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被这道天堑吓唬的不轻。
面对如此陡峭的悬空栈道,就连我这个自以为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腿肚子都有些发软。我看了看孙胖,但见他的脸上全是冷汗,就跟瀑布一样,哗啦啦地往下奔泻。
我撞了撞他的胳膊道:「怎么?害怕啦?」
孙胖擦着额上的冷汗,急促地喘息着说道:「废话!你说这人又没有长翅膀,要是一个不小心,哪里还有命在?」
我艰涩地吞了一口唾沫,对孙胖和于自强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走!你俩记住了,中途千万不能腿软,一旦腿软,就有可能会从悬崖上掉下去!」
于自强看着我道:「发哥,我……我……唉,死便死吧,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我看了看他俩,嘱咐了半晌,这才对吉利牛牛说道:「我们走吧!」
我现在有些感谢怒梭哈尔那个死老头子了,幸好他把籽伊和郭晓雪留了下来,若不然,这样危险的路程,籽伊和郭晓雪十有八九是没办法走过去的。
吉利牛牛冲那些勇士们挥了挥手,然后当先踏上了这条悬空栈道。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安全感,我们三个走在了队伍的中间。
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踏上悬空栈道,排成一字长蛇,慢慢地在这极端危险的山壁上向前挪移着脚步。
我们绷直了腰杆,脊背紧贴着内面的山壁,以螃蟹爬行的姿势缓缓移动着。栈道的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碎石砾,踩在上面吧唧吧唧作响,这无疑增加了我们行走的难度,我们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脚下打滑。
袅绕的云雾如同海浪一般,在我们的脚下层层翻涌。山风呼呼地咆哮着,吹得我们只能眯着眼睛。我们现在还真有些凌空步烟的感觉,以前我认为这样的画面只有在武侠片里面才能出现,没想到今日却真真实实地发生在了我们的身上。看电视的时候,觉着这种感觉妙不可言,现在等到自己真正的踏上了这样的绝径,才发现,这种感觉实在是相当的痛苦。
我拼命地提醒孙胖和于自强,让他们的眼睛尽量平视前方,不要去看脚下,因为看见脚下的万丈深渊,会感觉头晕目眩,更容易因害怕而发生腿软,那结果可就糟糕透了。我们尽量放低重心,使得自己的身子保持平衡,在这鬼门关行走,哪怕是发生小小的一点状况,都有可能葬送性命。
走着走着,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我紧张地喘息着说道:「干嘛停下来了?」
吉利牛牛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前面的栈道只有半米宽,大家注意安全!」
随着队伍的徐徐推进,我们很快便来到了这段只有半米宽的栈道上面。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尽量不去看自己的脚下,我能清楚地听见,碎石砾滚落下悬崖的声音。
我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极目向远方看去,但见远方群山巍峨,阳光在云海中来回穿梭,奇异景色美不胜收。不远处一群飞鸟振翅而起,叫嚣着往那轮金色的太阳飞去。
我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阿弥陀佛,一步一缓地向前移动脚步。这段路程其实不算很长,大约有十多米,但就是这十多米的路程,我们却感觉经历了一场漫长的轮回,我们用了整整半个小时,才总算顺利地通过了这一段最为狭窄,也是最为危险的路程。
在经历了这段最危险的路程之后,大家的胆量都有所提升,虽然还是怕的要命,但比刚刚踏上悬空栈道的时候已经要好上了许多。按照这种良好的心态,我想我们绝对能够平平安安地走完这条悬空栈道。
可是事与愿违,老天仿佛要有意考验我们似的,不等我们缓过一口气来,就见前面的队伍再一次地停了下来。只要前面的队伍一停,我们后面的人就开始紧张起来,因为这种情况八成是遇见了什么状况。而在这悬崖峭壁上,遇上状况是最令我们揪心的一件事情。
半晌之后,我们才知道,这一次的状况竟然是一段约莫半米的缺口。他娘西皮的,这不是害人命吗?在这悬空栈道上面,竟然有一段近半米的缺口。阴冷的风呼呼地从缺口下面倒灌上来,吹得我们的裤子都鼓胀了起来,屁股也是凉飕飕的,心寒的要命。
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其实如果在平地上面,别说是半米的距离,就是一米的距离,闭着眼睛也能够跨过去。但是在这万丈高空上面,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缺口都有可能令人失去胆量跨过去。在这种地方,考验的是心理的承受能力,承受能力稍弱的人,也许一步迈出去就直接从这个缺口掉下去了。
我咽了口唾沫,转头问孙胖和于自强道:「我先走一步,谁跨不过来谁是王八!」说话间,我迈开双腿,纵身从那个缺口上面跨了过去。我不敢太过用力,太过用力害怕跨过这个缺口之后,止不住脚步径直滚下悬崖。当然,也不敢太随便,万一力道不够掉下去了,那可就悲剧了。说实话,在从这个缺口跨过去的一刹那,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小腿肌肉突突地跳了两下。
孙胖拽了拽手里的香包,呼哧一下跃了过来,我看见他脸色白的就跟抹了粉似的。跨过来之后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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