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陶弘景一看见那轻柔矫健的身影便知是刑星回来了,他正想着该怎么面对怒火中烧的刑星,可刑星的速度实在太快,陶弘景还未想好到底该用什么理由和说辞,刑星就已经穿过晨雾、如电光版飞奔而至,一把揪住了陶弘景的衣领,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
陶弘景也是在这时才注意到,刑星今日的打扮与往常大不一样。不仅是衣裙的颜色更为缤纷多彩,而且在这皮草和鱼鳞织成的衣物之上,还缀上了几朵鲜花,而身在群花中央的刑星,毫无疑问就是这花丛当中最为绚丽的一朵。
不仅是服饰焕然一样,在她的颈上、额上、腕上还多出来许许多多的兽骨和贝壳,它们结成串、又串成环,每一个都被打磨得光滑锃亮,在晨光的照耀下显得熠熠生辉。
虽然做工仍是显得有些粗糙,然而这种野性而原始的风韵,却是那些精雕细琢的金簪玉饰怎么都代替不了的。
更何况,刑星又生就一张清新自然的面容和身段,配上这些饰物,自是浑然天成、相得益彰。
刑星每走一步,这些饰物便似铃铛一般在她身周「叮呤」作响,更显得她烂漫灵动、天真可爱。
可奇怪的是,刑星的衣着打扮虽是颇为开朗活泼、热情洋溢,但若是细看她的脸庞,就会发现她其实并不开心,并且在眼角之处还隐隐约约挂着两道泪痕。
陶弘景望着刑星这副模样,心中忽而闪过一丝不忍。他没去细想刑星为何会在此时忽然精心打扮一番,他还以为刑星之所以难过乃是因为刑川对她产生了误会。
陶弘景本就心中有愧,眼下被刑星这么直直地给盯着,就更是不安地问道:「主...主人...你...你这是?」
刑星脸颊气得鼓鼓的、脸蛋涨得红红的,她没有立刻答话,而是扬起了拳头,对准了陶弘景的胸口。
「惨咯、惨咯...唉,算了、死不了就好...」陶弘景心中苦笑着安慰自己,同时无可奈何的闭上了眼睛。
可陶弘景等了好久,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的疼痛,反倒是一股暖流顿时自胸口传导至全身,就如涟漪一般、一圈一圈地往外扩散,陶弘景也在不知不觉中感到身心舒缓了许多。
哪知这个时候萧衍忽而跑了过来,高声怒道:「快放开弘景!」
陶弘景听后心中随之一惊,他登时便睁开眼睛,但见刑星的双手正放在他的胸膛之上、来回抚摩揉搓。陶弘景吓惊叫一声,同时连忙后退几步、瞪着眼睛问道:「你...在你干什么?!」
「我...我...」刑星没有料到陶弘景反应如此之大,也是愣了一会儿才答道:「按...按摩...」
「按摩?!」陶弘景与萧衍几乎是同时惊声叫道、脸上皆是写满了怀疑和惊诧。
刑星担心自己的意图会被看穿,便慌慌张解释道:「我看你这些日子整天奔波来奔波去,连觉都睡不好。我身为你的主人,自然得好好照顾照顾你的身体。」
陶弘景一时间猜不到刑星到底有何用意,出于谨慎起见,他一口便回绝了刑星的请求:「不...不必了...我现在好得很...不要紧的。」
「可...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么?谁要你来照顾弘景了?你当我是个死人么?」陶弘景明确拒绝了刑星之后,萧衍也跟着叫嚷道,他语气之中又带着气愤又带着嘲讽,刑星听后,心中亦是恼怒非常,她在心底又急又气地骂道:「若不是奶奶留着你们有几分用处,若...若不是我答应了奶奶...我早把你们两个家伙给宰了!」
可刑星她骂归骂,毕竟都只是藏在了心底,她一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只得忍住自己心头的不满和委屈,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道:「嗯,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你们可...可随意走动...我不会再监视你们的...」
刑星天性就不善于伪装,纵使她已经拼了全力地去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可心头的怒火还是忍不住从嘴巴里、从鼻子里冒了出来。
两颊的肌肉亦是极不协调,一边在堆着假笑、另一边则是低沉着脸,简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陶弘景和萧衍俱是强忍着尴尬目送刑星转身离去。
直到刑星走远之后,萧衍这才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大笑道:「她...她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
陶弘景没有说话,他把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萧衍见陶弘景不做声,脑子里便开始东想西想、胡乱揣测,忽而大叫一声:「我明白了!常言道「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萧衍说到这里,忽而把身子凑到陶弘景附近,对着他挤眉弄眼道:「弘景,你莫不是和她有什么...那个...那个啥?」
陶弘景懒得解释太多,他白了萧衍一眼道:「你没看到她当时的眼睛么?简直恨不得把我给吃了...我和她之间能有什么?!」
「那她为什么忽然对你这么好?!」萧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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