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像是老大模样的人走了出来,那人长着络腮胡子,指着强子喝骂。强子问准时针他骂得是什么,准时针支支吾吾地说道:「他要你跪下!」
跪下?妈的!强子额上青筋暴起,也不知怎么就蹿到了那人身边,一脚正中那人的小腹,当下把那家伙踹出老远。那家伙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呻吟,狂骂不已。
突然间,那十余个毒蝎帮的成员齐齐从腰间抽出雪亮的西瓜刀,呀呀怪叫着向我们扑了上来。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哪里是强子和阿彪的对手,那阿彪可是南洪门里面出了名的打手,冷酷无情,招招制敌要害。不一会儿,他的身边已经躺倒了好几个家伙。只见他翻转手腕,从一人手里夺过砍刀,然后刀子飞舞,眼睛也不眨地便将刀子插进了那人的胳膊,那人嗥叫着躺倒在地上,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络腮胡子眼见局势不妙,知道遇上高手了,爬起来吆喝两声,一群人狼狈逃窜,转眼的工夫便跑了个干净。
强子愤愤地将手中的西瓜刀扔在地上:「妈的!弄脏了我的新衣服!」
鬼市上忽然响起了热烈地掌声还有喝彩声,敢情这些军火小贩平时都受到毒蝎帮的敲诈勒索,今日终于得到恶报,所以他们把我们当成了英雄看待。
准时针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吧!」
回到黎光头的住处,我们一人洗了个热水澡,经过这一折腾,大家一点食欲也没有了,索性回房睡觉。我们睡得是二楼,准时针和阿彪一间屋子,我和强子一间屋子。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想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参与这次的行动呢?是为了那五十万港币吗?好像有一点,但也不完全是。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了什么呢?我不知道。这五年来我一直将心思扑在功课上,其实心里永远有一份不灭的火焰,那就是只要有机会,我还想去探险,不为寻宝,只为寻找那遗失的文明,见识那不为人知的自然奥秘。
胡思乱想着,我便睡着了。正当我睡得香甜的时候,忽听砰地一声,蓦地将我从梦中惊醒。然后又听砰砰砰砰砰连续五声,紧接着听到准时针的惨叫。我突然反应过来,刚才那声音是枪声。
糟糕,出什么事了?
我一骨碌从床上翻身爬了起来,强子也醒了,他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他嘱咐我赶快穿好衣服。就在这时,阿彪提着军火袋走进了房间,他说:「快走!出事了!」
强子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彪道:「来了一群毒蝎帮的成员,准时针被杀了!」
准时针被杀了?我想起这个瘦瘦的中年人,心下有些难过。刚才还活得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没命了,
强子道:「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阿彪拿出一把手枪,不慌不忙地装上子弹:「这还用说,我们肯定被黎光头摆了一道!」说着,他抛给我和强子一人一把手枪。
「会用枪么?」他问。
我知道他在问我,我点点头,开玩笑,以前我的枪法可准了,不过那是气弹枪,我还没试过真枪的感觉。
阿彪又丢了一把冲锋枪给强子:「我数三声我们便冲出去,你们从左边冲下去,我从右边冲下去,一直跑去门口的吉普车,明白了吗?」
我的掌心已经紧张地溢出了汗水,我一个生活普通的大学生,什么时候经过这些枪淋弹雨,要是一不小心牺牲了,我可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父母,妈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还没找金佛呢,就遇到枪战了,真是晦气!
强子望了望我道:「发仔,别怕!」
「我没怕!」
「那你的脚怎么在发抖?」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真是不争气,抖得跟鸡爪一样。
阿彪道:「准备好了吗?」
「一!」
「二!」
「三!」
强子一把拉开房门,阿彪左右各扔出一颗手雷,就听轰隆两声炸响,火球翻滚,尘屑飞扬。我们仗着烟雾的掩护,一左一右冲了出去。
强子端着冲锋枪走在前面,嗒嗒嗒,犹如打字机一般。火龙喷射,有人惨叫着从二楼跌了下去。楼梯口突然转出一个家伙,「小心!」我猛地举起手枪,抬手便是一枪,正中那人眉心,一朵血花在那人脑后绽放,骨碌骨碌沿着楼梯滚下去了。
强子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好枪法!」
砰!砰!两颗子弹飞射而过,幸好我们紧贴在墙壁上才躲过了一劫。
强子从包里掏出一颗手雷,猛地一拉环扣:「炸死你丫的!」
轰隆!这幢本就不太结实的小楼立马塌陷了一半,那些房梁落下来,将我们的去路都封死了。我们转过身,想从另一边下楼,却发现那边楼梯上来了不少人。
强子骂道:「他爷爷的,阿彪那家伙怎么放了这么多条活鱼上来?」
现在我们陷入了困境,前路被堵,后路被截。
强子道:「发仔,快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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