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有难言之隐啊!将军若是一口将这个不情之请答应下来,老身二话不说就起来,若一时顾及再三,老身也可以等的,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就是一两个春秋也熬得住,别看我老态龙钟身子骨可壮实着呢。”
老人像一个地痞,丝毫不顾及什么颜面,跪在地上一副你不答应我不起来的流氓样子,时不时瞅一眼站在身侧的男子嘻嘻一笑。
面对这样一个无赖男子本不想搭理,可让自己的救命恩人向自己下跪却是有悖人伦,便耐不住性子问了句:“私事?”
泼皮老人咧嘴嘻嘻道:“不晓得。”
“要不您先跪着我上天给我们陛下报一句军情?”
老人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君请自便,不要因为老身跪在这儿而不自在,要做什么尽管去做吧。”
这不明摆着膈应人?还黄鼠狼给鸡拜年劝我别不自在,好你个老头子,这一手欲擒故纵果真妙手。
这些不见光彩的话只敢作腹中言,男子看了一眼老人,无奈叹了口气,“起来吧。”
“你答应了?”
“我敢不答应?”
老头哈哈大笑,用手擦去嘴角的口水,跪在地上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架势,悠悠长谈道:“答应就好答应就好啊。哎对了,听过百年前在东海有个海中大妖曾对天起誓要百年修成大仙人,结果百年时限到了后,却差了一毫,被天雷反噬劈成齑粉了,你听过这个没有啊?”
男子反问道:“连我都信不过?看来所求事情不小啊。”
老人装糊涂道:“你说啥嘞,老身我咋听不懂。”
男子破罐子破摔道:“嘚,按您老说的办。”
男子掌中伸出三指,三指启天,声如洪钟喊道:“我天守一族,十大天帝座下白泽对天起誓,诺于地钜一族地浮皇座下救命恩人龚老一个不情之请,至死不背誓言。”
“您看还需要补充些天打雷劈的狠话不?”
男子转身问道,老人早已站起身来在拍膝盖上的泥土,腾出手来摆了摆,“有老天爷这位不讲情面的公证人看着,说那些个作甚。”
老人拾身拄杖与男子并立,看着那一轮每日都要东升西落的骄阳高挂苍穹。
“可以说是怎么个不情之请了吧?”男子率先问道。
老人又是避之不答,举头看了一眼头顶,风轻云淡,又伸出一根枯指指着天空语重心长道:“自从半个月前下了一场小雪后,接连好些日子的天气都很不错,虽说云雾不少可终归是没落下半滴雨水来,可这天终究是要变的,而且……而且要大变,骇人的很呐。”
男子怀揣不安道:“您是说……”
老人打断道:“天气。我在说这天气要变冷了,要下大雪了,喝!还不小呢。”
男子低头沉思,心中暗叫了一声不好;难不成要打起来了,他是来劝我叛变的!
细思极恐。
老人似是看透的男子的心中言,呵呵笑道:“傻小子别多想,老身还不至于那般荒诞不经。好了不打哑谜了,跟你谈一谈我所知晓的……天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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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圆地方,天地刚诞生时其中空无一物,只纳藏阴阳二气,又因天地有好生之德,以此二气化出山川河流江海草木,孕育万般生灵:胎、卵、湿、化,以及位居天上占尽天时的天守一族和位居地上占尽地利的地钜一族。
天守地钜两族占尽天时地利,先于其他种族出生,更是各自演出九位强有力者,天守一族谓之天帝;地钜一族谓之地皇。
强者眼里容不得沙子,更何况天守和地钜两族都是野心勃勃志在一统天地的强者,两族相斗百万年,重伤天帝和地皇的大战就有一百余次,其余不值一提的小战更是不计其数,似乎是苍天有意要他们做困兽斗,一直以来都是互有胜负却伤及不到根本,最终意识到劳民伤财的两族签了停战的天地盟约:
此后两族不得大规模争斗,只在每千年各自派出一百位除十八位强者之外的有力者于天地西北角被唤作陌地的一处天险厮杀,称作:天地局。
输者割地,每死一位自家阵营的强者便割地万里。
可这万年来,地钜一族除了刚开始的两次小胜外,已经接连输了七次,而且这七次中有三次是大败,割地足足已有十万里疆土于天守一族,总计已有五十万里。
再过十年便是又千年来的第十一次天地局,为了一改败势,三年前,地钜族九皇中擅推演天机的地卜皇借用天上星辰和地上五岳为子,逆天而为算了一次舍命卦。
近乎用了一位地皇半条命,才窥出一条令其大失所望百念皆灰的天机出来:
十年后,地钜一族会在天地局再次大败,而且千年之间,天守地钜两族必有大战,比起以往更加龙战虎争的大战,血流何止万里,死伤何止百万。
且战后两族的大势将会颓败弥散如烟,甚至两族侥幸从战场走下来的遗脉也会被其余百族绞杀,就连两族的血脉存亡都如泥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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