可以毫无顾忌的谈人生、谈理想、谈抱负,自然也会谈心事、谈感情。
只不过,谈的不是两人之间的感情,而是萧月容对周峻清的秘密感情。
萧月容确实对周峻清有好感,但高傲如她,绝不会让人以为她是看中了周峻清的家世才和他在一起,更不会为了自证清白宣扬自家条件远高于周峻清,这种矛盾状态一直持续到大四下学期才得以结束,而结束的契机是萧月容一个远房表妹的到来。
大四是实习的关键期,肖庆霜与萧月容分配的实习地点没在一起,见面的次数自然也少了,偶尔在学校碰面也只是简单聊几句就要分开,但从寥寥几次的沟通中他得知萧月容很喜欢自己这个远方小表妹,也是在小表妹的开解下走出心霾,并与周峻清正式成为男女朋友。
得知这一信息后,他便更加收敛自己的感情,全身心投入到实习工作中,顺利拿到优秀毕业生名额,并被实习医院留下跟在一位主任医师手下学习。
正式参加工作后他开始刻意疏远萧月容,对其发出的见面邀请能推则推,萧月容渐渐也觉察出昔日好友态度上的变化,便也不再主动联系。
时间一转来到两年后,肖庆霜在医院突然见到周峻清陪着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在一楼大厅挂号,他心中感到奇怪便留了个心眼,待两人离开后问了挂号处的同事两人挂的什么科,得到的答案竟是妇产科,他心中不禁“咯噔”一声,感到事情十分不妙。
由于与萧月容两年未见,他也怀疑会不会两人已经分手了,事情并不像他猜测中那么糟糕,但周峻清与那名年轻女子在一起的样子总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在事情发生过后的第五天,他终于按捺不住主动联系了萧月容,只说是想念老同学想叙叙旧,萧月容十分高兴一口答应,并说要带上周峻清和她之前提过的小表妹介绍给他认识。
结果,可想而知。
周峻清和萧月容没有分手,可萧月容还在上学的单身表妹却怀孕了,陪她去做检查的不是萧月容,而是准姐夫周峻清。
“您知道这一真相后,为什么没有选择告诉我母亲?”辛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这也是我无数次问过自己的话,在你母亲过世后,我曾无数次后悔自责过,即使明明知道会伤害到月容,即使她可能会恨我一辈子,我也不应该瞒着她……你母亲的死我有一半的责任。”肖庆霜颓然道。
“您怕告诉我母亲真相后她会怨恨您,再也不与您亲近,所以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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