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黄昏,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件异宝,刘富足旁边站一位双手托着四尺檀木长匣的剑侍,长匣盖一条红布,剑侍静静候着。
“接下来最后一件宝是我们此次玉兰会的压轴之作……”随着刘富足的朗叫声,人群的声音再次达到了高潮。
“这最后一件异宝乃是当今五天人之一、碧瑶山前任掌教、素云真人、云阳子仙长的成名佩剑。亦是剑冢所铸的灵剑,并在三千年前的镇魔大战中沾染过魔血的逸光宝剑。”席位中,人潮一阵惊讶。
“此剑长三尺三寸三,宽两寸四,均是玉精所铸,剑身修长白泽,似艳阳春雪,剑柄温润如巧蟒躬身。传闻此剑铸成时闪电飞光,雷声轰鸣,暗合雷法,若是会碧瑶山仙法,更能将此剑的威力发挥到至极,话不多少,还是请诸位亲自来看吧。”刘富足话毕缓缓后退三步,身边的剑侍往前走了三步,刘富足轻拢衣袖,清风揭掉盖在匣子上的红布,一口青色宝剑静卧其中。席位上众多修士立马如同赶羊般冲了上去。
“不可能。”众人兴高采烈去观宝,东北角一个女子传出一声爽朗的质疑,却被人潮声淹过而未有停滞,依旧将捧剑的剑侍围的水泄不通,只有台上剑侍身后的华贵男子眼神微闭,死死盯着东北角的女子。
东北角的席位上一阵动荡又恢复了平静,刘富足转怒为笑,朝着东北角垂眸一笑。
“臭老头,你拦着我干嘛,这奸商敢用我爷爷的威名沽名钓誉,我当然要揭穿他们,枉你还是他老人家的师父,不出手阻拦也就罢了,又为何拦我?”东北角席桌上一个女子,在周围的看客全部涌上看台之后质问。
“哦?还倒是我的错了?虽然我不知他老人的佩剑如何流落至此,可你又如何得知台上的剑是假的?”老头笑眯眯问着。
云洛曦听此往看台上掠了一眼,愤愤不平道:“逸光早在千年前就被爷爷亲手毁了,又如何能出现在这,定然是假的。”
“被毁了?你听谁说的?”喝酒老头迷醉的眼神如同饿狼狩兔,突然铮铮发亮严肃了起来,起身一把抓住云洛曦的胳膊问道,旁边的少年惊恐不已,他从未见过懒懒散散的老头有这种表情。
少女被老头的举动吓到,战战兢兢的道:“是爷爷他自己毁掉的,爹爹攥记的书录中记载的,我过问爹爹,没错的。”
老头定眼往台上一瞧,被人群围住的剑侍手中的宝剑暗暗发着蓝色雷光,剑身之上流窜着蓝色的罡雷,却在非常重要的剑尖之处那雷光变得暗淡如夜。
“这续剑之人好高明的手段,竟连我也骗了过去,这剑确实是逸光不错,却也并非是真正的逸光。”老头轻泯一口酒壶说道。
易非凡在边上一言不发,只等他们讨论出一个确凿的结果。
“怎么说?”少女问道。
“逸光所断之处正是剑之锋芒:剑尖。可续剑之人找寻不齐逸光所用的极品玉精材料,便在剑身之上又断了一处,只是所断之处极为隐蔽,是在嵌入的剑柄之中,用取下来的玉精材料补齐剑尖之所缺,又用凡玉补齐藏在剑柄的断处,手法可以说是巧夺天工了。”
“客形合而神不合,仿品始终比不了真品,所断剑尖之处乃是剑之芒,人之首。残神断脉,逸光之威十不存一,骗骗这群半吊子剑修也就罢了,呵……”
“骗你这样的老流氓也是手到擒来。”蓝衣少女一双星眸狠狠瞪了老头一眼,芊芊玉指轻轻揉着被老头抓过的臂膀。
老头傻笑两声,畅饮一口浊酒, “女娃,你等着,我这便给你取来。”看似微微臃肿的老头真正行动起来却如雨中斜燕,轻巧的很,脚尖轻轻点桌,于空中游了数十丈,接风虚空又是一点,翩翩落于人群身后的刘富足身边。
此刻,老头颇像方才蓝衣姑娘说的老流氓:一手揽着这位雍容华袍的晴明修士,一口高举葫芦不紧不慢喝酒。
“老……老前辈,你这是?”刘富足战战兢兢低声问道。
大师父挤眉弄眼,一副死缠烂打的泼皮样, “老小子,老头我想跟你做两笔买卖,咱们里面聊?”
“可这玉兰会……”
大师父打断前者的唯唯诺诺,怒骂道,“蠢驴,天下之大蠢,我跟你谈的可是大买卖,这区区一把假剑能赚多少钱,走里面聊。”
刘富足身子一些,脑中嗡嗡作响,眉头解锁,豆大的汗珠开始外冒。
“不用怕,若是谈的合适,假剑也能成真啊!”喝酒的老头又是一阵挤眉弄眼,脚步在老头的托动下一步步僵硬的移动,惶恐的步入后方悬着“茂金楼”金色大字匾额的雅剑。
“这老头就把我们扔下了?”东北角的女子抬高了头,目送那个破破烂烂臭老头跟衣服华贵的刘富足有说有笑走了进去,嘴角似乎流出了哈喇子。
旁边的楠木桌上,一个布衣少年笑的合不拢嘴。女子嘟着嘴在桌子下狠狠踢了少年一脚,少年立马扭曲了眉头和嘴角,双手伸下桌子哀声惨叫,少女见状便妩媚挑眉一笑。
不久,刘富足便又出来了,被“围攻”的捧剑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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